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線索,新的方向
“呼~嘶,你能不能輕點?”蘇言念咬著牙看著正給自己縫合傷口的林雨寒,那大開大合的縫合技巧著實是嚇到了自己“哎,如果王休在就好~嘶??!”
林雨寒合上針腳,指尖用力彈了一下,蘇言念吃痛地歪下腰。
“你該慶幸我會這些就不錯了,我又不是專精治療的述言者?!?p> 在短暫的小插曲后,兩人重新收拾行裝走在路上。就在剛才兩人對戰(zhàn)杰克的時候,林雨寒被杰克踢了出去,她順勢來到了外面利用蘇言念給的波曲屏蔽器創(chuàng)造了一個黑暗的空間,給蘇言念創(chuàng)造了逃跑的路線,同時林雨寒也在躲避著怪物搜尋的同時尋找著出路。
“所以我們從來到這條街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拉進了異位空間里?”
“是的,而且這個空間可以做到有選擇性和現(xiàn)實空間重疊以及選擇可以穿過這個空間的對象,”林雨寒看著手中蘇言念給自己整理的簡訊說道“如果這個空間歸名叫【無名之霧】的神明管著,那么我們的情報就極有可能被迷霧教團實時同步,可現(xiàn)實是他們對我們的情況所知甚少,看得出來那個神明并沒有把我們當成威脅?!?p> “也可能是祂覺得,我們的行動不會影響祂想要的【結(jié)果】,也就理所當然的不會去關(guān)心祂的信徒會怎么做?!?p> 傲慢,是大部分神明都共同擁有的特點,它們對自己的信徒漠不關(guān)心,只有理所應(yīng)當?shù)南硎苤磐絺儗λ男叛觥?p> 在尋找返回現(xiàn)世的路上,蘇言念和林雨寒分析著當前擁有的信息:
開膛手杰克——一個頭發(fā)胡子花白,體型壯碩的1米8的強壯老人,且掌握著相當厲害的格斗技巧,目前在為迷霧教團收集符合某種條件的活人祭品,但可以推斷對方對方是該地區(qū)三年前,異教傳播活動里的遺留者,且與皇室似乎存在聯(lián)系,似乎對應(yīng)著——無妄的妄想者
欺詐者王石——逃犯,這次的事件的主謀,目的不詳,威脅程度高,與迷霧教團有著密切聯(lián)系,降神儀式的關(guān)鍵——無法信誠的狡詐。
魏塔加爾——某位公爵,蘇言念推斷對方為三年前負責(zé)鎮(zhèn)壓異教傳播的魏莫公爵,唯一最多接觸異教的一名公爵——散播恐懼的大公。
匹斯薩姆.特留徹——紅衣主教,有關(guān)調(diào)查顯示,對方一直致力于在英國境內(nèi)傳播“福音”,目前已經(jīng)在迷霧教團的計劃中,其余情報過少——案板上言聽計從的糜爛。
現(xiàn)任國王米薩五世——據(jù)傳為一個沉迷酒色的庸君,但似乎有著不少雷霆手段——沉迷于酒肉迷色的上主。
目前只剩下“被狂熱復(fù)仇之焰燃燒的狂徒”和“無法徒誠的嫉妒”沒有被確認,其余的五位已經(jīng)足夠讓故事的走向變得清晰明了。
“那么問題來了,我們的下一步是什么?我總覺得那個所謂的光明會信不過,”林雨寒解析著手中的哀傷魔盒一邊柔聲說道“光明會在我們的位面是一群有著打破陳舊思想,具有先驅(qū)意義的科學(xué)家,但這個位面的光明會,似乎對科技的理解更具有侵略性和超前意識?!?p> “贊同,他們給我一種科技狂人的感覺,至于下一步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不過我們得先見一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忙碌完畢的福德瑞克。”
蘇言念看了看剛才與杰克對戰(zhàn)斗街口似是確認沒人后便回頭和林說起福德瑞克的相關(guān)介紹,并在得到林的首肯后,兩人踏上了前往警署的道路。
此時正在警署挑燈看著卷宗的福德瑞克還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在整個倫敦城彌漫開來。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對于在群眾間的調(diào)查沒有收獲?!备5氯鹂四闷鹗诌叺目Х纫贿吅戎?,一邊看著卷宗上有關(guān)異教傳播事件的相關(guān)記錄。
卷宗上詳細地記錄著三年前發(fā)生在這個地區(qū)的詭異事件——一個叫做高嗣教的邪教不知道何時開始被越來越多人傳播,最早的發(fā)現(xiàn)是在八年前,而這個高嗣教會宣揚一種血統(tǒng)論,合適的或者受到賜福的血統(tǒng)以及優(yōu)秀血統(tǒng)合流誕生下來的后代,可以給家人及承載血統(tǒng)的個體帶來幸運和賜福。
