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晚上的突然要搬出去已經夠讓人意外了,今天又對著一個‘小朋友’發(fā)飆。
“應該是小朋友吧?”曲老大以眼神詢問。
安書生用手比劃了一下個子,意思是這么矮,肯定是!
林公子將頭偷偷繞過秦蕭,向他身前望去,卻只見到一個快要觸到自己懷里去的黑黝黝的腦袋。
沖其他二人搖搖頭,示意看不出男孩女孩。
“你們先走吧!我這兒有點事!”秦蕭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面前的人,口中的話卻是對身后的三人說的。
三人互相看看,曲老大開了口,“那你先忙!我們先走了!”
“恩!”秦蕭痛快的答應道,身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見對面站著的人還是不吭一聲,他扯起他的胳膊就進了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一把將她慣到墻邊松開了手,插上了階梯教室的門。
燕筦靠在墻上的時候就知道,完了!他一定是猜到了!心臟怦怦亂跳,腦子里一片混沌。
秦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燕筦看到他停在了自己面前。
他的臉一點一點靠近過來,最后停在她耳朵邊,呼吸的熱氣噴在她臉上,很癢,她卻不敢抬手抓。
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心虛。
但就是,面對他強硬不起來。
咽了咽口水,將身體緊貼在墻上,頭低得不能再低,仿佛這樣就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秦蕭在她身邊停了很長時間,就在燕筦猜測‘他這樣脖子不會酸嗎?’的時候,他站直身體開口了。
“唉~~~”長長的一聲嘆息,秦蕭又咬了咬牙,說道:“抬頭吧~我知道是你?!?p> 燕筦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脖子,若不是紅繩綁上之后就再也不可動用,她早就穿墻跑了,此刻卻成了廢人一個。
突然被人抓住了下巴,即便燕筦使勁壓低,還是犟不過對面那人,最終還是泄了氣,仰起了頭來。
“真可愛!”秦蕭卻愣在了原地,心里只閃過這三個字。
燕筦的大眼睛眨啊眨,濃密的睫毛‘刷刷刷’的上下掃動,突然就掃得秦蕭有些心癢癢的,手指的觸感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
幾乎是不過腦子的,秦蕭突然低頭親了親燕筦的臉蛋兒,被肉肉的臉蛋兒彈了一下,秦蕭直起身來笑了。
這樣的神轉折令燕筦下意識有些蒙圈,她盯著秦蕭的笑臉發(fā)起了呆。
秦蕭松開了燕筦的下巴,笑了一會兒,問道:“住在哪兒?搬回來吧!”
“???”燕筦張大著嘴巴。
“我說~搬回來!我也搬回去了!長?。 鼻厥捳Z氣平淡的說著這些話,仿佛他和她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一樣。
燕筦適應不良的再次“啊?”了一聲。
秦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教室門打開了。
拉著她的小手,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地址?!?p> “5號樓203?!?p> “所以你還在小區(qū)里。”
“恩?!?p> 兩個人一路走回小區(qū),將燕筦今天郵的快遞和采購的化妝品帶回了家。
秦蕭將她的東西放回她的房間,在放鐵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能看嗎?”
燕筦全程懵逼臉,他這是什么神操作?
她和他不是吵架了嗎?不是吵架了嗎!不是吵架了嗎?!
她都折壽十年幫他‘渡劫’了!也找到他此世的娘子即將功成身退了!這怎么又和他攪到一起了?
可是她此刻跑又跑不掉,何況她心里一點兒也沒想過要跑。
聽到秦蕭的問話,還處在愣神當中的燕筦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然后。。。。當她從神游太虛的境界中脫離出來時,看完了整整一個鐵盒‘秘密’的秦蕭,已經沉著臉盯著她看了半晌。
她茫茫然的轉過眼神,看向秦蕭,眼神漸漸有了焦點。
她又萌又傻的樣子,讓本來心情壓抑的秦蕭突然不忍心苛責她了。。。
秦蕭斟酌了一下語言,叫了一聲,“燕筦!”
“啊?”
輕輕咬牙,秦蕭還是問了出來,“你結婚了?”
“沒有哇。”
秦蕭皺眉,舉起手中的紅本本,“那這是什么?”
“啊?”燕筦有些驚訝,這東西怎么跑到他手里去了?
看到她的表情,秦蕭心中就是一沉,“這是什么?”
燕筦咬了咬唇,“結婚證?!?p> “誰的?”
“我的。”
秦蕭嘆了口氣,跟她的這一段對話,心好累~
“說說吧?!?p> “說什么?”
秦蕭盯著燕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說,他是誰,為什么,和我長的一模一樣?!?p> “!”燕筦一驚,所有的思緒全部回籠,有些沉默。
秦蕭也不催促,坐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曾幾何時,在他家,他坐在床上,她坐在地板上,兩個人也是這樣相對著說話。
自從自己搬走,他和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聊過天了。
燕筦使勁兒抓了抓頭,放下手來,組織了一下語言,將關于她自己的事情說了。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和長相,其他一無所知!婚也不是我結的,不對!婚是我結的,嘖!也不對!啊~~~”燕筦又開始抓頭發(fā)。
秦蕭將她的兩只手都拉下來握在手心里,溫聲說道:“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不用急?!?p> 燕筦看著秦蕭的臉,有些恍然。
真的已經長到一模一樣了嗎?她其實只看過一次鐵盒子里的東西,當時秦蕭還只有--------五歲。
時間!好像才一恍眼,他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和時間賽跑,卻最終還是要變成小孩子。
好在他的劫難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她也早晚可以回她的2010年。
這里的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吧!
“我結婚了!不過我不記得了!就這么簡單?!?p> 秦蕭看著燕筦,她的話是真的,但他卻一點也不希望這是真的。
低下頭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抬頭時秦蕭又冷靜了下來。
“他人呢?為什么我和他長的,這么像?”
“他死了!”燕筦只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后面的問題她不能回答他。
秦蕭挑眉,示意她,還有一個問題。
燕筦卻抿上了嘴,不再看秦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