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武堂出面!
燕風神色平靜,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韓明。
對方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簡直讓他開了眼界。
不過哪怕是氣勢洶洶的韓明,燕風也是氣息沉重,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
在他的眼里。
韓明連同他屬下的這些微云城西城的巡防武者,和被他一刀捅死的王長貴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若是動手。
這幫人絕對一個都活不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
燕風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做不得。
不管怎么說。
對方身上的這層編制外衣,輕易動不得。
或許事后能查出這件事情,過錯方是韓明。
但是在這之前。
他參加縣考大會的機會,算是泡湯了。
此時此刻的燕風,就這樣站著。
而燕風的這個表現(xiàn),落在韓明和他的那群屬下的眼里,就成了燕風認命的標志,一個個臉上泛濫起來的惡劣之色,越發(fā)強烈:“這樣才對嘛!”
“對抗官方力量,純粹就是自討苦吃,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對對,就該這樣!”
“束手就擒吧!”
一個個臉上呈現(xiàn)出來的笑容,越來越多。
說實話。
他們大多數(shù)人,還是有些畏懼燕風爆發(fā)的。
一個能干掉二重武者,不管他用的什么方法,干掉的二重武者,都能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像表現(xiàn)上的那么簡單。韓明或許無所謂,他們這些一重武者,卻難免生出其他想法。
他們巴不得燕風不反抗。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冷肅的聲音突然從他們進來的院門口傳來:“真是無法無天!”
“這還是微云城嗎?”
“這還是帝國律法管轄的地方嗎?顛倒黑白,肆意妄為,栽贓嫁禍,你們可真是看了周某的眼界?。 ?p> 這句話,形若猛烈的狂風,只是瞬間就吹散了韓明為首的眾武者營造出來的冷冽氣場。一時間,韓明暴怒,吼道:“韓某乃是西城巡防守正!此為正當執(zhí)法,不相干的人,滾一邊兒去!如若不聽,韓某治你一個妨礙公務之罪!”
此時此刻的韓明,惡劣之氣,肆意掃蕩。
眼看著就要鎮(zhèn)壓燕風了。
沒曾想到,又來一個這樣的人。
這位西城巡防守正,肯定不開心。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不僅沒有被他的名頭嚇到,反倒是一步步走了進來,繼續(xù)說道:“區(qū)區(qū)一個守正,也能如此肆意妄為嗎,簡直胡鬧!”
“混賬!”韓明面肌跳動,忍不住就要轉過去。
卻在此時!
一直撐著脊梁,不做半點卑微姿態(tài)的燕風,突然微微躬身抱拳道:“學生燕風,見過周大人!”
“什么周大人?你小子,可別唬我!”韓明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偌大的微云城,能被稱之為周大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武堂主事,周深。
周深,微云城的二號人物,僅次于知縣的存在。
哪怕是同級別的縣學正,排名都要落在他的身后。
韓明拼命的安慰自己。
面前這小子,一定在嚇唬自己。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冷冽的風浪,席卷過來,不一會兒,他的面前,眾人合圍中間,燕風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材瘦高,一身寬大青色常服,長須飛舞,不怒而威。
不是周深,又能是誰?
見到周深的真面目,韓明嚇的直哆嗦,差點直接就跪了下去,顫聲道:“西城巡防守正韓明,參見大人!”此時此刻的韓明,心神動蕩,渾身上下的汗珠子,止不住的噴涌出來。
只是頃刻之間。
這位前一刻,耀武揚威,大有直接轟殺燕風之勢的武者,轉眼間已經(jīng)是滿面哀色,驚恐萬狀。
要知道。
面前這位是真正的官。
而他則是級別最低的吏。
雙方差著老大的級別。
更別說這位手握實權,哪怕是知縣,對他也是客客氣氣。
這樣的存在。
碾壓他,一根手指,就可以。
韓明如何不懼?
此時此刻,他恨死那些安排他守在這里的范公子了。
先是王長貴失手。
再就是他親自下場,親自下場也就罷了,為什么連周深這樣的縣衙大佬,也驚動了?
他尚且如此。
他的一群屬下,更加不堪,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跪在地上,齊聲高呼道:“參見大人!”
“卑職不知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見諒!”
“!”
周深冷冷的看了這群黑衣武者一眼,最后又將目光落在韓明的身上,沉聲道:“現(xiàn)在認得我了嗎?”
韓明不斷點頭:“卑職有眼不識泰山,卑職該死!”
周深冷聲道:“死,倒不至于!我要是真將你殺了,某些人可能就要說周某仗勢欺人,肆意打殺屬下了!”
韓明不敢說話。
緊跟著,周深又道:“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過現(xiàn)在,夜色已深,周某暫且不處置你!你也別以為,我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上午之前,你務必要到武堂!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另外,別想逃走!”
“你要是跑了,周某會將你的名字,掛在通緝榜上,到時候,你面對的不再是微云城,而是整個帝國!”
韓明滿臉的暗淡。
周深的這些話,已經(jīng)將他的行為定了下來。
他當然不會逃走。
一旦逃走,那就真的會和周深說的那樣,要上通緝榜了。
到那時。
不再是坐牢不坐牢的問題,而是他的這顆人頭,會成為賞金獵人的目標。
可能還沒有逃出微云城,就被人殺了。
這一刻的周深,內(nèi)心深處的暴躁之心,越發(fā)濃烈。
可是他。
還是不敢爭辯!
與此同時,周深又擺了擺手:“滾吧!”
韓明如蒙大赦,整個人好像虛脫一般,緩慢的拖著腳步,一步步的朝著院子外面走了去。他的那些屬下,也是如此。用不到幾個呼吸,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燕風和周深。
燕風正色道:“多謝大人!”
周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四城巡防,本就在我武堂的權限范圍之內(nèi)?!?p>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要不然,本縣的風氣,就要被這樣的渣滓,給禍害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