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到家了,也不知她們怎么樣了……”姜桓騎著十米左右的敖雪,后面小心翼翼抓住自己衣角的小美人的她姐姐敖霜,姜桓終于體驗了一把騰云駕霧的感覺。
僅僅是自己的話,雖然也能飛,可實際飛的很低,還頗為費力,實際上沒有多少快感,可乘龍游于九天,那是多么舒服?遠遠的風吹拂過身旁,猶如神仙一般,不,自己這地步,或許凡人看見已經(jīng)可以叫神仙了。
其實真君就可以短暫地飛行,可是那更像是短暫的“超強力跳躍”,并不能長時間在半空逗留,道君才能自由自在逍遙游。
白帝城離洛陽挺遠的,而且路不好走,全是山路,崎嶇無比,因此姜桓自然選擇了好走的“空路”,騎著龍遨游,恐怕是每個少年的夢想吧?
不過姜桓自然用了法術遮掩,避免被有心人看見。
雖然現(xiàn)在修為還沒有抵達金丹之巔,姜桓已經(jīng)開始逐漸貫通五行道術。
五行道術,乃是這個世界兩大根基道術,另一則就是陰陽道術。
萬千道術,都可以由這些基本道術組合而來。
姜桓是真君,掌握這些自然不在話下,甚至一些高級道術,比如雷法,也稍加涉獵,比起普通真君,就自然強了許多。
經(jīng)過天機推衍,實際上吳朝道君不多,即使到最危機之時,顯示的也不過區(qū)區(qū)三五人而已,且多是普通道君。
在野道君成道之難,尤勝王朝國師真人之流十倍,光就靈氣這一資源,就幾乎難以滿足,少數(shù)幾個洞天福地,名山大川,都被大派占據(jù),且這樣大派要么成為王朝冊封山門,要么就干脆被大軍剿滅,根本不成氣候。
所以姜桓倒是不怕在天上飛的好好的,有個白胡子老頭跳出來揪著自己揍一頓。
“到了!”姜桓從敖雪背上跳下,隱匿身型,落在洛陽一處普通人家后院。
敖霜傲雪變化成一大一小兩個絕色佳人,姐姐白衣,妹妹青衣,聽話地跟著姜桓。
“公子是莫非是洛陽古都某個豪門少爺?”敖霜好奇地問道,她琢磨姜桓身份已經(jīng)很久了,偏偏姜桓這廝一直都不告訴她。
不過這都要回家了,也沒什么好瞞的,姜桓點點頭:“洛陽多巨富,我是王家的少爺?!?p> 敖雪撇撇嘴:“明明就是叫姜桓,現(xiàn)在又變成王家了,大騙子?!?p> 姜桓無語,這小妞怎么還在計較自己兩個身份?
姜桓走過去面無表情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等會進門別亂說,就說你們姐妹是我見義勇為救下的巴東民女,因為無家可歸被我好心收留,知道嗎!”
“豬到了?!卑窖┖磺宓卣f道。
姜桓敲開門:“有人沒,你家少爺回來了!”
開門那人斜著眼大量一番姜桓,見這廝衣著不凡,不敢輕易得罪,言稱去通報老爺。
不一會兒,三叔罵罵咧咧就出來,一看姜桓回來給了他一個大摟抱:“好小子,說說蜀地那事是不是你做的,現(xiàn)在全天下都有名了啊小子!”
說話間看見姜桓身后兩個一模一樣的絕世美女,露出嬴蕩的笑容:“可以啊小崽子,一出門又拐回家兩個?屋里那兩個就已經(jīng)夠你受的了,現(xiàn)在四個,吃得消嗎你小子?”
“這是我三叔?!苯笩o語地任三叔摟著自己,介紹道。
敖雪上前行禮:“公子說我姐妹是巴東民女,被公子見義勇為所救,因為無家可歸而被收留。”
姜桓目瞪口呆,您是神仙嗎,這都能把我給拎出來說?
