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爭鋒中相對
鄭合歡不禁佩服他將利弊謀劃得如此的清晰,他真的是天生的謀略者,只是不知道在他的謀劃中他自己又是處在什么樣的位置。
那他自己是執(zhí)棋人,還是還是棋子。他到底是以世間的萬物作為交換,還是他自己也是交換中的一環(huán),真的是猜不透。
鄭合歡將面前的茶水飲盡,說道“張先生利弊權(quán)衡得如此精妙,那自己又是否會成為這利弊交換之中的棋子,張先生最后又想將誰的軍呢?!?p> “鄭姑娘,你問的問題良目前真的是無可奉告,也許日后鄭姑娘自會知道?!睆埩继嵘纤畨貫猷嵑蠚g又斟上了茶水,但是并不打算告知面前的女子是為何。每個人會在他應(yīng)該知道的時候知道,在他應(yīng)該做某事的時候完成使命,這便是命數(shù),不可逆。
鄭合歡總覺得這個有些故作高深,什么叫日后才能知道,既是遲早都要知曉為何一定要堅持現(xiàn)在不說,真是莫名其妙?!皬埾壬怯X得一切皆有定數(shù),還是每個人在你的棋盤中你就能決定他的命數(shù)。但是張先生可知道人心是不可控的,若是你的棋子有自己的謀劃,不愿意按照你的路數(shù)來走,為你所控,你又當(dāng)如何?!?p> 張良瞬間覺得自己之前是小看了面前這個小女子了,雖說離經(jīng)叛道卻又別有一番道理,“良多謝姑娘指出。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局勢多變、人心易變,良只能做到當(dāng)下做出最優(yōu)的謀劃,若是天命不能成,那便只能如此了?!?p> “你可真矛盾,張先生?!编嵑蠚g已是看不出這人到底是怎樣的處事心態(tài)。
“不矛盾的。”張良笑著回道。
“怎么不矛盾,那我問你。若是人心、局勢都變了,天定你此事成不了,你又當(dāng)如何。”鄭合歡已是打定主意與這人辯到底。
“那就不做此事,再謀他果?!睆埩家琅f語氣平靜。
“你可真是善變的,不對,應(yīng)該說你是個懦夫。我若是你,我定會與這天斗到底,就是粉骨碎身,萬劫不復(fù)我也是要這果的?!编嵑蠚g本就是倔強不屈的性子,現(xiàn)在更是將自己的脾性顯露無遺了。
“可我終究不是你,有的代價我不愿付,也是付不起的?!睆埩季贡幻媲暗呐诱痼@得產(chǎn)生一絲無奈。無奈于自己的背負(fù),還有自己的命不由己。難不成自己命如紙薄,卻要心比天高。
鄭合歡突然感覺到男子身上散發(fā)出的無奈、悲傷、還有不甘,一時心里也是復(fù)雜極了?;翳∫娺@天差地別的兩人,竟能辯駁這么久僵持不下,只得出身調(diào)?!皻g兒,天色不早了,我們應(yīng)當(dāng)回去了,不然可就要困在這山上了。那張先生可要一起下山?!?p> “嗯,一道下山吧,正好良帶兩位一起走密道下去吧,少些腳程也能快些下山?!睆埩计鹕碚f道。
鄭合歡剛想拒接,霍琛卻答應(yīng)了,說道“有勞張先生了”。
鄭合歡心里腹誹,這個時辰了要走墓林,真是不嫌晦氣么,難道不覺得陰森不成。霍琛見鄭合歡遲遲不動身,知道她肯定是又變扭起來了,“走吧,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什么可怕的?!?p> 待三人下了山,張良與鄭合歡和霍琛二人分道揚鑣了,臨行前對鄭合歡做了一個揖說道“今日,多謝鄭姑娘解圍,賜教。良果真是沒有選錯人。良在此告辭了。”
鄭合歡看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馬車,一時覺得莫名其妙,轉(zhuǎn)身問霍琛“師兄,張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沒有選錯人。”
“師妹你現(xiàn)在倒是不知道了,你剛剛和他在山辯駁了那么許久,就恨不得直接告訴他你是個什么脾性。經(jīng)過你這么一遭,他可不就看明白你是不達(dá)到目的不舍得罷休的人么,你這樣可不就是會誓死也要達(dá)成他的目的了,他當(dāng)然對你滿意了。”霍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那他是不是在詐我,故意引誘我的,師兄你剛剛怎么不攔著我呢?!编嵑蠚g有些急惱了。
“詐你倒是不見得,也許剛剛也是他真正的性情,而且以他的城府遲早也是能夠看出你是個什么樣的。”霍琛趕忙安慰道,但是這也是他自己的真實想法,有時一個人的性格是掩飾不了的?!胺判?,并沒有什么影響,至少他圖謀的和我們的目的在這件事上不一定是一致的,但至少是不沖突的。”
而正坐在馬車?yán)锩娴膹埩?,不禁覺得鼻子特別的癢,也是不知道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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