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為什么救他卻完全不接受她的謝禮,
再比如她為什么會來當他的侍衛(wèi)。
還比如,她很喜歡他的未婚夫……
蕭湛內(nèi)心里生起一股子憤怒,想要發(fā)泄卻發(fā)泄不出來。
憤怒像是堵在自己胸腔之處,壓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又像是游走在自己全身血液之中,以至于自己每一根血管都叫囂著難受疼痛。
蕭湛看著手力兵書上的字跡,亂七八糟十分潦草的字體卻整齊的橫豎斜都成一條直線。
字跡風格透漏著寫字主人的放蕩形?。?p> 但字跡的排版卻又仿佛寫字主人拿起世俗,套在自己身上。
很矛盾的寫字方式,整潔卻又不羈,干凈又放蕩。
那是上次南慕在等待他醒來的過程中,隨手翻開兵書寫在上面的字體。
蕭湛拿手輕觸南慕字跡,模擬著南慕的筆畫跟著書寫著同樣的字。
門外,蕭木看著坐在臺階上扇著扇子的南慕,氣就不打一處來。
明明同樣是護衛(wèi),為什么這人就能做到這么隨意,關(guān)鍵是他哥,不。
關(guān)鍵是將軍也不管管!
蕭木壓著聲音道:“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將軍?”
南慕繼續(xù)搖著扇子:“你去啊?!?p> 你敢去,
你們將軍都還不敢管呢。
【……】神特么的謎之自信!
蕭木回想了一下,剛才在房內(nèi)蕭湛對南慕的態(tài)度。
好像蕭湛也不怎么敢管她的樣子。
似乎明白些什么的蕭木在心里面碎了聲:“武力值逆天就是好,連將軍都不敢輕易得罪她?!?p> 蕭木低著眉眼看著南慕。
少女一身黑色的勁裝,打扮成男人的裝束。
明明是很嬌小的身體,看著就像個姑娘家,
但嬌小身體卻生生被南慕時身上的氣度給拉高起來。
你要是原先不認識她,你可能還真不會把她往女生方面想去。
那些沒見過南慕女裝的人,頂多認為南慕此人男生女相。
據(jù)說,開陽關(guān)內(nèi)可是有很多官家小姐,還有些富商女兒,情竇初開的少女可都對南慕傾心不已。
蕭木暗地里嘮嗑,若是南慕換上女裝,宣告女兒家身份之后,不知道又要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蕭木摸了下自己的臉,自己長得也不錯啊。
怎么萬千少女就沒有一個鐘意我的?
南慕聽見院門外有低低的說話聲,似乎在匯報著什么重要的軍情。
護衛(wèi)慕一秒起身和蕭木站立在一排,
她可是還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將軍護衛(wèi)。
女人出門在外,還是要給男人留些面子。
這叫對他們的寵愛!
我可不能讓其它人覺得將軍護衛(wèi)不把將軍放在眼底……
【……】我特么的,怎么覺得著邏輯有點怪!
【小仙女,你敢把你后面省略的話給方出來嗎?】本巔峰總覺得無數(shù)省略的背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南慕挑著右臉的嘴角,慢悠悠說完。
要是小仙君因此想多了,
小造孽可就要上厄運巔峰了!
所以,是女人就要留給小仙君出門在外的面子!
沒準小仙君一看我那么照顧他的情緒,
他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了!
【……】小仙女,求你閉腦吧!
神特么的面子,
還有神特么的幸運!
南慕眼睛了瞟到蕭木正單手摸著自己臉龐陷入自我的懷疑當中。
南慕:“不用摸了,再怎么都還是丑的?!?p> 蕭木思緒被南慕打斷。
單手停頓片刻,良久才回味過來南慕說的什么意思。
蕭木張開嘴巴正欲反駁她,姜晌從門外飛奔過來,掀起一層層灰塵。
灰塵順著空氣鉆入蕭木嘴巴,直至喉嚨。
接著,蕭木一陣忍耐著的咳嗽聲若有似無響起。
房門內(nèi),姜晌站在蕭湛對面,著急的說道:“將軍,吳將軍帶領(lǐng)著大軍出門和漠北人打起來了,其它將軍攔都……”攔不住。
姜晌話都沒說完,蕭湛快步走開房門。
新上任的護衛(wèi)自己一秒跟上蕭湛的步伐。
南慕:“……”走路好累,好想坐飛機!
【小仙女,古代位面所是不支持飛機這種東西的。】巔峰號善意提醒。
你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幸運巔峰號嗎?
連個飛機都沒有。
果然……
你就是個假的幸運巔峰號!
【小仙女,位面不支持!】
南慕往自己袖子的乾坤袋掏去。
【……】我靠,小仙女不會打算掏出個飛機來吧!
只見南慕瑩白小手從袖子里撤了出來。
巔峰號緊張的代碼瞬間回到自己的位置。
它就說蠻,小仙女怎么可能還有飛機!
巔峰號加大自己的檢測范圍。
沒過一分鐘,巔峰號系統(tǒng)空間內(nèi)各種代碼飛躍起來。
【……】我特么的怎么在小仙女房間前看到了飛機!
就差個飛機場飛機就能直接起飛了!
巔峰號各種嚇軟代碼亂拼在一起,共同組成一行字:我覺得這屆宿主像是有點可怕勒!
等蕭湛趕到城門前時,吳將軍剛好帶領(lǐng)著一萬士兵開門迎戰(zhàn)。
沉重的城門迅速關(guān)上,蕭湛臉上不斷翻滾著冷意。
下馬、拴馬、快步登上城樓,一系列動作不到一分鐘內(nèi)完成。
從城門往下望,吳將軍的人馬已經(jīng)停在城門之下,和漠北軍隊對峙。
漠北的某個將領(lǐng)此時還吐著低俗的話語:“縮頭烏龜當夠了,終于有勇氣出來迎戰(zhàn)了?!?p> “本將軍還以為你們這群騰國的縮頭烏龜要和我們耗到明年呢?!?p> 漠北將領(lǐng)說完話后,他身邊的士兵些都放開嗓子哈哈笑起來。
按理說,圍城的一方最是要求速度攻城。
以防糧草不夠,反倒被別人截殺。
但是這群漠北人完全不擔心糧草,也不在乎攻城的速度。
他們就這樣圍著開陽關(guān)兩個月左右,除了日常的城門叫囂外,什么都不做。
這讓開陽關(guān)內(nèi)的將軍些生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漠北人很有可能是畏懼開陽關(guān)的將領(lǐng)些。
所以不敢輕舉妄動,而且漠北人極有可能趁著他們圍城這段時間內(nèi),緊急趕制著新型武器來對付他們開陽關(guān)。
總結(jié)來說,就是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虛張聲勢。
吳將軍憑借著他那一根軸轉(zhuǎn)動的死腦經(jīng)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