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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業(yè)試訓(xùn)師

第六十九章 棘手

全職業(yè)試訓(xùn)師 俗人小黑 2125 2019-09-11 19:20:41

  有人電視劇,電影經(jīng)常會演,比如窮兇極惡的罪犯,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應(yīng)該一視同仁,哪怕對方是你的殺父仇人,你也不能公報私仇,不但不能如此,你還要盡心盡力地治好他。

  別人怎么想的張帆不知道,反正張帆只覺得,那特喵的都是扯淡。

  醫(yī)生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愛惡欲,比如對于這個成金彩,你讓張帆像對待王歡那樣的病人去對待他?這可能嗎?

  馮南浩為什么說棘手,其實做二次鑒定,如果鑒定結(jié)果一致,那還沒什么,可是如果鑒定結(jié)果不一致,那等于是推翻了之前的鑒定結(jié)果,這是相當?shù)米锶说幕睢?p>  而關(guān)鍵的還在于這個成金彩的病,是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這種病,不但難治,實際上,你也很難非常精確地診斷出來。

  所以,市二院的那位徐主任醫(yī)生,那份鑒定報告,來的實在有些太及時了。

  按照資料上給出的時間,這份精神鑒定報告,竟然是在要判決的前一刻遞交的。

  直接影響到了判決的結(jié)果。

  要說里面沒有一點其他的貓膩,打死張帆和馮南浩也不相信。

  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這個徐榮會不知道,會有二次鑒定,所以,這個成金彩有病應(yīng)該是可以肯定的。

  至于他犯案的時候,是否是犯病,是否是在缺乏自我認知的情況下,是否在清醒的情況下犯罪的,這一點真的很難界定。

  因為這個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說白了,就是一種,隨時可能發(fā)瘋的病。

  “我托大叫你一聲小陳,不介意吧?”馮南浩突然說道。

  “當然不介意了,馮醫(yī)生,你說的棘手,應(yīng)該不只是如此吧?”張帆抬起頭來看著馮南浩道。

  “是啊,其實你完全沒必要介入其中,這個事情麻煩的很,你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醫(yī)院這邊我會去說?!瘪T南浩認真地道。雖然他有些不爽醫(yī)院給配一個什么聯(lián)合鑒定醫(yī)生,但是也是對事不對人,這個事情,麻煩的地方遠不止是如此。

  “我直說了吧,這個事情,因為是在臨判決之前出現(xiàn)了這么個鑒定書,所以,案子延后了?,F(xiàn)在可是有無數(shù)雙的眼睛盯著這個案子。目前是因為還沒有完全傳播開來,但是那些受害者家屬,肯定不會想讓成金彩以此作為抗辯理由的,所以,這個事情,我們不管怎么做,都難啊?!瘪T南浩苦笑著道。

  張帆倒是明白了馮南浩的意思。

  這個成金彩的罪行,可以說判死刑都不為過,但是他有精神病,并且以此為理由作為抗辯,那么一旦這一次的鑒定,證明,成金彩的確患有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這個病,那么可以想見,那些憤怒的民眾和輿論會給馮南浩和張帆這兩個鑒定醫(yī)生帶來多大的壓力和麻煩。

  馮南浩不認為二院的徐榮會胡亂開出鑒定書,那么也就是說,成金彩的確是有病。

  所以,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種事情,遇到了,真沒什么太好的解決辦法。

  事實上,事情比馮南浩想象的還要麻煩。

  此時此刻,神通廣大的媒體,居然也打探到了,成金彩將在第四醫(yī)院進行司法鑒定。

  第四醫(yī)院的門口,此時圍了不少媒體,正在嚴陣以待。

  “來了,來了!”一個個媒體記者如同鯊魚聞到血腥味一般。

  本來這個事情,只在小范圍內(nèi)傳播,因為原本大家也都以為成金彩這一次難逃法律的制裁,但是結(jié)果卻出了這么一茬,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如何肯?

  而這年頭,是全民輿論時代,所以,就有家屬聯(lián)系了媒體,媒體這邊,一了解,呦吼,這是個非常典型的新聞啊。

  有搞頭啊,絕對有搞頭,而且,只要是個正常人聽了這種事情,都難免義憤填膺。

  這樣的惡的流膿的人,不正法不足以平民憤啊。

  家屬們的能量哪里能比的上廣大網(wǎng)友?哪里能比的上這些無孔不入的媒體?

  于是,第一個倒霉的人是市第二醫(yī)院的徐榮。

  雖然說站在一個專業(yè)醫(yī)生的立場上,徐榮只是做了他本職的工作,似乎應(yīng)該得到理解,但是事實卻是不然。

  于是自然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朝著徐榮涌來,憤怒的吃瓜群眾可不管你是不是做了你的本職工作,他們只會覺得,徐榮助紂為虐。

  更有甚者,一些陰謀論愛好者,更是直接猜測是不是那個家伙根本沒病。

  反正這個事情,現(xiàn)在在網(wǎng)絡(luò)上輿情很大啊。

  所以,四院這邊負責(zé)這次的鑒定的醫(yī)生,也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

  很快地,一輛印著法院的車子就開了過來。

  媒體們一個個都圍攏了上去,瘋狂地拍照。

  這一次又是劉干事帶隊,當然了,狗血的成金彩大言不慚懟記者懟所有人的局面并沒有發(fā)生,成金彩能夠成為傳銷團伙頭目,腦子還是有的否則的話,他早就涼了,還能等到今天?

  所以,劉干事一行人,很快地帶著成金彩來到了馮南浩的診療室這邊。

  講真,乍一看這個成金彩,你怕是會認為他是一個專家學(xué)者,而不是一個罪行累累的罪犯。

  “麻煩醫(yī)生了!”成金彩雙手合十對馮南浩鞠躬道。

  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慌的樣子。

  “陳醫(yī)生......”馮南浩看向張帆。

  “馮醫(yī)生你來吧。”張帆哪里真的會診斷?

  馮南浩站起身來,給成金彩貼上腦波儀貼片,成金彩相當?shù)呐浜稀?p>  “你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嗎?”馮南浩問道。

  成金彩嘆了口氣道:“知道,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p>  說著成金彩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又道:“所以,這不能怪我對不對?”

  馮南浩卻是不以為意,而是繼續(xù)問道:“你覺得自己有病?”

  “我不知道,所以才來這里,醫(yī)生你覺得我有病嗎?”成金彩面帶笑容地看著馮南浩道。

  如果說前面的成金彩看起來像是一個學(xué)者,專家的話,那么此時此刻,他就真的像是一個瘋子了。

  “你對那么多人造成了傷害,甚至死亡,你心里有沒有愧疚感?有沒有覺得對不起他們?”馮南浩繼續(xù)問道。

  “愧疚?當然有了,對于受害人,我只能說SORRY了,但是沒辦法,我有病啊。”成金彩攤了攤手,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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