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是二月初二,龍?zhí)ь^。
然而大周朝并沒有龍?zhí)ь^的日子,李玄夜也不喜歡過長的頭發(fā),可是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就算是在大周朝依舊是這樣的。
二月天氣逐漸回暖,李玄夜脫下狐裘大衣,穿上不算很淡薄的華貴衣衫,卻是束起衣袖和褲腿如同武夫一般,甚是不搭。
“或許讓女工們做些運動褲和衛(wèi)衣啊?!边@個念頭在李玄夜的腦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不止一次了,但依舊沒打消了,衛(wèi)衣與運動褲還是太過前衛(wèi),這些古人接受不了。
“不過比基尼泳裝還是需要的?!?p> 打定主意后,李玄夜準備差人畫圖,可惜還不等他將畫工還來,半離便站在屋外幽怨的看著李玄夜。
“王爺,這都幾時了,不是說要出去放紙鳶的嗎?”半離噘著殷紅的小嘴,今天她花了個淡妝,也換了一聲新衣服,搖身一變不在是一個小書童,而是富家千金。
“哇哦。”李玄夜看著半離的打扮一下子便將比基尼的事情拋在腦后,他繞著半離轉(zhuǎn)了好幾圈,上下打量一番嘖嘖嘴道:“小丫頭梳妝打扮一番,倒也能上得了廳堂,只可以依舊笨手笨腳下不了廚房?!?p> 半離鼓著腮幫子,有些生氣,今天又被李玄夜嘲弄了,心中決定這一個星期不理他。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馬上就要發(fā)月錢了,不能冷落了李玄夜啊,不然會被克扣月錢的,便減去兩天。
又一想,冰糖葫蘆也是要吃的,沒辦法又減去兩天。
這馬上就要出去放紙鳶,可是紙鳶還在李玄夜的手中,又不能得罪他。
得嘞,原本下定決心一個星期不理睬李玄夜的,下一刻半離便嘟嘟囔囔的道:“王爺,在不走天都要黑啦,成郡王還在等你呢?!?p> 汴京城郊外,踏青的人不少。
原本李玄夜準備去皇家的園林踏青,可每年都是去同一處,就有些膩了。以前總聽南苑先生說,距汴京城兩里的楊柳堤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尤其是春天。
于是李玄夜便于成郡王李軒越好,二月初二踏青不去園林,該去汴京城外的楊柳堤。
還未至楊柳堤便聽到潺潺的流水聲,下了一冬的雪,護城河水在開春后,冰雪融化,護城河水便往楊柳堤涌去。
路邊的野花還在依舊開放著,李玄夜記得這這個花的名字,叫雪姬。和蘭花閣那位清倌兒一樣的名字,不僅名字一樣,氣質(zhì)也一樣。
“李軒人呢?不是說好的約定在城門口的嗎?”李玄夜翻身下馬,又將半離抱下馬。
半離小臉蛋通紅,春風料峭寒意并未退去多少,盡管半離將頭埋在李玄夜的懷中,依舊感覺小臉蛋像被刀刮的一樣生疼。
“王爺,我先去楊柳堤那邊看看,說不定成郡王已經(jīng)去了那邊?!卑腚x與李玄夜說了一聲,便一路小跑朝楊柳堤跑去。
城門外,守城的將士有些緊張,他們都知道站在護城河畔,前者駿馬的爺是誰,不敢上前只敢遠遠觀望。
李玄夜暗中打量了一番門口城防,巡查相當?shù)膰烂?,守城的將士對來往的人都會例行檢查,確保沒有歹人偷偷進入汴京城。
只不過這些對付那些普通死士卻是有用,可對付那些上了殺手榜的刺客,卻如同虛設(shè)。
比如就在剛才,愁無眠就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出來。
“那個誰,你過來!”就在愁無眠的目光與李玄夜的目光對上瞬間,半離與守城的將士全部集中過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只是半離對不守約定的李軒有些生氣,“王爺,成郡王早就來了,不過并沒有在在城門口等我門,而是去聽蘭花閣歌姬唱歌去了?!?p> “蘭花閣歌姬?”李玄夜眉毛一挑,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
“就是那日你帶我去蘭花閣時,那個歌姬。”半離知道雪姬的名字,可偏偏就是不愿說。
李玄夜點點頭,然后望向愁無眠輕聲道:“我好像見過你?!?p> 愁無眠誠惶誠恐,差點趴伏在地上道:“小的是蘭花閣的小廝,專門服侍雪姬姑娘的?!?p> “難怪!”李玄夜便不在多看愁無眠一眼,然后翻身上馬抱起半離駕馬駛向楊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