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鳳傾梧不能死!”邵奕銘在門房外抓住了許文華的衣領(lǐng),“她只能給本王到真相查明的那天才能死!”
許文華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
“自然?!痹S文華說完,邵奕銘的手便松開了。
“王爺!”
聽見江溪羽的呼喊,邵奕銘背對著她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還是要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轉(zhuǎn)身面對江溪羽是滿臉笑意,倍感關(guān)懷。
與前面那個暴躁的南王簡直不是一個人。
“你怎么來了?你剛好,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別累著了?!鄙坜茹懻f完,江溪羽便笑著回答。
“沒事,我想看看害孩子的人怎么樣了!”江溪羽說完,看著禁閉的大門,咬牙切齒。
邵奕銘面露不悅,但是只是一秒的時間。
很快他就笑臉看著江溪羽說道:“還是謹(jǐn)慎些為好,千奇,送王妃回去?!?p> 千奇自然樂意,趕緊上前說道:“王妃,卑職送您回去。”
江溪羽不好意思再呆在這,畢竟千奇都被邵奕銘使喚了。
千奇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從小陪著邵奕銘長大的,還是寧貴妃身邊的陪嫁侍女千棠的親兒子,孰輕孰重江溪羽自然是知道。
“勞煩千侍衛(wèi)了?!苯鹫f完,便在千奇的護(hù)送之下離開了。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鳳傾梧也是誤打誤撞。
江溪羽本沒有想要害她,只是想借此機(jī)會博得邵奕銘的關(guān)注,沒想到靈惜去了一趟廚房,回來便說了件有趣的事。
江溪羽正在閉目養(yǎng)神,等著靈惜拿點心給她。
聽見靈惜的腳步聲便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p> 可她也沒想到靈惜神色匆匆,進(jìn)門之后就將點心放在了桌上,轉(zhuǎn)身關(guān)門去了。
她即使如此,還是不放心,關(guān)門前再三確認(rèn)了周邊沒有人。
“你這是怎么了?”江溪羽看著她奇怪的行徑有些不知所以。
“王妃?!膘`惜快步走到江溪羽身邊說道,“奴婢剛才去廚房拿吃食,碰巧遇見幾個下人在談?wù)撘恍┩?。?p> “什么往事值得你這么緊張,不過就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再不然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苯鸩⑽从X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并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這件事情,有關(guān)清林軒的那位主?!膘`惜神秘兮兮,但是很成功地引起了江溪羽的注意。
“哦?”江溪羽本要拿糕點的手也收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靈惜,“和她有關(guān)?”
“聽聞在選完王妃之后,清林軒的來過一次,還在咱們的清瀾院轉(zhuǎn)悠了好久?!膘`惜這話讓江溪羽有了嫁禍給她的念頭。
“那也就是說,她其實很明白我們這里的布局?”江溪羽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了,“很好,那便準(zhǔn)備著吧,把事情都解決了,我要清瀾院在這件事情里是個受害者?!?p> “是!娘娘?!?p> 于是,不久之后的今日,便有了這番景象。
鳳傾梧給自己下的毒不多,準(zhǔn)確來說是鳳伊下的毒不多。
要知道的鳳伊用毒技術(shù)是一等一的好,這點上鳳傾梧是放心的。
鳳傾梧在許文華施針后不久不久便皺了眉頭,緊接著便轉(zhuǎn)醒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趴到了榻邊,吐了一口濃濃的黑血。
“毒都吐出來了,休息休息便好了?!痹S文華收拾好針,看著鳳傾梧淡笑著說道,“你這人再不醒來,我便要被某人拉去砍頭了?!?p> 鳳傾梧被許文華的話逗笑了,有氣無力地笑著說道:“沒那一天。”
“估計過段時間就有人會來詢問你了,要不然我先幫你推脫了?”許文華看著鳳傾梧問道。
“也好。”鳳傾梧艱難地點點頭,閉上了雙眼,臥榻酣睡。
江溪羽不能來,但是江杭可以啊。
在江溪羽離開之后不久江杭便來了,這讓邵奕銘更加堅信府上有眼線。
“見過南王,見過江相?!痹S文華行禮之后便說道,“側(cè)王妃已經(jīng)將毒都吐出來了,只是這毒下的猛了些,很快就暈過去了,現(xiàn)在點上了安神香睡著了。微臣已經(jīng)命人去煎藥了,只需喝上幾日便可恢復(fù)正常?!?p> “什么?睡著了!”江杭一聽就知道許文華在搪塞自己,他在官場上混了那么多年,能不知道許文華那些小九九嗎?
“江相,我知道巫蠱之事還未了結(jié),恁心里著急。但是我以太醫(yī)的名義告訴你,側(cè)妃現(xiàn)在的身子虛弱,不適合嚴(yán)加盤問,強(qiáng)行上刑只會讓病情更加嚴(yán)重,到時候話還未問出來,人先一步去了,那么誰來為這件事情擔(dān)責(zé)?”許文華的話將江杭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全部堵回了他的嘴里,順便還發(fā)表了和許文沁一樣的意見,“請恕微臣直言,若是側(cè)妃娘娘,斷不會想到用巫蠱來陷害王妃娘娘以及未出事的小皇孫,因為太明顯,太傻。”
隨后,許文華不管江杭是何臉色,拿著藥箱便朝邵奕銘和江杭行禮離開了。
是的,巫蠱實在是太明顯了,這點完全不像是鳳傾梧的風(fēng)格,完全就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許文華前腳剛走,后腳皇帝的御用太監(jiān)林公公便來了。
“皇上口諭!”他一往門口站,眾人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清林軒的所有人但凡有知覺,在現(xiàn)場的都跪下了。
“朕聽聞南側(cè)妃獄中服毒自盡以證清白,痛心疾首。巫蠱一案,疑點眾多,待南側(cè)妃稍有恢復(fù)再議?!?p> 好吧,江杭知道了,知道皇帝這是要保鳳家了。
果然,老狐貍就是老狐貍,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也有機(jī)會被她躲過去。
既然皇帝是鐵了心要保鳳家,那江杭斷然是不會去和皇帝硬碰硬的。
這么做對自己完全沒有好處,他不傻,不會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江杭在宣讀口諭的林公公離開之后,去了清瀾院。
江溪羽見到了江杭有些喜出望外:“爹,您怎么來了?”
江杭是個外臣,況且如今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他是斷斷不能在清瀾院久呆的,只是和江溪羽貼耳囑咐了一句。
“舍卒保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