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康有些不放心,安和故作生氣的道:“去去去去,朕還能吃了風小姐不成?”
見安和沒有惡意的模樣,玉康這才盯著莫與樂一起出了偏殿。
“朕只有一事問你。”安和臉上的笑容收了,渾然不撕方才在玉康面前的模樣。
時音方站在起來,又直接跪了下去:“國主請問,臣女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哦?”安和挑了挑眉:“朕問你,你與永安王之間,到底是何關系?”
果然!
時音在心中暗想,她方才就想能讓國主單獨詢問的事情怕與安漠脫離不了關系。
“稟國主,其實臣女也有疑惑。”時音恭敬的將永安王莫名其妙的上門提親的事說了,隨即略微疑惑:“但王爺提親之后,臣女與他也就在極樂宮見了一面,后面的事國主您也知曉,臣女實在慚愧?!?p> 安和搭在桌子上的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視線略過時音的頭頂,許久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安和才淡淡的道:“如此看來,永安王確實做的不妥,你可知,他已經(jīng)離京了?”
“臣女知道?!睍r音的語氣里帶了一絲悵然:“想必王爺那未婚妻必然好過臣女百倍吧?!?p> 安和驀然笑了:“你這便認輸了?”
時音摸不準安和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臣女認不認輸不重要,王爺他心不在臣女這,人也走了,臣女不認輸還能做什么呢?”
“你可以出京?!卑埠驼Z出驚人:“朕知道永安王去了何處,朕許你出京尋他,并給你配一隊精銳保你安全。”
“國主,可臣女并……”
“風小姐,朕等你與永安王的喜酒。”安和打斷時音的話,顯然他并不是與時音商量,而是下了決定。
時音只能叩首:“臣女明白?!?p> “風大人必然不舍愛女?!卑埠偷馈?p> 時音苦笑,聲音卻未變:“臣女為情所困,不受父親教導,執(zhí)意出京,怕父親傷心難過,還請國主體恤。”
安和滿意的點了點頭:“既如此,朕便擬旨,你即日出發(fā),永安王必能感受到你一片真情?!?p> 到了這個地步,哪里還能由得時音說不呢?
不僅不能說不,還得高高興興的接受,于是,她恭恭敬敬的叩了首,謝了恩,迷迷糊糊的帶著南心出了宮,連玉康的詢問也只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莫不然以玉康沖動的性子,再去與她的皇兄理論兩句,她能否安然出京都不好說了。
“小姐,你怎么樣?”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南心憂心的問道。
在宮里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一從宮里出來,上了馬車,小姐的臉色就全變了,她方才在外面雖聽不到里面的談話,但從玉康公主與莫小姐的臉上也看出一些不對勁。
時音搖了搖頭:“無妨,先回府?!?p> 馬車慢悠悠的回了府,時音整理了下思緒。
等到了風府,她一言不發(fā)的進了祠堂,直接跪了下去:“南心,去請父親母親還有兄長過來?!?p> 事到如今,她要想想怎么才能降低他們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