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莫欺少年窮!
那邊的事。
燕風并不知情,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認證武者身份,以及拿到姥爺唯一的遺物。
至于其他,哪怕是知道,除了囑咐自己小心一點,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如此這般,一路前行,用時不到兩刻鐘,微云縣最核心的機構(gòu),縣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武者認證,也是官方操持的事情。
也只有官方有這個資格!
其他個人,或者機構(gòu),都不行。哪怕是得到這個個人或者機構(gòu)認證的武者,也是無效的。一個無效的武者,除了擁有普通人沒有的武道實力,剩下的,就和普通人沒有區(qū)別了。
因而。
不管是大周,又或者是其他和大周同級別的存在,它們境內(nèi)的武者,除非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或者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要不然,成為武者之后,都會第一時間,去官方認證身份。
因為這個事情。
大周專門分出一個叫做‘武堂’的機構(gòu),專職武道認證!
微云縣的武堂,就在縣衙邊上,這也是武堂地位的一種體現(xiàn)。
燕風跟武堂的門房表明來意,并且登記名字之后,就被放了進去。
別看武堂的規(guī)模,和縣衙比較起來,遜色太多,但那只是從外面看而已。武堂內(nèi)部空間還是很大的,四面合圍的一個大四合院的構(gòu)造,中間圈出一個四四方方,足有十丈見方的小演武場。
此時此刻的演武場上,還有十多人。
他們或男或女,或是像燕風這樣,正值青春年少者,或是難掩暮氣,已然不在年輕的垂垂老者。
他們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同。
卻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毫不掩飾的武道氣血的氣息,以及臉上那濃郁化不開的笑容。
‘現(xiàn)而今的世界,武者也非武者的區(qū)別太大了,也難怪他們會這樣!’燕風見怪不怪,事實上,他也是其中一員。而這方廣袤的天地之下,還有不知道多少,為了虛無縹緲的武道夢而奮斗的很。
也就這樣!
時間恍惚過去,用不到小片刻的時間,就有武堂內(nèi)部人員,喊了燕風之名。
燕風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并未遲疑,一步走到內(nèi)堂之中。
內(nèi)堂的陳設(shè)非常簡單。
一張長條桌案,一面矗立起來,標注著九個刻度的白色玉石。
再就是桌案后面坐著的一位面色冷肅,哪怕燕風走進來,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擁有超過武道一重,至少武道二重下階修為的黑袍執(zhí)事。
此時,黑袍執(zhí)事低聲道:“姓名?”
燕風回答:“燕風。”
“籍貫。”
“微云縣路陽鎮(zhèn)王家莊人!”
“年齡?!?p> “十七?!?p> 直到這個時候,黑袍執(zhí)事這才抬頭看了燕風一眼,眼神冷漠的沒有一點溫度:“十七歲,才成武者,想來資質(zhì)也不怎么樣,好了,別浪費時間,開始認證吧!”他指了指,那塊矗立起來,不下正常人身高的玉石。
這是用來檢測武道真元,和武脈的道石。
測試時,只需將自身凝聚的真元,打入其中,屆時,如果玉石發(fā)亮,就表示真元凝聚無誤,也算是認證成功。與此同時,道石也會依據(jù)真元擁有的濃郁程度,判斷武脈之多寡。
一條武脈,亮一個刻度,兩條就是兩個,以此類推!
燕風沒有理會對方言語之中,蘊藏的冷漠之氣,而是一步走到道石邊上,沒有浪費時間,一掌橫出,輕飄飄的印在上面,緊跟著,已然凝聚的真元,呼嘯而出,沖入道石內(nèi)部。
下一刻。
道石微微震蕩,一抹瑩瑩光華閃耀飆升而起!
更是這個時候,最底層的刻度,也閃現(xiàn)出來。
‘果然是這樣!’
燕風嘆了一口氣。
而黑袍執(zhí)事更是咧開嘴,藏不住的譏諷之色,蜂擁而出:“一條武脈,能在這個年紀,凝聚武道真元,也算是世所罕有了,不過終其一生,也就這樣了!我看你這個樣子,似乎也想?yún)⒓涌h考?”
燕風剛想說話,卻不想黑袍執(zhí)事已經(jīng)搶先開口,嗤笑道:“我奉勸你,還是放棄吧!你的修為太低,資質(zhì)太差,最最關(guān)鍵的是,已經(jīng)十七歲了,再往后,也沒有機會了!又何必浪費縣里的公共資源?”
“縣考就是因為有太多想你們這樣的人過來渾水摸魚,以至于資源缺口非常大!”
“要我說,縣考的條件應(yīng)該更加嚴苛一些,限定十八歲沒問題,但至少應(yīng)該是一重下階精深境界起步的武者,才能參加!”
黑袍執(zhí)事盯著燕風的目光,惡劣之色,越來越重,“反正你這樣的人,第一關(guān),過不了,又何必浪費時間,浪費沒必要的資源?”
燕風不知道對方哪里來的怨氣,不過被對方當著面針對,這種感覺很不好,當即反駁道:“資質(zhì)不高,并不一定,就沒有潛力!修為不夠,也不表示,就沒有實力!而我雖然已經(jīng)十七歲,而且這是我最后一次參加縣考的機會,也并非注定,我就沒有機會!”
“還有就是,縣考從創(chuàng)立之初,就是這個規(guī)定,閣下若是心有不滿,盡管去跟上面反映,跟我說不著!”
“你!”黑袍執(zhí)事的眼睛瞪了起來。
他沒想到,燕風敢當著他的面,直接反駁他。
要知道。
自從他成為武堂的一名尋常執(zhí)事開始,直到現(xiàn)在,從未有像燕風這種,資質(zhì)不行,修為不行,年齡也不行的人,當面懟他。平時像燕風這樣的人,那個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
可是現(xiàn)在。
黑袍執(zhí)事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他也就是坐著無聊,心里有火,就將燕風當做出氣筒。
他沒想過,會是這樣。
當此時,黑袍執(zhí)事怒喝道:“小子,你敢頂撞我,信不信我治你一個咆哮武堂之罪?”說話間,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
燕風搖了搖頭,道:“如果說幾句真話,就是咆哮武堂的話,我無話可說?!?p> “另外,我再送你一句話!”
“莫欺少年窮!”
“永遠不要去嘲笑別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