起初這個教會的傳教活動還主要是在民間進行宣傳為主,并沒有做過大規(guī)模法事或者是大規(guī)模的招募信徒,同時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異教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國王薩米五世僅僅是讓警署相關(guān)負責(zé)人進行一些隨意且簡單的驅(qū)趕工作。
再繼續(xù)翻看,卷宗上也只有對幾個被逮捕的傳教者的信息,但在關(guān)于三年前的鎮(zhèn)壓行動的記錄就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幾行概述————面對勢力幾近輻射全國的邪教勢力,魏莫公爵奉旨前往各地抓捕和鎮(zhèn)壓,歷時數(shù)日完成工作,邪教徒已被鎮(zhèn)壓。
但是事情的走向依然不是那么簡單,在被逮捕的傳教者的筆錄中,多次提到了他們的前主教和某樣?xùn)|西或者某個人進行長久的聯(lián)系,似乎是在進行某種交易,但是關(guān)于這部分的內(nèi)容進行大部分的涂黑和刪減,但有一處的不同引起了偵探的重視:
————放置于城中的祭壇,白色禮堂是他的偽裝,高貴的血統(tǒng)在卑微的祈求和不可告人的禁忌下,誕下了奉行神旨的刀斧手,他會帶來我們的主,證明世人的愚昧————記錄自一個神神叨叨的高嗣教教徒,約莫.潘德斯。
白色禮堂應(yīng)該就是對應(yīng)了倫敦市民口中的白教堂,而高貴的血統(tǒng)毫無疑問,只能是皇室。
如此反推,這個案件確實牽扯到了皇室,皇室在這次案件為了掩飾什么,將案件的一部分紀實藏了起來,他們不想讓這件事情為世人所知,結(jié)合高嗣教的血統(tǒng)論,皇室應(yīng)該是有人參與了或聽信了高嗣教的言論,和一位身份、地位低下的人試圖誕下預(yù)言中的神子。
而更大的問題更來自這段記錄的口述者——約莫.潘德斯,一位生于倫敦本土北部小鎮(zhèn)的偵探,于前年的初春在家里自刎,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人,那么所謂的皇家陰謀論則會變成一出皇室成員的異端宗教案。
“如果需要證實這一點,看來得進宮里一趟了,”說完福德瑞克提起桌上的提燈將手上殘缺的卷宗包裝好后,走出了警署檔案室來到了昏暗的走廊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晚了,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昏暗的走廊里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安靜得好似死寂一般,空氣中彌漫著陳腐的木頭氣息,仿佛這里早已被廢棄一般,福德瑞克提起手中的燈,讓光更好的照射開來,也讓他更清晰地看清四周。
嗒~嗒~嗒……
還沒有等自己反應(yīng)過來,一道緩慢且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后的走廊傳來,可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但腳步聲卻是離自己越來越近。
“什么情況?”刺骨的嚴寒沿著福德瑞克的脊柱一路侵襲到大腦,即使是遇到霧怪也沒有人他感覺到如此的害怕。
靠著本能福德瑞克舉起了腰間別著的手槍,緊緊盯著那逐漸靠近自己的腳步聲,直到那腳步停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處,一雙漆黑的雙腳佇立在那,順著腳往上看一片如同人形的黑暗就這樣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眼前。
“這一定不是人類,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意識到不對的福德瑞克緩慢的挪動自己的雙腳,試圖拉開距離,可對面的怪物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猛然暴起,撲了過來,而偵探則在恐懼地本能下扣響了扳機。
砰!
