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炎陵城外的時候正是日頭最盛的時候,襯的整座城如火爐一般。
“來者何人?”城門守衛(wèi)將槍架在馬車前面,聲音如洪鐘般問道。
時音方要掀開車簾,夏衍的聲音就鉆入了耳朵:“我等乃國主派遣而來?!?p> “原來是欽差大人,只是不知可有圣旨?”守衛(wèi)并沒有因為夏衍的一句話便放行。
時音這次出京奉行的口諭,再者來說,國主也未必知道他們回來炎陵城,如何能夠有圣旨……不對!
時音猛然抬頭,安和知道安漠的具體位置!
也就是說他也知道她們必然會來死亡之海。
時音手心里全是冷汗,她不知道自己的懷疑對不對,但是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安和就沒想著讓她活著回去。
不說炎陵城的問題,只說死亡之海的危險程度,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夠安然度過?
若是她回不去,風徹必然不會再忍受,到時候整個風家……
“夏衍!”時音猛然喊了一聲。
夏衍正在與守衛(wèi)交談,聽到這聲音忙轉(zhuǎn)頭低聲問時音發(fā)生了何事。
時音壓下心中可怕的想法,聲音冷然:“告訴他,我乃風徹之子風時羽,奉國主口諭前來炎陵城學習練兵之道?!?p> 風徹與炎陵城城主之間打過交道,雖說不上是多么好的關(guān)系,但也比陌生人好的多。
果然,夏衍一說,守衛(wèi)的態(tài)度就好了一些:“原來是風少爺,失禮了,既如此便請進程,只不過還請風少爺在城中要注意言行,炎陵城中人對于京城人并不友善?!?p> “多謝?!睍r音粗著嗓子道。
守衛(wèi)打開城門,夏衍驅(qū)車進城,隨即城門在她們身后緩緩合上。
時音只覺頭皮發(fā)麻,她們仿佛走了一條不歸路。
三人被城中守衛(wèi)引到了一座簡易的驛站,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她們?nèi)齻€人住倒是也夠了。
等打發(fā)了守衛(wèi),時音臉色便沉了下來。
“那些守衛(wèi)沒有進來?!睍r音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夏衍臉色也不好:“奴婢也未曾想到炎陵城的護衛(wèi)如此嚴密,方才他們試圖進來,可……全被擋了回去,如今不僅是沒有進來的問題,怕是對于我們此行的目的,他們也并不相信?!?p> 時音臉色越發(fā)的黑了。
“速戰(zhàn)速決,我需要在一月之內(nèi)回京?!睍r音語氣急促。
這一來一回必然要這么長時間,即便她出了事,消息傳回京城也得要個把月,只要她回去了,便能阻止可能發(fā)生的事。
夏衍卻覺得情況不容樂觀:“原本走王爺?shù)穆纷拥故强梢栽谘琢瓿切袀€方便,但是……”
時音疑惑的看向她,夏衍聲音壓得更低了:“國主并不知曉先前王爺現(xiàn)過身,也不知道奴婢是王爺?shù)娜恕!?p> “你的意思是,我們身邊有國主的人?”時音笑了:“可前前后后也只有我們?nèi)??!?p> 夏衍苦笑一聲:“國主年少登基,如今大權(quán)在握,可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我們這一行人的動作必然會有人傳回京城,上次若不是王爺掩蓋的好,怕是我們?nèi)缃裎覀円呀?jīng)被召回京城了?!?p> “回京不好么?”時音笑了,她并不想要在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