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人說的是我們,”陳仙芝害怕的說道,“難道這一路上還會再碰到他們?”
逍遙子抓著自己的辮子沉吟道:“這個不一定,看這人來,更像是試探。畢竟金古是十年未出,我也是從不見世人。下一次,可能就有更多的人和更嚴(yán)密的計(jì)劃了。”
“所以,”逍遙子一點(diǎn)她的小腹,說道:“你要學(xué)點(diǎn)防身的本事了,經(jīng)過換髓丹的洗滌,感覺到你身體的變化了嗎?”
“嗯,”陳仙芝閉上眼睛,仔細(xì)的感受,說了句,“好像沒有?!?p> “真笨?!苯鸸诺?。
哼!
陳仙芝撇撇嘴,委屈道:“哪有這樣的師父,什么都沒教呢!”
“得了吧,”逍遙子再次按住她的小腹,“閉眼,感受我的力道,當(dāng)初我也沒教過他,他都是看一遍就會了?!?p> “吸氣,不要動,將吸入的氣凝結(jié)到我按住的位置。”逍遙子按住她的丹田說道。
嘶...
“是吸氣,不是吞氣。”逍遙子無奈的說道,“你好像是有點(diǎn)笨......”
陳仙芝不服氣了,再次用力猛吸一口氣,整個肚子都吹的鼓鼓的。
......
“慢慢吸。”
經(jīng)歷了幾十次的訓(xùn)練之后,陳仙芝才慢慢掌握了吐納之法,能夠順利引練氣息了。
“現(xiàn)在,你每日需要引練氣息,行小周天三次,大周天兩次,”說著逍遙宗再遞給陳仙芝一顆丹藥,“你現(xiàn)在雖然洗髓成功,但是年紀(jì)確實(shí)大了,只有比別人更加勤奮,才能追上別人的步伐。每日,我都會給你養(yǎng)氣丹,加快你的修煉步伐。屆時,萬一靈璧真的被打開,會有許多人在剎那間突破境界壁壘,接連提升實(shí)力。”
說到這里,逍遙子眼神一凝,嚴(yán)肅道:“到那時,你就更加危險了?!?p> 陳仙芝看著眼前小孩模樣的逍遙子,感覺她才更像自己的師父,問道:“其實(shí),我還是不懂,為什么還會有人針對我?”
“圣子出,魔王生?!卞羞b子又念道。
“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陳仙芝歪著腦袋問道,該不會我就是圣子或者魔王吧?”
逍遙子笑道:“想得倒挺好,你要是圣子或者魔王,也用不著這么麻煩。應(yīng)該是昨日你吃的換髓丹,引來了一些變化,畢竟經(jīng)過本座的改良,已是變廢為寶...”
“等等!”陳仙芝伸手打斷道,“你是說,你們提前幫我改良那個丹藥?”
“那要不然呢?”逍遙子攤開雙手,裝作無辜的樣子。
“好哇,”陳仙芝跳了起來,她個子挺高,忽然激動,就撞在了車頂,捂著痛說道:“那...那,那金古那胖子...說那么多戳我心的話干嘛!”
“是師父,”金古在車外傳來三個字。
“修煉本就是艱難險阻,越到后面越難突破。何況你已是二十歲,對于修煉一途來講,已經(jīng)是浪費(fèi)了許多年,”逍遙子又捏了捏陳仙芝的臉蛋,“生了這樣一副好容貌,在其他地方,有人寵你讓你護(hù)著你,可進(jìn)了這一條道,你用了多少功,下了多大力,能夠堅(jiān)持多久,都會體現(xiàn)在你的修煉結(jié)果上,看不到你的決心,金古才不會收你哩!”
“哼,死胖子?!标愊芍バ÷曕止镜馈?p> 逍遙子噗嗤一笑,果然車外又傳來金古的聲音,“再不敬,逐出師門?!?p> 陳仙芝嚇得花容失色,心想這么小的聲音也能聽見?
逍遙子悄悄說道,“別怪你師父嚴(yán)苛,他可是第一次收徒弟,況且,他剛才說收你為徒,一半是說給你聽,另一半就是說給外面其他人聽的!”
“還有人?”陳仙芝驚道,“和那個黑衣人一伙的?”
“三清山的張掌教,有一本洞玄清經(jīng),是教內(nèi)至寶,傳說可以與仙界溝通,這一次的云天大會就是承受仙界啟示而來?!卞羞b子接著說道,“蓬萊之行,是為打破靈璧,而你又是英魂靈體,想來其中說不定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現(xiàn)在蒙古那邊也來人了,證明這天地之間遲早會有一場浩劫。”
“咦......”陳仙芝長吁一聲,擺出一副不信的樣子。
逍遙子道:“四百年前,天地靈氣忽然消失,從那以后修煉人士再也無法與人界以外的天界溝通,修煉只能練習(xí)自身真氣,然而真氣有限,沒有靈氣的凈化,就永遠(yuǎn)無法飛升成仙。而三山兩寺為什么能夠成為天下諸多門派中的翹楚,就是因?yàn)樗麄兊慕虄?nèi)前輩,留下了諸多法寶。而法寶之中留存著許多靈氣,這是前因?!?p> “至于圣子出,魔王生。這是西夏石碑上的話,究竟藏著怎樣的啟示,還是編造的陰謀。無人能知,也許是這四百年的蒼天確實(shí)要變一變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西夏要被亡國之后,不得已啟動的計(jì)劃......”逍遙子慢慢說道,“所以我們一開始并沒有出現(xiàn),其實(shí)我早就到了,張凌能演出那場五鬼搬財(cái)?shù)膽虼a,這云天大會一定還有別的陰謀?!?p> “可是,”陳仙芝問道,“這黑衣人是蒙古人呀,按照你的說法,應(yīng)該是西夏人來啊?”
“說你笨吧,你還能有點(diǎn)腦子,”逍遙子笑著嘆氣道,“事情永遠(yuǎn)不要只看表面,比如馬上要來的這個人,他又有什么目的,屬于哪一方勢力,你在旁邊好好觀察?!?p> “又來人了?”陳仙芝問道。
逍遙子是世外高人,耳力極佳,方圓幾十里之內(nèi)有什么動靜都難逃她的耳朵。
陳仙芝見她笑的自信,難免有些懷疑,這一路向東,馬不停蹄,已經(jīng)走了幾個時辰,都快要天黑入城了。再說,就憑我?guī)煾改莻€身手,還會有人不怕死嗎?
大概過了兩刻鐘。陳仙芝左探右望,還不見人影,不得不懷疑的看著逍遙子,說道,“不說別的,以我?guī)煾高@個脾氣,還敢有人來嗎?”
這一次,陳仙芝故意將師父二字說的很重,明顯是說給金古聽的。
這漂亮女人,當(dāng)真是機(jī)靈的很。
逍遙子也不反駁,微微一笑,豎起小手指,朝她身后一指,輕聲道:“來了。”
陳仙芝探出窗外,見遠(yuǎn)方有一男子,頭頂著紅色歪帽,衣著青衫,卻略顯襤褸,在后面大喊,“等一等,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