福寧宮,小仙林。是皇宮后殿庭院。
恰逢春日,午后陽光,風(fēng)和日暖。
宋理宗在前,賞花弄蝶,怡然自得,陳仙芝躬身低頭,跟在后面,想七想八,忐忑不安。
“今日,朕不在殿內(nèi)審你,你可知為何?”宋理宗忽然摘花而問。
陳仙芝稍許思索,答曰不知。
理宗轉(zhuǎn)過頭來,正對著陳仙芝,哈哈一笑,揮手棄花,說道:“像你這般天仙美人,當(dāng)然要光明正大的詢問,所以朕在太陽底下和你說話,你要跟朕說實話,說真心話,不要怕,來,你跟朕說說,你和金朝余孽完顏清的故事。”
陳仙芝心中啞然一笑,這算哪門子光明正大,這分明不就是定罪,陳仙芝也不是三歲小孩了,自然聽得話里意思,嘴上辯駁道:“陛下,我是被完顏清裝作道士騙到南巫教的,她說能復(fù)活我的家人......”
宋理宗聽得此話,悵然若吁,知她應(yīng)該還不敢騙自己,于是拍拍陳仙芝的肩膀,說道:“抬起頭來吧,不必拘禮?!?p> 仙芝一抬頭,理宗就失了神,心想,如此美人,如何才能納入后宮,又能堵住老臣的嘴呢?其中關(guān)鍵,就是要先洗脫陳仙芝身上的罪孽,可是此時如果脫罪,那朕的大先生就要陷入絕境。
天下文人更要怪罪于我,更讓修真界張掌教一家獨(dú)大,不過多時,心里便生一計。
“你可知云天大會?”理宗換了個話題。
“草民有所耳聞。”仙芝答道。
“說說看?”理宗想要聽聽民間百姓都有些什么傳聞。
“聽說,張掌教得到上天啟示,又逢西夏國天象異常,因此蓬萊仙島會有機(jī)會,打開仙凡兩界壁壘,屆時,仙界靈氣涌入,便能補(bǔ)充人間,使我大宋修道人士,能夠修為大漲,更有可能,白日飛升成仙?!标愊芍ヒ粫r搞不清皇上目的,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心想這些事,民間都已傳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陷阱。
理宗聽完,說道:“你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見仙芝不解,繼續(xù)說道:“張掌教是修道人士,按照修真界的規(guī)矩,是不能插手世間俗務(wù),然,大宋王朝,供奉道教已久,且修真界已有四百年無人能夠飛升,于是,這次云天大會,朕和張掌教有一個約定。”
仙芝仔細(xì)聆聽,本想張口問下文,但是理宗是君,她是草民,皇上停下來,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沉默的站在一邊。
理宗瞧她這幅癡呆模樣,心生有趣,調(diào)戲道:“美人兒,你可知道什么約定?”
陳仙芝腦中劃過一道黑線,配合道:“請問陛下,是什么約定?”
宋理宗很滿意這種掌控人心的時刻,嘴上偷笑,說道:“這約定便是,朕允許張掌教集結(jié)天下福緣人士,還有那三山兩寺的高人,總計二百人,一同去往蓬萊仙島,如若成功,他的三千弟子便要隨朕出征,向那鐵木真,討回朕的開封府!”
“張掌教的三千弟子,有這般厲害嗎?”陳仙芝問道。
“三清山是名門大教,源遠(yuǎn)流長,門內(nèi)法寶眾多,雖說靈氣枯竭,大多數(shù)都失去了原來的威力,但是用自身真氣,也能催發(fā)一二,重點(diǎn)是三清山還有一個三千人才能發(fā)動的大陣,名曰驚雷陣,此陣威力驚人,發(fā)動成功,則能當(dāng)十萬大軍,朕也就有底氣和鐵木真正面對壘,比一比高低了!”每逢此處,宋理宗都難掩激動,畢竟煙花柳巷,不過一時欲望,他的大愿,還是收復(fù)河山,重振天下。
陳仙芝卻又問道:“陛下是君,張掌教是民,為何陛下不先讓張掌教立功,再應(yīng)他人馬去蓬萊仙島?”
“問得好!”宋理宗高看陳仙芝一眼,心想這平民百姓,也有如此頭腦,果真英魂靈體,能是國家棟梁,然后說道:“天下之事,皆有兩面,有得必有失,這驚雷陣法,便有兩個弊端,一是此陣必須要有靈氣才能啟動,二是結(jié)陣時間要一個時辰,兩軍對壘,一個時辰,勝負(fù)說不定早有定論啊?!彼卫碜谳p捋胡須,微啟龍首,仰望藍(lán)天,目光有些深沉。
“那該如何是好?”陳仙芝也不知該怎樣接話,小聲問道。
“這就需要你的幫助了?!彼卫碜谑栈啬抗?,移向陳仙芝身上,緩緩說道。
“我?”陳仙芝不解,但她感覺到,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
黃正那廝,本想是灌出李尋苦的真話,哪知這禿驢喝上酒就停不下來,一會兒就給喝過頭了。
看著這廝睡得不省人事,心中細(xì)細(xì)琢磨,回想那一日,“這廝是先看到陳仙芝,再看到我,然后又跟陳仙芝說皇后有仙丹,能夠救她,這廝莫不是皇后的人,不對啊,他不是云空寺的和尚嗎?”
黃正這胖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一敢確定的,是這廝肯定也是為了陳仙芝,要不然定不會如此隨意答應(yīng)我去臨安府。
翌日,李尋苦醒了,睜眼就看到,黃正頂著兩個黑眼圈,直直的盯著自己,看得李尋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道:“你想干嘛,灑家可不是隨意的人,呸,是和尚!”
黃正瞅他這樣就來氣,罵道:“你個禿驢,歪嘴和尚瞎念經(jīng),老子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他娘的,打鼾放屁磨牙,你還問老子想干嘛,你咋不問問自己干了什么!”
李尋苦不平道:“咱倆半斤八兩,灑家看你這體型,睡了肯定也是鼾聲如雷,哪個男人沒點(diǎn)小毛病呢,不要拘泥于這些小問題,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咱倆都喝了酒,你睡不著,可怨不得我?!?p> 說完還朝著黃正翻了個白眼,賤得黃正心里怒火燒得更旺,一個巴掌就拍在李尋苦腦門上。
啪!
如果平時,尋苦也懶得和他計較,男人之間,打打鬧鬧再正常不過了,但是此時卻是不行,因為有一種氣,叫做起床氣。
二人扭打在一起,一會兒黃正在上,一會兒李尋苦在下。
來來回回,搞得船只搖搖晃晃。
“兩位客官,可以吃早飯了?!贝闲《柚鴻C(jī)會,想看看他倆在干嘛。
掀開簾子,就看到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幕,黃李二人都是胖子,昨夜喝酒喝得口干舌燥,身上發(fā)熱,因此二人都只剩一件褲衩。
他二人是在打架,可在小二看來,這分明是纏纏綿綿。
關(guān)了簾子,就興奮著跟船夫說道:“舟家舟家,我一進(jìn)門,就看見這個胖子,睡那個胖子身上,搞來搞去的,好是激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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