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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碧如南

第七十四章 憋屈明真相

江水碧如南 草門柬 2233 2019-12-27 19:45:00

  卻見她拎起手里的食盒,問我道:“江先生在家吧,一起嘗嘗我家的新手藝!娘子把你家江先生請出來吧,我今日…與你們小兩口說說我這新手藝,我可是要好好謝謝你們的!”

  我只好請了他出來,他看到這位娘子那一身衣裳,也是眼前一亮,隨即低頭道:“先恭喜您家鋪子出了新手藝!必是生意興?。 ?p>  那娘子笑開了眼道:“讀書人就是會說話!我這新手藝還要謝謝你家娘子!這不,我拿過來叫二位嘗嘗!”

  我們滿心不解,我奇道:“娘子這話是如何說的?”她笑意吟吟,卻不言語。

  待她打開帶來的食盒,我們一看,我有些明白了,這分明就是我做的羊乳綠豆糕,羊乳桂花糖,嘗了一口,那味道極相似,卻又不全然一樣,還有卻是我沒有做過的,加了羊乳的姜糖!

  他還沒明白過來,只咂摸著味道,看著我道:“這味道不錯??!”我已笑著,看著這位糖果鋪子家的娘子,那娘子竟是對著我躬身行了個大禮,高聲道:“多謝娘子指點!”

  我笑著受了她這一禮道:“也是娘子能干!”

  那娘子倒也爽快道:“我還真沒這本事!是我家那位!他們家一直就是做糖果點心的,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我是進(jìn)了門跟著他學(xué)的,他只不善與人說話,不像我,見人都能說兩句。”

  我請了她坐下,斟了茶與她,她坐下端著茶,接著道:“我機緣巧合嘗過娘子的手藝,又聽說迎兒與婁媽媽替您四處找羊乳、牛乳…就回家與我家那位說了,他起初不肯動這樣的心思,怕是娘子家傳的法子,一來,我們不得其法,未必做得好,二來,做得好了,那也是娘子家的法子,我們不告而取學(xué)了去,是大不妥。我卻是個傻大膽,尋思著這是個掙錢的法子,不用了太可惜,就攛掇著他做了,我說若是娘子怪罪了,我來與娘子請罪!我做的新點心,不僅是味道得了您的法子,就是做點心的模子也是仿著您的…”

  我猛地明白了,桃子小姐那日說我做的點心,分明是是街上買的,原是在這里,我心里頓時不舒服了…

  其實那套模子不是我的,是襄媽媽家的,是婁婆子收拾后罩房翻出來的,之前襄媽媽都忘了自家有這個,既翻了出來,也就給婁婆子用了幾次,偏生入了這位娘子的眼,橫生了這樣的禍?zhǔn)隆?p>  我冷眼看著這位娘子,心底卻開始不耐煩了,她垂首道:“我也打聽了,知曉那日…與我家點心多少有些干系…我今日就是來請罪的!”說著她竟跪了下來!

  我起身,看著她,我從未遇過這樣的事,心中有氣,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也起身走過來,扶著我道:“南兒,坐下慢慢說,不生氣了,傷身子呢!我們才養(yǎng)了好些的…”

  我也不管那位娘子就在跟前,依舊扶著他的手坐下,他又換了熱茶給我,我熱熱的吃了一口,心里的冷意才壓下去了些。

  他冷聲道:“若不是出了這樁事,您大概也不會想著與我們說吧!”

  “我們不曾見過娘子如何做的,只是估摸著做出來,味道與娘子的并不全然一樣,只是這模子與那點心正好配,就沒多想也用上了,如今想來真是陰差陽錯了,我若是早些與娘子說了這事,或者將模子略改改…總是我們的錯,是我的錯,娘子、先生要打要罰,我都沒話說!”

  話說到這里,我也知道,那位桃子小姐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偏偏撞上了…其實,當(dāng)真就是如這位娘子所言,陰差陽錯了…

  我生氣也算是遷怒,可我就是遷怒了!怎樣?偏生我不知道如何發(fā)作…

  他沉聲道:“這位娘子打算如何?你既說是請罪,莫不是替那位小姐來請罪?”

  我心中一緊,我卻沒有想到這層,聽得那位娘子急忙抬頭道:“不是不是!先生,我哪里能那樣是非不分…那位小姐素日如何,大家都知道,娘子受了大委屈,大家也知道,此事與我家有些緣故,我必當(dāng)來請罪,與那位小姐無干!”

  我不禁問道:“桃子小姐可知道?”

  她的頭低得更厲害了,輕聲道:“不知道…”

  我與他對望一眼,明白了…若是那位小姐知道了,還不定如何呢…

  我越發(fā)厭煩,起身就往東次間走去,他急忙扶著我道:“南兒!南兒!…你先歇歇??!”

  一進(jìn)東次間,他就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后背道:“南兒不氣了!南兒乖??!”我聞著他的氣息,漸漸靜下來,卻不愿去見那人。

  他仿佛知道我的心思,輕聲道:“南兒躺會兒,這事我來可好?南兒就不管了,好么?”我點了點頭,委實不想再聽見任何與那一日有干系的人和事了。

  思忖片刻對他道:“我不在,你把婁婆子叫進(jìn)來吧,就說讓她來續(xù)茶水,她一看就明白了,她都知道,也不會亂說?!彼鲋姨缮洗玻嫖颐摿伺L(fēng),脫了鞋,拉了被子蓋著。

  我隱約聽他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又輕輕掩上了門。

  我聞著枕上的馨香,心底莫名想起靈兒說的,要我立起來的話,我不記得原話了,只記得靈兒很是替我發(fā)愁,我這樣軟弱可欺,如何是好!

  靈兒若是在,必是要撕扯著,打回來的…斷不會這樣被人欺負(fù)了,還不知如何發(fā)作…就是清兒大抵也是要找回來的…

  我果然是被慣壞了的,如今離了母親,離了幾位媽媽,兩個丫鬟,就生生的被人欺負(fù)成這樣。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與女子撕扯,那成什么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暗,隱隱聽得推門聲,是他的而腳步聲,極輕,我還是聽出來了,我翻了身看著他走過來,聽得他柔聲道:“南兒沒睡著啊!我正想著喚你起來,該吃藥了呢?!?p>  我這才看清楚,他手上端著個托盤,托盤上兩碗一碟,他擱下托盤,扶了我起來道:“我拿了蜜棗,南兒吃了藥,漱漱口就吃蜜棗?!?p>  我輕嘆一聲,問道:“她走了?”

  “嗯,走了!”他點起了燈,天陰著,總是早早就黑了。

  吃了藥,漱了口,含著蜜棗,才將苦的直欲哆嗦的那股勁兒給掩了過去。

  他一直摩挲著我的一只手,見我緩了過來道:“郎中說了,就是這幅藥苦些,下一副藥就是調(diào)養(yǎng)的,不會那么苦了,快了!要不要換成扎銀針?郎中說那樣見效快!”

  我搖頭,那酥酥麻麻的勁兒,想起就發(fā)怵,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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