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奇花
老爺子聽完,也沒有快速做辯論,而是看著沈淺,問向她:“小淺,你認(rèn)為如何?”
李君怡面上閃過一抹狠毒,沒想到老爺子這么重視沈淺了,連這問題都要問問她的意思。
沈淺點(diǎn)頭,模樣做派都是一副很公正的姿態(tài),她看著李辛,又看向李君怡,開口道:
“阿姨這些說辭是不能判定就是李嬸做的,李嬸知道沈清如對什么過敏是保姆管家所須知的,如果照阿姨這樣說,凡是出意外就是保姆全責(zé),那以后誰還敢來我們沈家做保姆,恐怕肆意栽贓的名聲將會越傳越大。
所以,阿姨剛才那番說辭,根本構(gòu)不上是證據(jù),如此淺淡草率的證據(jù)若真是說出去了,不怕外面的人笑話我沈家嗎?”
沈淺由一擴(kuò)充,直接引到沈家名譽(yù)之上。
老爺子除了看重血緣之外,還十分看重名譽(yù)。
被沈淺這么順邏輯地一引導(dǎo),老爺子方才點(diǎn)頭,似乎認(rèn)可了她的說辭:“小淺說得不錯?!?p> 李君怡語塞,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沈淺扶起跪地的李嬸,體貼道:“快起來吧,你沒事的。”
李辛感激地看著她,淚水殘存,在眼眶中微微泛著淚光。
沈老爺子很明顯不想就此收場,同是沈家血脈,不能讓沈清如的過敏成為一個謎。
沈家血脈,當(dāng)然是要好生討回一個真相。
老爺子又問向李君怡:“清如是怎么過敏的?”
李君怡眼中突然迸發(fā)一抹精光,她微微藏下,看著老爺子,委屈道:“穿小淺的衣服過敏的?!?p> 沈淺笑了:“阿姨,你這可是亂說,我剛來衣服更是少得可以,如何給得了三妹衣服穿?”
她是在逼她,逼她說出私下穿她新衣服的事實(shí)。
李君怡面不紅心不跳地開口,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情感:
“你買新衣服,清如就想穿穿,沒想到你居然在上面抹了水晶蝴蝶蘭花卉的花粉,你干嘛要抹它,在衣服上抹不就是想害清如嗎?”
這些話,看似簡單,卻在步步緊逼沈淺。
因?yàn)榫退闶菬o辜,在衣服上抹別人過敏的花粉,怎么看,怎么居心裹測。
沈淺情緒依然很平穩(wěn),淡淡開口,卻很聰明的先繞過去這個問題:
“我當(dāng)時出門記得鎖門了,清如又如何有鑰匙進(jìn)入我的房間,未經(jīng)我同意,擅自拿我的東西。如此,她一過敏,不怪她的任性,倒怪起我們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了?”
每個房間的鑰匙,除了每個房間主人有外,還有就是家里的夫人有,顯然,沈清如的鑰匙肯定是李君怡給的。
沈淺的話看似簡單,卻句句在理,她的意思是說,她沒讓沈清如穿,是她自己穿得,她就算想攔也攔不住,還有一把鑰匙呢。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到底是這對母女心思太多了,拿著別人房的鑰匙未經(jīng)同意擅自進(jìn)入拿取衣服,還怪上了這被拿衣服的主人的不是了。
可真是天方夜譚。
至于為什么要抹花粉,沈淺給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回答:
“這花聞著香,即將枯死又舍不得扔,取了花粉抹在衣服上,便能時刻聞著這清爽的味道,只是渾然不知清如對花粉過敏。”
水晶蝴蝶蘭花卉,可是一盆俗稱“千里飄香”得奇花,不僅氣味迷人,其價格更是一擲千金,一支花的價格可不便宜。
為了置辦房間,李君怡當(dāng)然不會為她下這么大的本錢,這支花是從倉庫移來的,聽說早先的主人正是沈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