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剛收拾完桌椅的虞父虞母看見桃夭氣沖沖的從外面進(jìn)來,一頭霧水。問著桃夭,“修然可是回府了。”
“嗯,回去了。”徑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桃夭不免有些醋意的說道:“修然修然,爹爹和娘親什么時候和嵇羲這么親切了?!?p> 虞父虞母對看一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內(nèi)心深知是小女兒脾性犯了,恍然一笑,虞父看著自家小女還有些惱怒的神情,調(diào)侃道:“我們夭夭這是吃修然的醋了。”
虞母也笑著說,“你可是怨我們方才沒有理睬你。人家嵇公子是客,來者是客,怎能忽視了客人。再說了,可不是我們沒有搭理你,飯桌上,你差不多都是低著頭的,娘還以為你還在因為阿卿出嫁而傷心著呢。嵇公子倒是時不時的瞧向你,你卻沒有要理睬人的意思,這就是你的不禮貌了。”
桃夭被說的悻悻的,低聲回道:“我沒有怨你們?!鳖D了頓又小聲嘀咕著,“他沒事一直瞧著我做什么?!?p> 虞母聽到桃夭的嘀咕聲,先前壓在心底的疑惑也升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去想跟坐在一邊看書的虞父說什么,又顧忌桃夭在場,想了想,還是打算等桃夭走了再說。
找了個理由支開桃夭,虞母向虞父說出心中的猜想,“你說,嵇公子會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夭夭了?!?p> 虞父聽了詫異道:“怎么可能,你別想太多了。”
“怎么不可能。要不然桃花鎮(zhèn)那么多女子,他為什么偏偏跟我們夭夭走得近。而且,你不也瞧見了,他看著夭夭的眼神可不一樣。依我多年看人的經(jīng)驗,準(zhǔn)沒錯。你就等著瞧吧!”虞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沒錯。整個人說道最后,眼眸中的神采越來越亮,就好似已經(jīng)看到了她一直在擔(dān)憂的小女兒的婚事有了著落一樣。
虞父看著虞母在那邊信誓旦旦的說著,搖了搖頭,只回了句“子女自有子女的緣分,你就別太操心了?!彼觳辉僬f話。
虞母聽了這不緊不慢的一句,頓時氣得走過去使勁揪了下虞父的耳朵,罵道:“虞二木愣子,這可是有關(guān)你女兒的終身大事,你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要是以后夭夭嫁不出去,你就給我等著吧!”
說完,不給虞父說話的機(jī)會,就已經(jīng)走了出去。這一揪的勁可不小,留下虞父在后面齜牙咧嘴的。
是夜,清風(fēng)徐徐,樹影婆娑。
齊安發(fā)現(xiàn)出去了一趟回來的主子,貌似心情很好。看看那嘴角的笑意,到現(xiàn)在都還沒停過。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去找桃夭姑娘了。只不過,奇怪的是這次較以往的心情顯得尤其的好。都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按耐住一顆蠢蠢欲動想了解八卦的心,齊安面無表情的走到嵇羲面前,弓下腰,抱拳行禮道:“主子,夜已深,還請早些歇息!”
嵇羲聽了兀自道:“嗯,是該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去釀酒?!闭f完又像想到了什么,沉思了片刻,微瞇了瞇眼,看向了齊安。
釀……釀酒?齊安驚的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開玩笑,就他眼前這行為規(guī)矩多的要命的、還素來好潔的主子,居然想著要去釀酒。還有,主子這是什么眼神……
“主子,你這么看我作甚?”像是看出齊安的惶恐,我們的嵇大公子罕見的揚(yáng)起了一抹微笑,柔聲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p> 齊安一頭霧水,內(nèi)心好似有不祥的預(yù)感,本還想在問幾句,可觸及到嵇羲已經(jīng)微皺起眉頭,不善的看著他時,腦子一激靈,當(dāng)即快速的告辭了。
再說說桃夭這邊。
桃夭正半趴在軒窗上,一手撐腮看著天上的星星發(fā)呆。夜風(fēng)吹過,時不時卷起幾縷發(fā)梢。
回想起連日來的愁悶因為嵇羲今天說的話而消散了不少,頓覺心中一松,嘴角微微勾起,被人理解的感覺使得小姑娘分外開心,連帶著對嵇羲的好感都直嗖嗖的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