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漫長,大家也都在想辦法度過這越來越枯燥平凡的日子。
那日,邵奕銘早起打了幾趟拳,江溪羽有了身孕之后越發(fā)的貪睡,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一定能醒。
千奇今日去鳳府蕭府走了一趟,蕭涵正在準(zhǔn)備婚禮的相關(guān)事宜,相信很快就能安排上日程了。
這次他是奉邵奕銘的命令,給蕭涵送賀禮的,雖然早了點,但是到時還會再備上一份大禮。
蕭涵忙著,實在是沒法子騰出空閑時間招待千奇,所以千奇很快就離開了。
剛到府門口,就看見千棠火急火燎跑了來。
他甚是驚喜,因為她很少與他見面。
他笑著抬起手正打算打個招呼,可惜的是,千棠壓根沒注意到他,匆匆忙忙進(jìn)了府。
千奇瞧見沒有一個人跟著她,心生疑問,便快步跟了上去。
正追著她跑到邵奕銘院內(nèi),只見她撲通一跪,跪在了邵奕銘面前。
邵奕銘趕緊蹲下想要扶千棠起來。
千棠可是她娘的陪嫁,從小就護(hù)著他長大,除了他父母,和他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千棠了。
“快起來,姑姑,你這是做什么?”
邵奕銘的手剛搭上千棠的手臂,就被千棠的手握住了。
千棠抬起頭,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出乎邵奕銘的意料。
“來不及了,南王殿下。”
千棠一個勁地?fù)u頭,帶著哭腔,讓邵奕銘半天摸不著頭腦。
“殿下,您救救貴妃娘娘吧,現(xiàn)在只有您可以救她了?!?p> “救?”
千奇奔進(jìn)門,搶走了邵奕銘的話語權(quán),顯得著急。
怎么好端端的,要救呢?
這救要從何談起?
千棠不敢再拖延下去,拉著邵奕銘的手委委道來。
“晏王中毒,前不久剛從娘娘宮中離去,皇上壓不住大臣的進(jìn)諫,將娘娘圈禁在安寧宮了。太子殿下聽聞噩耗,請求皇上將娘娘接出來,可是耐不住烈日,暈倒在大殿了。”
“什么!”邵奕銘大吃一驚,但是如今他必須冷靜。
他看向千奇,說道,委派任務(wù):“你去孟府找孟將軍,讓他快速進(jìn)宮到安寧宮等候,順便讓孟夫人寫信給側(cè)妃,說明情況,我換身干凈衣物即刻進(jìn)宮。”
“是,王爺!”千奇抱拳行禮之后快速離開。
如今是關(guān)鍵時刻,一刻也耽擱不起。邵奕銘快速換了衣物,前往宮中。
太子好不容易在太醫(yī)的極力救治下醒來,結(jié)果二話不說就要再去向皇帝請命。
邵琬舒向來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邵奕銘暗暗慶幸,她沒有壞事。
明妃在琉璃臺急得團團轉(zhuǎn),半點辦法沒有。
太醫(yī)一個個冷汗直冒,時不時拂袖擦擦,擔(dān)心不已。
葉如海攔著太子不讓他離床,太子脾氣倔,葉如海攔不住,匆匆忙忙拿起掛在屏風(fēng)上的外套跟著跑了出去。
寧貴妃這么些年的風(fēng)頭太盛,出了此事那些大臣都恨不得直接將她打壓下去,寧貴妃這么些年,和皇后無異。
說的難聽點兒,就是二后并立。
邵奕銘來到皇帝的寢宮外,卻瞧見一聲不吭跪在這里的邵琬舒。
“琬舒,你這是鬧什么?”邵奕銘來到邵琬舒的身邊,想將她扶起來。
“我在給母妃求情,可是父皇……”邵琬舒看向了禁閉的大門,眼睛里流露除了失望。
邵奕銘知道皇帝這里是沒有辦法了,便將邵琬舒強行拉起來。
邵琬舒在千棠和邵奕銘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邵琬舒跪的時間太久,腿都已經(jīng)直不起來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讓邵奕銘瞬間怒火中燒。
邵奕銘幽怨地看了一眼禁閉的大門,夾雜著怒火和不甘以及失望。
“琬舒,哥哥背你回去。”邵奕銘見她連路都無法走好,于是,索性將她背了起來。
“五哥,我們?nèi)ツ稿鷮m里吧?!?p> “對,是該去查查!”邵奕銘冰冷的眼光讓路過的宮人們?nèi)亢ε碌氐拖铝祟^。
邵奕銘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目光,還是從皇帝宮中接到娶江杭之女江溪羽為正妃的圣旨的時候。
寧貴妃早就已經(jīng)氣暈過去,不省人事。
虧得皇后在照撫,可惜的是太醫(yī)們都已經(jīng)被琉璃臺支走了,根本無暇顧及寧貴妃。
孟遠(yuǎn)曄在千棠地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安寧宮,邵奕銘在寧貴妃宮殿中試圖冷靜下去,可惜的是卻越來越憤怒。
孟遠(yuǎn)曄看了一眼邵奕銘,無話可說。
他先向邵奕銘行禮,不敢失了禮數(shù)。
本來出了這件事情他一個武官進(jìn)宮就很吸引眼球了,再在禮數(shù)上出事的話,那可真就萬劫不復(fù)了。
邵奕銘突然咬緊牙關(guān),右手攥成拳頭狠狠地錘向桌子,嚇得邵琬舒一個字也不敢說。
“真是的,他的命是命,我母妃的命就不是命嗎?”邵奕銘冷靜了半天,卻最終讓怒火占了上風(fēng),“千棠你去琉璃臺,就算是搶,也得把許氏兄妹搶一個過來!”
“是,奴婢定當(dāng)不負(fù)所托?!鼻囊彩巧鷼獾膮柡?,自家小姐也是人,平白無故蒙受冤屈,她不可能坐視不理,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命也要為自家小姐拼出一條生路來。
孟遠(yuǎn)曄坐下后邵奕銘馬上看向他說道:“遠(yuǎn)曄,我需要你幫我找證據(jù)?!?p> “什么?證據(jù)?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平白無故你讓我去哪里找證據(jù)?”孟遠(yuǎn)曄覺得邵奕銘瘋了,和平日運籌帷幄的他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邵奕銘冷笑一聲,那笑容是孟遠(yuǎn)曄最不愿看見的,都知道邵奕銘是個性情人,容易受到感情的影響。
如今寧貴妃不僅遭受冤屈,更被大臣們打壓,就連暈倒了,也找不到太醫(yī)。
“從哪里找出的源頭,就從哪里開始查!”邵奕銘話畢,皇后的身子都微微顫了一下。
即使是隔著屏風(fēng),她也也感覺到了那股子殺氣。
連皇后都害怕了,那么那些下人們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
“來人!”邵奕銘皺緊了眉頭,“把點心給本王端上來!”
孟遠(yuǎn)曄似乎知道了邵奕銘喊他來的用意了。
丫的,這廝根本不是叫他來破案的,而是叫他來阻止他干些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