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 顧客的刁難
“地上有水漬了,是想讓路過的客人摔倒嗎?”男人大聲的問道,就像是癲癇發(fā)作,迅速勾起了老板娘心中熄滅的火焰。
就連一米之外的丘良都聞到了硝煙的味道,像極了逢年過節(jié)時煙花上的火藥味,不用過多久就可以綻放出炫麗多彩的壯觀。
“你是一個失敗的店長,可能按照你的貧民思維,只要是外面做得富麗堂皇就夠了,可里面還是敗絮其中,始終是拿不上臺面。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招牌,毀在了你這個女店長手里!”
男人說玩覺得還意猶未盡,把臉貼近老板娘,語氣蔑視找抽:“你知道為什么自己還沒被公司趕回鄉(xiāng)下老家嗎?他們其實是在可憐你,讓你得以像狗一樣的茍延殘喘?!?p> 一句“趕回貧民窟”徹底的激醒了老板娘隱藏在深處的敏感,渾身被氣得發(fā)抖:“夠了!”
剛趁著氣頭蹦出這句話她就迅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調(diào)整出微笑:“現(xiàn)在是您的用餐時間,請您慢慢享用!”
男人認定老板娘是不敢激怒他,像是打贏了勝仗的司令,嘴角勾勒出得意:“那你可以滾出我的視線嗎?我不想讓低等動物打攪我和仁美的晚膳!”
男人在老板娘剛準備抬腳離開時,繼續(xù)補充說:“還有你那兩個貧窮裹泥的私生子……”說完不懷好意的指向丘良兩人。
“你們兩個渾身假貨的私生子在滾出我?guī)恐埃冉o我把地上的水漬清理干凈。不然——”男人嘴角浮現(xiàn)邪惡的得意,“就等著看著我投訴,讓你們跟著你們媽滾回鄉(xiāng)下吧!”
平時看多了日漫日劇都知道,RB人清潔地板都是跪在地上的,而且一般都是家庭主婦,從來就沒有過男生做這樣的家務(wù)事。
這也算是RB大男子主義的產(chǎn)物之一,囊括了女性對男性的逆來順受,貫穿著RB整個歷史文化。
他讓丘良過去清理他剛剛淋在地上的水漬,為的就是好好的羞辱丘良一番,抖抖威風,滿足他畸形的虛榮感。
老板娘可能會因為投訴而忌憚他,但丘良卻找不出忌憚的理由,只會覺得他像是個想做有錢人想到走火入魔了的小市民而已。
所以老板娘剛想開口和男人解釋加道歉,就被丘良搶先了:“抱歉,我不是店長的兒子,也不是這里的員工,你自便好了。水是你倒在地上的,要摔跤也是摔你,要投訴也與我無關(guān)?!?p> 男人沒聽懂丘良的中文話,還以為是在嘰里咕嚕的解釋討好,便更加囂張的將話鋒轉(zhuǎn)向丘良身旁的王陽。
他掃視了王陽身上的阿迪王和腳上的限定AJ,再抬眼看向彪馬挎包,最后再自然的聯(lián)系起將店長私生子的身份,立馬就定義了王陽——愛用假貨掩飾自卑的底層童工。
男人猛的給了餐桌一掌,想給王陽一個下馬威,原本就薄如蟬翼的木桌就像是被人猛的捶了一下頭,微醺的搖搖晃晃。
男人身旁的女友也受到了驚嚇,害怕的咬緊嘴唇。
丘良看著坐在男人身旁縮緊身子的女友,不禁疑惑到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天天讓他吹牛逼?
【已窺視到寄宿主周圍出現(xiàn)感情波動,您可以選擇展開或收起「一本道壯鄉(xiāng)」的情緒】
〖窺視/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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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第二次捕捉到了這個名叫壯鄉(xiāng)的男人的感情波動,出于現(xiàn)在迫切需要知己知彼的形式,丘良毫不遲疑的點開了〖窺探〗。
剛做出選擇,光屏面板就迅速展開了男人的感情數(shù)據(jù),讓丘良可以在零星的數(shù)據(jù)里分析戰(zhàn)術(shù)。
〖一本道壯鄉(xiāng)的情緒:內(nèi)心慌張+虛張聲勢〗
雖然可以讓自己了解對方的情緒,但也僅僅是限于幾個字的情緒,根本就無法真正做到還原對方的思維,頂多就算得上是心理感應(yīng)的三成品。
丘良還在琢磨光屏上的情報時,王陽早已有模有樣的學著男人打開手機上的谷歌翻譯,先一字一句的敲出了中文,然后再選擇翻譯成日語,最后外放日語聲音:“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你的那雙牛眼睛打量我嗎?我們不是老板娘的親人?!?p> 翻譯出的日語終于讓男人聽懂了一次人話,男人雖然理清了兩人和老板娘的關(guān)系,但還是抖著脖子上的粗金項鏈:“看你的打扮也算得上是中產(chǎn)階級,但三代養(yǎng)一個貴族,你還是洗脫不了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鄉(xiāng)下低微氣息!”
“what(什么)?”王陽聽完就直接笑了。
從剛剛系統(tǒng)窺探出的情緒,丘良已經(jīng)徹底摸清了男人的尿性,只不過是紙糊的老虎。只要你在話語上拆了他的臺,或者在氣勢上把他比下去,他瞬間就會軟下去,雄雞變海綿寶寶。
丘良和王陽對視了一眼,一致確認有必要揚我國威,挫挫這人的囂張氣焰。
男人裝范的摸了摸頭上的發(fā)膠,目光繼續(xù)轉(zhuǎn)向丘良,揶揄道:“喂,還有你,看你渾身上下都是便宜貨,誰給你資格進餐廳點餐的?”
丘良聽了心里不爽,差點不受控制的脫下腳上的七波輝砸到男人腦殼上,丘良深吸了口氣,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掃視了他一身,最后定格在他手里緊篡的泛白皮公文包上:“你從進來就一直摟著自己的皮具公文包,雖然是瑞士的奢侈皮具,但是邊角已經(jīng)嚴重折損泛白,可以想得出你就這一個上臺面的公文包。天天外出就拿著它,能不磨得泛白嗎?”
丘良敢保證這皮公文包送到二手市場都會被拒,因為人家會勸他送去五手市場或者回收站。
男人被丘良這樣一說,抓著公文包柄的手有些忸怩,心虛的慫著脖子剛想硬著頭皮破口大罵,卻又被丘良搶了先:“還有你的皮鞋,你一直把腳別在椅子底下,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你這雙廉價的地攤貨!”
男人看著丘良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啵亮的皮鞋,別在椅子下的腳不自然的往后縮,就像是烏龜受了驚嚇要把頭縮進殼了躲起來。
丘良見男人不語,乘勝追擊道:“怎么樣,上流社會的紳士先生,我猜對了嗎?”
男人表情扭曲,顯得喘喘不安,很明顯是被丘良掐準了死穴,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準備了一肚子的挖苦話也重新憋了回去。
一旁老板娘見兩人對峙,臉上寫滿了擔憂,不論在她這餐廳里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她都有被總公司處罰的風險。
她頂著男人的冷眼趕忙出來勸和:“中華有句話叫住‘和氣生財’,大家請各自享用桌上的美餐吧!”
自尊心受挫還可以今后找時間修補,而店長的位置不保就只能重新墮入原本的貧民窟生活,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