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全輕輕放下筷子,看著若有所思的寧冰兒,他很滿意冰兒給他的感覺,這是一位極具潛能的孩子,慧根深厚,稍加點撥,定能體會其中深意。
“陳叔,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寧冰兒誠懇地端起水杯,認(rèn)真地看著面前深藏不露的男人。
寧冰兒越發(fā)覺得這個男人高深得讓人捉摸不透,但是他平穩(wěn)的呼吸,謙卑的動作,淺淡的笑容,無處不在透著卑微。
“我只是不太喜歡這個廚子,做菜得講究火候,這種急功近利的做菜方法,達(dá)不到效果。再說我又沒說什么,謝就見外了,我還得謝謝你請我吃飯!”陳宏全很淡然地端起杯,一飲而盡。
這是寧冰兒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地與他說話,也是他話最多的一次。
實質(zhì)上,這頓飯吃得很尷尬,陳宏全飯前把想說的話說透,然后就只顧著扒拉飯菜,偶爾眼神交流,也只局限于客氣。
看著桌子上的殘根剩飯,陳宏全淡淡說道:“讓大小姐見笑了,吃得這么快?!?p> “陳叔,以后喊我冰兒吧,大小姐也太見外了,再說我也不像大小姐?!睂幈鶅赫Z氣里滿是自謙和委屈。
“雖然剛剛說了那么多,但我還是沒有原則的吃下這么多。”陳宏全不好意思地笑一笑,絲毫不感覺尷尬。
陳宏全熟練地掏出一支煙,準(zhǔn)備點燃,看到寧冰兒眼里的驚疑,不好意思地準(zhǔn)備收起。
寧冰兒清甜地說道:“沒事,抽吧,陳叔?!?p> 寧冰兒找只一次性紙杯,裝上少許水,輕輕擺在他面前。
陳宏全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熟練地點燃一支煙,陶醉地吸一口后,自顧自說道:“挑食只因為不餓,但餓了也得有原則,飯量還得有個度,今晚還是吃得有點飽。”
寧冰兒總覺得今晚他想透露一些信息給自己,說得模棱兩可,眉心緊鎖,眼神放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深吸三口后,神清氣爽地站起身,恭敬地說道:“謝謝大小姐的款待,您早點休息?!?p> 寧冰兒看著對面空落落的凳子,回想剛剛他說的話,雖然說得云淡風(fēng)輕,不卷殘云,卻暗藏玄機(jī),心里不免震驚。
再看一眼那扇緊閉的門,寧冰兒莫名地鼓掌稱奇道:“果真沒看錯,這個男人不簡單?!?p> 零零落落的掌聲消停后,寧冰兒自言自語道:“爸爸,你是如何駕馭這個男人的?”
寧冰兒短促的聲頻在空曠的房間回蕩完,又恢復(fù)空寂,毫無生機(jī)。
她根本沒有時間猜想和琢磨更多,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她坐在梳妝鏡前,仔細(xì)端詳這張稚嫩又精致的臉,明明長得如此清新脫俗,為何總有陰霾藏于心中,總是不能舒展呢?
寧冰兒自言自語道:“寧冰兒,此生你還有做林依依的潛質(zhì)嗎?你變了!不再是康奕的林依依了,他喜歡林依依,不會喜歡寧冰兒的!”
立馬化好妝,收拾打扮好,穿得妖艷嫵媚地出門。
冰城夜都剛剛開始,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煙霧氤氳、月色旖旎,好一番紙醉迷金。
寧冰兒上樓,選了個僻靜的角落,剛好可以觀看樓下所有動向,點了杯果汁,悠閑地喝起來。
動感地DJ聲響起,歡騰的年輕人隨著一起搖擺,妖媚性感地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年輕女孩那柔軟的身體像條靈活的水蛇,不斷扭動著。
寧冰兒舉起那杯柳橙汁,慢慢喝下一口,看看時間,夜生活正式拉開帷幕。
“小姐,來這種地方怎么只喝飲料???來,哥請你喝酒!服務(wù)員……”
一位穿著休閑,長相平平地男人坐到冰兒邊上,沖著冰兒吹氣的模樣,帶著一股玩味地挑逗著她。
寧冰兒很認(rèn)真地審視一眼湊近的男人,不算帥氣,但很干凈,很硬朗,聲音有些清爽,總體感覺像個男人。
不溫不火問道:“哪有哥一見面就請妹妹喝酒的道理?說出來也不覺得搞笑?”
“那做你的情哥哥可好?”男人眼角微閉,嘴角微微上揚,面部肌肉有些難堪地看著眼前水靈的女孩。
“情哥哥對情妹妹是想用心還是想用腎???”寧冰兒故意湊近,輕輕吐出一口氣,溫?zé)岬卮翟谒膭⒑I稀?p> “妹妹想讓哥如何疼你啊?”男人以為得手,有些輕浮地湊上前,前傾著身子向?qū)幈鶅旱挠耋w靠近。
寧翔天忽然挽著一位火辣的妹子進(jìn)來,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身體不停磨趁挽著的女人。
那種曖昧的眼神,輕浮的動作,浮夸的表情,不當(dāng)影帝還真是浪費。
寧冰兒把視線集中在寧翔天身上,看著他討好的表情,噗嗤一下,把剛剛喝下的一口果汁噴在男人臉上。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看到寧冰兒羞愧的表情,立馬收起氣惱,用手抹一把臉,竟然伸出舌頭舔手上沾著的果汁。
寧冰兒完全愣?。?p> 這么明顯的撩我?
這是什么操作?
這男人夠穩(wěn)重!
這男人有故事!
寧冰兒一邊忍著笑,一邊道歉,從包里拿出濕紙巾幫他擦拭臉上的殘汁。
男人忽然一把握住寧冰兒的手,一臉深情地看著她,濃情蜜意地說道:“別擦,這是第一次親密接觸!”
寧冰兒差點吐出來!
強(qiáng)忍著惡心,把臉貼向男人,身體也微微靠過去,滿臉曖昧地湊近說道:“想不想更深層次的交流啊?”
一個挑逗地眼神,一張清純中帶著魅惑的小臉,讓男人差點沒有把持住。
男人意味深長地回了個眼神,那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透著猥瑣和惡心,向著門口偏幾次頭,示意換個地方繼續(xù)聊。
寧冰兒抬起腳,細(xì)長的高跟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男人疼得瞬間變臉,原本不帥氣的臉抽搐起來,臉色已經(jīng)變成豬肝色。
伸過來的手也被用力扳彎,背在后面,整個人被按在桌子上,像條煎魚等著挨宰。
而冰兒的臉依然清純靚麗得沒有一絲異樣!
“這個距離怎么樣?還需不需要再深入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