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暉說想回去看看,鳳央也說自己很久沒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既然如此,鳳傾梧也就著手安排一切事宜,并且在幾日之后就啟程回去了。
原本,邵奕銘和蕭涵還有鳳北顧是不可能回去的,畢竟朝內(nèi)事情多著,卻沒想到邵奕銘以“巡視”的由頭,把兩人都從朝政中解放了出來。
與鳳傾梧一同踏上了回邵安的征程。
邵牧塵一路上都在睡,小孩子總是貪睡的。
一旦停車整頓,邵牧塵總是和鳳傾城跑沒了影兒,若不是墨竹和千奇一直在左右護(hù)著,可能早就迷失在荒野了。
這次在路上大家盡力縮短了時間,但是還是比預(yù)計時間晚了些。
因為上次來邵安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導(dǎo)致鳳家在這一帶無人不知。
邵牧塵從小就一直被鳳傾梧帶在身邊,難得有時間能出來撒歡,可是放開了步子。
鳳傾梧怕邵牧塵太小,在邵安會迷路,就讓千奇和墨竹去陪著,也算是給他們制造獨(dú)處的空間。
自從邵牧塵出生,邵奕銘和鳳傾梧這樣牽著手逛街的時間久越來越少了。
加上現(xiàn)在公務(wù)繁忙,邵奕銘很多時候都會歇在書房里。
邵奕銘牽著鳳傾梧去一處買糖人,隨后拿著糖人坐到河邊去了。
鳳傾梧一手挽著邵奕銘,一手拿著糖人,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夜空,好不愜意。
“這么多年,我們有多久沒這樣看過景色了?”鳳傾梧突然一問,邵奕銘才驚訝發(fā)覺,他們一家很久很久沒有想現(xiàn)在這樣子愜意了。
“是啊,很久了。”邵奕銘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鳳傾梧道,“對不起,這幾月都沒能在你身邊好好陪著你?!?p> “也沒有啊,我覺得嫁給你我很幸福。”鳳傾梧抬頭看著邵奕銘,不過幾秒,竟然像是小丫頭一般紅了臉,害羞得低下頭去埋首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害羞了?”邵奕銘看著鳳傾梧不自覺笑了起來。
“沒有,我只是突然慶幸當(dāng)時你那么做,給我設(shè)局,讓我嫁給了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兵P傾梧抬頭看著他,堅定地說。
“父皇近日身子越發(fā)的不好了,時??人?,母妃和母后都擔(dān)心不已才會時常找我入宮相伴。”邵奕銘比誰都要清楚,若是皇帝仙逝,他的母妃要怎么度過茫茫無光的后半生?
他們今年也左不過四十幾歲?。?p> “我們……”鳳傾梧還想再說下去,但是邵牧塵跑來了,要不是邵奕銘眼疾手快接住了,就沖進(jìn)河里去了。
“娘!”邵牧塵不知得了什么好東西,很高興地看著鳳傾梧。
“怎么了,有什么好東西要給我嗎?”鳳傾梧看著他問道。
墨竹和千奇牽著手徐徐走來,墨竹拿著祈福的花燈無奈地說:“放燈嗎?”
鳳傾梧心里也猜出幾分了,邵牧塵沒見過,自然覺得新奇。
鳳傾梧尋了筆墨,寫了字,和邵奕銘一起把燈放了。
雖然他們玩的高興,但是蕭涵和鳳北顧在府里一刻也沒閑著。
“怕是瘋了,瘋了!”蕭涵和鳳北顧抱怨著,叉著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情到激動之處還會錘桌。
“英王不是已經(jīng)離世了嗎?為何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
蕭涵雖然曾經(jīng)身處黔南那種偏遠(yuǎn)地區(qū),但是也聽過英王的故事。
“英王曾經(jīng)是因為想要弒父奪位,才被先帝貶去流放,可是聽說沒多久就在流放途中感染時疫沒了,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英王,什么情況?”現(xiàn)如今朝綱穩(wěn)固,英王的出現(xiàn)無疑是會引起朝堂動蕩。
“都是今天玩太累了,一下就睡著了?!兵P傾梧挽著邵奕銘的手進(jìn)屋,有說有笑。邵牧塵已經(jīng)趴在邵奕銘的懷里睡著了。
邵牧塵被輕輕放置在床榻之上,鳳傾梧貼心地蓋好被子,才和邵奕銘悄聲離去。
墨竹和千奇守著門,有了獨(dú)處的時間。
鳳傾梧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墨竹,畢竟這么久了,兩人一直沒能成婚。
鳳家最后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因為朝里還有點(diǎn)兒事,邵奕銘他們耽擱不了多久,兩天之后就回去了,鳳傾梧等女眷還在此處游玩。
鳳傾梧一直送到城外,邵奕銘回頭看了一眼她,道:“回去吧,別著涼了?!?p> “我看著你走。”鳳傾梧說完,邵奕銘絕塵而去。
那是鳳傾梧第一次看著他在自己面前離開,原來是這種感覺。
鳳傾梧轉(zhuǎn)頭,看見了遠(yuǎn)處的一個女人,她似乎沒有察覺鳳傾梧發(fā)現(xiàn)了她,還是看著邵奕銘離開的背影。
直到邵奕銘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如釋重負(fù)般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離開了。抬頭瞬間,對上了鳳傾梧的目光,愣在了原地。
著急忙慌的她不知怎么辦,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鳳傾梧記得她是誰,是之前和邵奕銘相談甚歡的女子,她是林慕瀟。
“林小姐,我們又遇見了,談?wù)劙??”鳳傾梧說完,林慕瀟既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保持著沉默。
林慕瀟的身份她一直都存疑,派人打聽了,確實是華陽人,確實是彈的一手好琵琶。
她,也確實是在永安呆過一段時間,然而這段時間和邵奕銘住在一個府上。
再加上許文沁特意說的那些話,她對她的戒備心達(dá)到了頂峰。
鳳傾梧不傻,她從第一眼見到林慕瀟就覺得不對勁,那個時候的邵奕銘,才不會隨便對著一個女人笑。
那種溫柔的眼神,鳳傾梧敢保證,一定不簡單。
所以一回去,她就把人調(diào)查了個底朝天。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幾乎誰都知道林慕瀟,只有她不知道。
她承認(rèn)自己嫉妒過,但是她又能怎么辦?撕破臉,來個你死我活嗎?
某家小酒樓,鳳傾梧親自斟酒,但是林慕瀟直到離開也沒有喝下。
“我也沒什么想說的,就想問問,你……為什么離開?”
林慕瀟也沒想到鳳傾梧會這么質(zhì)問,林慕瀟想了想道:“我原本就只是華陽的一個普通的市民,只是正巧與他相識。我真的愛過他,很愛,但是他的心里一直裝著另一個女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大概和他從前有關(guān)吧,可他不說,我也不就沒去問。我還有表演,先走了,告辭。”
林慕瀟說完,笑著起身,優(yōu)雅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