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嫻氣的拽手帕,敲了敲桌子,罵道:“那個賤人,和她娘一個德行,從勾欄出來的歌姬,沒一個好東西,就會使得一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瞧瞧自己丑的那副鬼樣子,還想染指圣尊?”
“照我看,圣尊也就是覺得她又傻又丑又廢,覺得新奇覺得可憐,就把她當(dāng)成個狗一樣的玩幾天,等到玩膩了,便會一腳踹開?!?p> “倒是你……”柳淑嫻疑惑不解看向了鳳菲兒,眼里彌漫著些許責(zé)備:“太子都已經(jīng)和她退婚了,你干嘛上趕著讓太子立她為側(cè)妃?這不是助長了她的氣焰嗎?”
鳳菲兒淺淺一笑,裝了那么久的白蓮花,在自己母親面前,可算可以卸下些許偽裝,露出一副陰險狡猾的神色。
她道:“敵人,總歸是要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的,她若進(jìn)了太子府,我為妻,她為妾,再加上太子對她如此厭惡,你覺得她能有好日子過?”
古代將嫡庶尊卑看的格外重,尤其是皇室,更不能亂了規(guī)矩。
鳳菲兒又道:“況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弄個‘失足落水,意外身亡’的,也不是沒可能,誰還會去追究?”
柳淑嫻一拍大腿,咧唇笑了起來:“對對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那個小蹄子,我現(xiàn)在看著她就渾身發(fā)毛,趕緊找個機(jī)會把她給除掉了,萬一讓她知道十年前麻姑的死因……”
“噓!”鳳菲兒食指掩在唇上,打斷了柳淑嫻,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道;“娘,這事休要再提,尤其是在鳳如初面前,千萬別露出什么馬腳,她現(xiàn)在狡猾的很,若是被她察覺了事情的真相,再鬧了起來,那就不好辦了……”
…………
南苑的茉香閣,原是鳳茉兒的庭院,被鳳如初和玉瀟里應(yīng)外合的,硬生生的給撬了過來。
盤腿坐在床上打坐,聽著肩膀上的黃符,從北苑那邊傳來的對話,鳳如初搭在膝上的雙手,緊緊的攥成拳。
她就知道,麻姑的死,自己的毒,以及念初的病,絕非偶爾,而是人為。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甚至與柳淑嫻,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
鳳鉦、鳳菲兒鳳茉兒,柳淑嫻……
她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一個都別想逃!
…………
今夜,注定無法安眠。
鳳如初孤身一人來到荷花池邊,想要用符箓將困在其中的冤魂超度。
誰知,兩眼一黑,竟有些頭暈?zāi)垦V小?p>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片亮如白晝,伴隨著淡淡的蕎花香氣。
九重殿???
她竟被傳送陣帶到了九重殿?
白色的月光紗后,空無一人,鏤空的梨花木上,精致華貴的香爐,輕煙渺渺。
鳳如初在偌大的殿內(nèi)掃了一圈,不見人影,便試探的叫了一聲:“圣尊?圣尊?圣尊你在嗎?圣尊大人我來啦,圣尊大人快出來……”
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鳳如初一急,揚(yáng)聲咆哮了一聲:“陌情!”
隨即,一道淡淡的蕎花香氣撲面而來,一道白色身影,鬼魅一般的從她的身后閃過。
夜清歌
PS:4更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