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朝代的更替,都會伴隨著全天下的一次妖魔的躁動,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一間簡樸的房間里,有幾位老者圍著一名少年,神情急躁,然而那幾位老者面前的那名少年,卻像似聽不見一般,一直低著頭擦著擺在膝蓋上的劍。
其中一名老者看他并沒有反應,怒到:“這回你可不能再逃避了!當今皇帝又派人來請求我們出山了,然而我們龍虎山掌門位置一直是空著的,我們群龍無首,談何出山?談何解救天下蒼生吶?”
那少年好似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你們知道的,我并不想要龍虎山掌門的位置,你們大可找個人來隨便替代。至于鎮(zhèn)壓妖魔,不是還有茅山和嶗山嗎?各位長老不用太費心了,不用勸我,請回吧!”說罷,他繼續(xù)低下頭擦著膝蓋上的劍,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感,劍芒一閃,像似在回應。
看著他依舊不以為然的樣子,其中一名脾氣比較暴躁的長老實在忍不住怒道:“你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拖的,你每拖一分鐘,說不定天下就少了好幾條生命,難道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這名老者說完這句話后,不知道是感動了他,還是他真的也不忍心這個局面繼續(xù)下去,他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說:“行吧,明日開始我暫代掌門之位,率領龍虎山眾師兄弟姐妹,與茅山嶗山共同鎮(zhèn)壓妖魔!”
這之后他便立馬命人修書告知茅山嶗山,畢竟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那就不能再耽誤了,他決定明日和眾道門一同出擊,共同鎮(zhèn)壓妖魔。
第二日他草草接任了掌門之位就立馬召集精英弟子,獨自一人率領數(shù)千位師兄弟姐妹出發(fā),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而后幾年,妖魔躁動的情況也隨著他們的出擊開始漸漸少了,這時已經(jīng)是青年的他也就開始減少親自率眾出山的情況了,基本上都是留在山門內處理山門事務,以及安排處理那些屬于龍虎山維持地區(qū)的一些妖魔的事件。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在一次龍虎山高層會議上,他突然開口道:“眾位長老,今天這個會議可能是我跟你們的最后一次會議,因為這次會議過后,我想要辭去掌門之位了?!?p> 眾位長老,聽后,紛紛變了連色,這時有一位長老急忙說道:“掌門不可!近年來妖魔還時有躁動,哪知哪天說不定又會席卷重來?再加上在這么多年的率領鎮(zhèn)壓行動下,掌門你力壓群雄,迅速減少來許多地區(qū)傷亡,讓我們龍虎山的名聲漸漸壓住了茅山和嶗山。據(jù)我們弟子調查,茅山和嶗山近幾年的發(fā)展勢頭也因此隱隱減緩,照這個趨勢下去,再過幾年,我們龍虎山一定可以成為正道之首,到那時,也就不必再與茅山嶗山齊名了,而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道門了!”
那個青年聽后繼續(xù)說道:“二長老,你說的確實是事實,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對這些正道之首什么的東西根本不在意,那些也只是虛名而已,如果不是茅山和嶗山,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解決問題,而且當我們龍虎山成為了正道之首的話,意味著我們的責任也就越大,承擔的東西也就越多了。而且要不是當年的局勢所迫,說什么我也不會答應當這個掌門,更何況,我那時也只是說暫代罷了?!?p> 這番話出來后,眾位長老一時語塞,因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確實是一個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青年掌門的堅持下,眾長老也開始議論紛紛,過了一會,突然一位長老走了出來道:“素問掌門實力強勁功力深厚,乃當今天下第一人,今日掌門若能以一己之力,在眾位長老的阻攔下出了龍虎山山門,我們便讓你辭去掌門之位!”
青年聽后,不假思索道:“一言為定!”說罷,他氣勢突然強勁了起來,同時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數(shù)萬把氣劍……
一個時辰后的龍虎山山門,那位青年最后看了一眼龍虎山山門,最后再拜了拜龍虎山山門,最后狠下心走了。
其實他并不是不喜歡在龍虎山,作為一名從小被龍虎山培養(yǎng)的龍虎山道士,龍虎山其實在他心里就像家一樣,但是就算如此,他更喜歡的其實是自由。
然而這次下山,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因為他到達天仙境時,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要讓他下山去尋找一個命定之人,而且這個命定之人對將來所會發(fā)生的事情,是至關重要的。
之后又過去了十幾年,因為他當年率領道家三門鎮(zhèn)壓妖魔,事跡廣為流傳,受眾道友贊譽,從而也令他名聲大起,從而廣交天下道友,學遍天下之術,同時他一天到晚游山玩水,喝酒飲樂,生活也十分愜意,這就是當年他離開龍虎山想要尋找的那種自由的感覺,然而他當年他預感中的命定之人還沒有出現(xiàn),當然他也不急,畢竟是命定之人,遲早也會出現(xiàn)的,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而后又過去幾年的一天晚上,那個之前的青年,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一位中年人了,他從一家酒樓里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壺酒,走路也一晃一晃的。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他聽見之后,繼續(xù)喝著酒,尋聲而去。
終于在一間房子旁邊他看見了一個藍色的包裹,聲音就是從那傳出來的。
而當時還在喝酒的這位中年人,邊喝邊瞄了一眼那個嬰兒。
下一秒?yún)s是酒壺破碎的聲音。
他有些激動地抱起了那個嬰兒,是他!他終于找到了!下山幾十年,終于找到他了!那個命定之人!
而后的二十年里,那位中年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瀟灑了,反倒是帶著那個嬰兒隱居了起來,開始將畢生所學一點一點地傳授給那個漸漸長大的孩子。
他給他起名,姓跟中年人一樣,姓宋,名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