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彪哥的暴擊!
大周王宮,養(yǎng)心堂。
仔細審視了周天子的病情之后,徐福得意地說道:“小子,看好了。”
說罷,只見他快步走出養(yǎng)心堂,和周三王子姬杰說了些話,姬杰說著對侍衛(wèi)喊道:“來,上煉丹爐!”
“煉丹爐?”王后及眾大臣并不知道煉丹為何物,畢竟方士最早出現(xiàn),也是在戰(zhàn)國末期。
“對,就是煉制藥材的爐子。”徐福笑道。
“好好好!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能治好陛下的病就行!”
“煉丹?”當(dāng)聽到這句話,劉幻不禁微微一笑。
“徐福果然是個半吊子,他可能不知道……”見徐福要煉丹,劉幻不禁笑出聲來。
鼠目瞥了劉幻一眼,徐福質(zhì)問道:“小子,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繼續(xù)醫(yī)治,我著急等著換人呢!”劉幻淡淡回道。
“哼!猖狂小兒,徐福我送你一句話,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哂笑了一聲,劉幻蠻不在乎地回道:“不氣盛叫年輕人嗎?”
徐福沒有繼續(xù)說話,只是瞪了劉幻一眼,他以為劉幻只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不知道他的本事,其實劉幻早就把他看得透透的了!
然后,徐福開始了煉制丹藥的過程,只見火爐被燒得通紅,劉幻看著紅紅火火的火爐,越看越高興。
“放青蒿!”
“是!”
“放朱砂!”
“是!”
“放硝石!”
“是!”
“放硫磺!”
“是”
……
煉制了半日,徐福盤坐在火爐旁,不停地念著咒語,而劉幻,坐在椅子上,好好睡了一覺兒。
見劉幻一副死豬一樣的睡相,徐福及其他在場的人,心里不禁譏笑道:“就這?說自己有神術(shù)?蒙人的吧!”
“煉制完畢,開爐!”
一聲大喝,吵醒了睡夢中的劉幻,他揉了揉雙眼道:“咋了?煉完了?”
“哼!”徐福鼠目微挑道:“小子,看好了!”
說罷侍從取出爐灰,制作成丹心,接著又用已經(jīng)制作好的類似泥一樣的東西,包裹丹心,制成丹藥。
仔細聞了聞包裹丹心的藥泥,劉幻有種聞到六味地黃丸味道的感覺。
想了一會兒,劉幻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看來這徐福果真有兩下子。”心里想著,劉幻嘴上卻說道:“侍衛(wèi)拿筆來,我要修書一封?!?p> “是!”
說著劉幻接過紙筆,然后寫了一封書信,不過他并未給別人,而是放在了自己的長袖中。
“這小子在耍什么滑頭?”姬杰心想道。
“好了,給陛下服下吧,一日一顆,三日便有效果!”徐福摸了摸山羊胡,得意地笑道。
“真……真的?”王后難以置信地問道。
大笑一聲,徐福點點頭道:“三日后自見分曉!”
“弄完了?那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劉幻揉了揉肉眼皮說道,你想啊,本來就烈陽高照,天氣很熱,又在火爐旁邊坐了半天,哪怕再有精神的人,也被烤困了??!
“哼!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徐福心里咒罵道,接著他遞給姬杰一個眼神,二人都露出邪魅一笑。
……
一天后。
兩天后。
三天后。
“漢王子殿下!天子召見你二人前去見駕!”一公公說道。
“好!這就去!”劉幻整理了下衣襟回道。
劉幻倒是沒啥事,一旁的武松倒是面帶憂色。
“殿下,聽聞近幾日天子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此次讓咱們?nèi)ィ粫?p> “沒事!一切都在我預(yù)料之中。”劉幻笑道,不過忽然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再次籠罩在劉幻心頭,劉幻不覺胸口一陣刺痛!
“我的計劃應(yīng)該天衣無縫,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不會是……”
想到此處,劉幻忽然有一個不好的念頭!但他又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調(diào)理了下氣息,劉幻帶著武松,緩緩來到養(yǎng)心堂。
養(yǎng)心堂外,百官跪在地上,而養(yǎng)心堂內(nèi),不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徐愛卿醫(yī)術(shù)高超!甚得孤心??!”
“哪里哪里,能給陛下治病,乃是微臣的福分!”
進入養(yǎng)心堂,只見周天子已經(jīng)能下地,氣色仿佛也好了許多。
周三王子姬杰和王后侍立在一旁,也面帶笑意。
“臣劉幻叩見陛下!”
“愛卿平身!”