三叔神情古怪地看著姜桓,就好像在問你從哪拐來的這小姑娘,敖霜壓根就不想搭理這眼神猥瑣氣息不潔的男人,心高氣傲的她根本懶得去理會他,在她眼里除了姜桓這個“主人”其他人族都只不過是低等生物而已。
“剛好,老爺說像見你呢,你快去看看老人家?!比逯噶酥阜块T。
姜桓點點頭,吩咐道:“你們先去我院子里呆著,記住別給我惹事知道嗎?”
敖雪表面上是答應他了,敖霜僅僅是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姜桓就先去看看王老爺子。
一進門,老爺子還算硬朗的身體正在鍛煉,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風,一看年輕的時候就是練過的,即使老了氣血也沒有衰退。
“老爺子找我?”姜桓也沒客氣,就和對家人一樣說話隨意地摸了個墩子坐著。
老爺子看見姜桓來了也不著急講事情,先安安穩(wěn)穩(wěn)打完一套拳,微微一笑:“坐在這干嘛,跟我進來說?!?p> 姜桓拍拍屁股:“老爺子你以前是什么將軍來著?”
“哪能呢,就是個無名小卒,會點拳腳罷了?!崩蠣斪雨P上房門,露出關切的眼神:“你在蜀地沒受什么傷吧?”
姜桓一拍胸膛:“能受什么傷,蜀王只要不出大軍來攻,怎么可能抓得住我?”
“皮!你小子知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要是蜀王出動那些奇人異士來對付你,看你怎么收拾!”老爺子瞪了姜桓一眼,嘴上責備但是眼中卻是濃濃的關切。
“哎呀您老放心,蜀王那點兵,丟在西南還算可以,可放眼全國算得了什么,人家鎮(zhèn)北鎮(zhèn)南將軍十萬雄師在手,那個敢反?就蜀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直接奪城割據(jù),他不死誰死?”姜桓不以為意。
王老爺子卻面色凝重:“傻孩子,這你可想錯了,皇帝為了北伐滅遼,已經(jīng)悄悄抽調全國各地的兵力,現(xiàn)在西南已經(jīng)是蜀王一家獨大,朝廷根本沒有力量抵抗蜀王兵鋒!”
姜桓吃了一驚:“朝廷北伐?什么時候?”
這比起記憶中那次還要早許多啊,記憶中那次已經(jīng)算是匆匆北伐,可這一次更加匆忙,完全是打一個時間差,甚至置西南于不顧,這完全就是堵上了國運??!
“皇帝怎會這般……”姜桓想說愚蠢,不過想了想要是蜀王沒反,這倒還說得過去,只是賭博心理太重,不是朝廷一貫穩(wěn)扎穩(wěn)打的作風啊?
王老爺子卻搖搖頭苦笑道:“皇帝已經(jīng)快六十了,從古至今就沒有活過六十歲的皇帝,甚至皇帝這五十九已經(jīng)是千古第一歲的,誰知道什么時候那天就沒了?”
姜桓無語,這就是愚蠢的古代人?就連最雄才大略的皇帝都信這一套?
不過也沒有辦法,越是權柄在手,越是在乎這些,何況皇帝甚至還沒有立太子,不過按照呼聲,最顯目的二皇子,三皇子都有可能,甚至溫和君子四皇子都有可能,不過預知未來的姜桓卻知道,最后奪嫡的卻是深藏不露的七皇子,那看似老實,沒有非分之想的燕王,才是真正的贏家。
憑什么?
二桃殺三士罷了,不對,應該說一嫡殺三兄。
三個哥哥為了爭奪大位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勾結外國的時候,“沒有污點,兄恭友敬,父慈子孝”的七皇子即成為了唯一的人選。
可實際上呢?
燕王其實骨子里就是個懦弱之輩,完全沒有其父鐵血雄風,甚至被蜀王逼到互稱兄弟,這事哪個皇帝能忍?
還被權臣架空,寵信奸宦,甚至差點誤國,這樣的人奪嫡?
姜桓搖搖頭,自己一定要阻止這“兄恭友敬”的叔叔上位,不單單為了國家,更是為了自己那太子老爹。
要是你知道你奮斗一生的國家在弟弟手里千瘡百孔,恐怕也會死不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