說著劉幻和武松站起身來,站在一旁。
鼠目瞅了一眼劉幻,徐福不禁得意地笑道:“小子,很抱歉,沒有你展示醫(yī)術(shù)的機會了,陛下已經(jīng)康復(fù)了。”
“哦?是嗎?”鷹銳的目光瞪了徐福一眼,那目光之中盡是自信與蔑視,驚得徐福不禁后退一步。
“劉幻!不得放肆!”周天子怒喝道。
見徐福已經(jīng)深得圣寵,劉幻并沒有多說話,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忽然,只聽得門外傳來太監(jiān)的傳話聲。
“梁露、范德彪前來覲見!”
“什么!”聽到此處,劉幻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武松也大為驚詫!這彪哥怎么會到這里來?
“讓他們進來吧!”周天子沒好氣地回道。
說話間,只見二人快步進入屋內(nèi),劉幻仔細一看,還真是彪哥!
“彪哥,你來這里干什么?”劉幻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妙,面色嚴(yán)肅地問道。
只見彪哥頭也不抬,耷拉個大腦袋,一臉歉意地回道:“劉……劉總對……對不起!”
“梁露與嫌犯范德彪?yún)⒁姳菹?!”梁露說道。
“起來吧!愛卿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周天子愛搭不理地問道。
寒冷的目光從劉幻和武松身上掃過,梁露猶豫了片刻道:“回陛下,陛下交臣督查的兩大要案,已經(jīng)破獲!”
“什么?這么快?”周三王子姬杰慌張地說道,額頭之上盡是冷汗。
瞪了姬杰一眼,梁露回道:“回陛下,兩大殺人案的要犯,就在這養(yǎng)心堂內(nèi)!”
“梁露!再敢胡說,小心你的腦袋!”王后登時喝道,在她看來,王宮之中出現(xiàn)要犯,這顯然丟了王室的臉面!
“別打斷,梁愛卿,你所說的罪犯是?”
深吸了口氣,梁露平復(fù)了下心情道:“兩大要案的主謀,就是漢八王子劉幻!”
梁露話音剛落,頓時全場一片震驚!
“什么!梁愛卿,你說主謀是……”周天子以為聽錯了,他本以為梁露會說主謀是周三王子姬杰,沒想到竟然是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劉幻!
“是陛下”梁露登時回道。
瞪紅了雙眼,武松厲聲喝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忘了我家殿下是怎么救你的了?”
“武督頭別沖動!”劉幻喝止道,接著他緩緩說道:“哦?你既然說我是主謀,可有證據(jù)?”
“好!今天你們就對簿公堂,孤要親自下判斷!”周天子說道。
說罷,只見梁露喘了口粗氣道:“首先,諸位請看這半截香!”
說著梁露掏出半截香,眾人看后,不禁大笑起來。
“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根香嘛!這也能作為證據(jù)?”
“原來梁老虎……不梁侍郎也有犯渾的時候??!”
殿外百官議論著,周天子白了百官一眼,登時一片寂靜!
“梁愛卿,這香是何物?”
“回陛下,此香看起來普通,實際上是一種迷香!名曰攝魂香,其色香味與普通香無異,一旦點燃,聞到此香者,只要過度運用武力,便會全身癱軟,無法動彈?!?p> “哦!原來還有這等功效,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劉幻哂笑道。
“有了這個香,證明即使是武力一般的人,也可以殺死燕武和劉元,更何況,漢八王子還是一位頂級的高手!”
梁露話一出口,全場頓時鴉群無聲,落針可聞!旋即爆發(fā)一陣大笑。
“怎么可能!都知道漢八王子是個廢物,整天吃喝玩樂!”
“不僅如此,聽說他還被周三王子……”
“什么!頂級高手?”姬杰驚訝地回道。
“不錯,三王子殿下,你手下的頂級高手,大周第四勇士武段,就是被漢八王子親手殺的!”說到此處,梁露惡狠狠地瞪了姬杰一眼。
“哦!僅憑你的一面之詞,便可冤枉我是兇手?”劉幻回道。
“不僅如此,劉幻有足夠的殺人動機,經(jīng)刑部調(diào)查,劉幻與燕武和周三王子,都有……”
“好了!”周天子怒喝道,旋即他說道:“梁愛卿,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直接拿出最有力的證據(jù)!”
見周天子發(fā)怒,周三王子姬杰心里不禁長舒了口氣。
“是陛下!最有力的證據(jù),就是這個!”
說罷,只見梁露掏出兩個瓶子,劉幻仔細一看,竟然是腎寶!
看到腎寶,劉幻的心,霎時間涼了半截!
“彪哥!”惡狠狠地瞪了彪哥一眼,劉幻并沒有說話。
眾大臣都看呆了,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是何物!
“梁愛卿,這是……”
“回陛下!微臣也不知道這是何物,但是能確定的是,這個東西,不是來自咱們大周!”
“哦!那來自?”
“此物在大周,只找到兩個,一個在燕王府,下人報告說,是死者潘金蓮西門慶所用之物,據(jù)說是一位大腦袋大漢所贈!”
“至于第二個,是微臣旁邊的范德彪給臣的生日禮物,而這個范德彪,便是漢八王子劉幻的手下!陛下請看!”
說著太監(jiān)接過兩個腎寶遞給周天子,周天子一看,果然一模一樣!
“劉幻!你還有何話可說?”狠狠地摔在地上,周天子怒喝道。
“臣……”
見周天子盛怒,周三王子姬杰旋即給徐福遞了個眼神。
“回天子,微臣有一席話,不知該不該說……”徐福詭笑道。
“說!”周天子喝道。
“是陛下,微臣乃是一名方士,向來研究方術(shù),不瞞陛下,在陛下患病之前,臣就卜了一掛,乃是天殘地缺妨龍掛!”
“哦?此掛何意?”周天子問道。
“天殘,按照生日時辰,乃是龍德四年正月初八出生,之所以稱為天殘,乃指天生孤兒,或者遠離父母者。這地缺嘛,乃是指人中之異相,同樣是天生孤兒或者遠離父母者,按照生日時辰,應(yīng)是龍德元年八月二十出生。天殘地缺妨龍掛,乃是指此二人的存在,會妨陛下,近日來陛下龍體欠安,定是與這二人有過接觸。”
周天子聽后,心里大驚!
“難怪孤會無緣無故患此重病,愛卿既懂方術(shù),可知此二人是誰?”
“先生說的二人,怕不是我和梁侍郎吧!”沉默已久的劉幻登時回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他的小命,三分靠人,七分靠天!
得意地笑了一聲,姬杰大喝道:“來人?。〔橐幌逻@二人的生時!”
不一會,戶部侍郎段純說道:“回殿下,漢八王子劉幻,龍德四年正月初八所生,梁侍郎,龍德元年八月二十所生!”
徐福又繼續(xù)問道:“此二人是不是孤兒或者遠離父母者?”
“梁露是孤兒,漢八王子生于大漢,確實遠離父母者”
“那我再問,地缺天生異相,與常人不同,我看梁侍郎乃是女性為官,大周天下,是否僅此一例?”徐福繼續(xù)問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忍不住偷笑出來!
“我查查……,確實,大周女性當(dāng)官者,只有梁露!”
聽到此處,周天子猛地站起身來,大喝道:
“原來是你們兩個妨孤,孤險些被你二人害死!來人??!把他們拖出去,斬了!”
說罷,幾個侍衛(wèi)架起劉幻三人和梁露,便往外拖。
“陛下!這等歪門邪道,豈能相信?”梁露怒喝道,她認為,她的陛下,不可能這么昏庸!
“閉嘴!梁露!孤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事事與孤作對,處處刁難同僚,還僭越名望,使得鎬京百姓,只知你梁露,不知我周天子,此等逆賊,孤早就想除而后快!”
周天子一席話,徹底打碎了梁露的夢,只見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女,第一次留下悔恨的淚水!
“原來臣在陛下心目中,竟是這種逆賊,哈哈,哈哈……”
話語里帶著無盡的辛酸,笑聲中含著無盡的悲涼,淚滴順著臉頰滑落到地上,碎了,碎了的,不只是淚滴,還有梁露那顆忠君愛國,匡扶正義的夢!
見梁露近乎癲狂的模樣,劉幻心里不由得感到悲傷。
“慢!”劉幻怒喝道。
“劉幻,你還有何話要說?”周三王子姬杰得意地問道。
重重地喘了口氣,劉幻從袖子里,叼出一封早已準(zhǔn)備好的書信怒喝道:“陛下!一切決定,還是先看過這封信為好!”
周天子本想直接撕碎這封信,但當(dāng)他看到劉幻的眼睛時,他改變了決定!
堅毅!一種無法言語的堅毅!這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該有的目光!
隨手拆開那封信,看了看信件里的內(nèi)容,周天子表情由憤怒轉(zhuǎn)向疑惑,又由疑惑轉(zhuǎn)向冷靜!
坐下身來,瞥了劉幻一眼,周天子將那封信,狠狠地攥在手里,并沒有給他人看。
“將他四人關(guān)進天牢,三日后斬首!都退下吧!”
說著四人被侍衛(wèi)架著,送進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