好不容易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受到驚嚇的偵探慌亂地從地上爬起,趕忙抓起油燈看向怪物地方向,可哪里卻仍舊是空無一物的走廊。
雖然感到疑惑,但是手中缺失了一顆子彈的手槍仍然提醒著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這里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
還沒等自己思考,背后走廊就響起了木門打開的嗚鳴。
咕?!珎商窖柿讼驴谒崞鸬乖谏砼缘奶釤?,鼓氣勇氣向那道聲音走去。
就這樣循著這道聲音的方向,福德瑞克走到了警署的時候大廳,依然是漆黑一片且空無一人,除了自己,走到大門處推動了一下,大門就被輕松打開了,但外面已經(jīng)被一片看不到頭的迷霧包圍了。
“死寂一片對嗎?”
忽然一道如惡魔般的低語從耳邊響起,讓福德瑞克的神經(jīng)再度緊繃起來。
這時迷霧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他看到了幾個極其巨大的且扭曲的軀體,似乎正在向著一個方向跪伏著,像是等待著什么。
他看不清這些詭異生物的全貌,值得在地面窺見埋在迷霧中的一撇,發(fā)著光的符號在空中游弋,組合分散,撕裂、重生、毀滅。
腦子開始疼痛,他知道他不能在看下去了,但是他的欲望在指引著他,他開始挪步走向外面的世界,身旁的街道、巷子里走出來很多如果爛泥似的類人生物,他們的腹部鼓起————一顆紅色的心臟在其中跳動著。
那些毀滅的符號在那些生物的肚子重新復(fù)原,并得到了新的形態(tài)。
那種轉(zhuǎn)生,讓他感覺到了溫暖,腳底下蔓延上來的是什么,他不再在乎了,他開始感到愉悅、還有溫暖?
“我好像,感受過這種溫暖?!比缤荒撤N溫暖的液體包裹住,想要蜷縮起來的原始本能,讓一個名詞從我的腦子里迸發(fā)而出——胎兒。
“對啊,是母親,高嗣教的邪教儀式的載體,就是那些正在孕育著的胎兒以及那些孕婦!”
想明白了的福德瑞克強撐起精神來,看著黑色的流體物質(zhì),已經(jīng)些許從自己的腳上退卻。
“看來我清醒的時候,他們不會試著同化我,這一定是夢。如果我不試著清醒我一定會瘋掉?!?p> 這時,那些怪物似乎是注意到了清醒過來的偵探,開始張牙舞爪的向著偵探抓取,偵探一邊護著手中拿著的卷宗,一邊閃躲沖回到警署里去。
在拿東西擋住門后,偵探一邊強忍著腦子的撕裂感一邊思考著如果逃出這個幻境,他知道這些阻礙攔不住這些怪物太久。
他開始在警署里不斷的搜索,試圖發(fā)現(xiàn)異常的點,可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
這時大門破碎的聲音響起,數(shù)只怪物涌入了警署中,開始搜索起只有著血肉之軀的偵探。
福德瑞克靠著對警署地形的熟悉,躲藏起來,可最后還是在繞過值班室的浴室里被一個怪物發(fā)現(xiàn)了。
怪物嘶吼著將將如同軟泥般長著尖刺的手臂甩向自己,偵探側(cè)身躲過,掏出手槍反擊。
幾聲槍響怪物爆裂開來,像爛泥一樣炸裂開來。其他的怪物的腳步聲也漸漸向自己逼近。
緊張、恐慌,想要強行冷靜下來。
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所帶來的痛苦,卻是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
啪!此時一聲不合時宜的槍響從耳邊響起。
福德瑞克轉(zhuǎn)身看去,背后的墻壁上赫然寫著——擁抱你最初的恐懼。
最初的恐懼?
看著墻上所寫的信息,福德瑞克只是片刻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回身爆踹開廁所的大門。
倒坍的木門順勢壓倒幾只即將破門的怪物。
踩著那木門,福德瑞克瘋也似的跑向二樓最初遇到怪物的地方,不論身邊的怪物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傷害,他都只能咬著牙沖向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那只漆黑的怪物再一次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但這一次偵探選擇了一頭栽進怪物的懷抱中——
“長官!長官!快醒醒!”
意識恢復(fù)過來后,福德瑞克甩甩手移開正在晃著自己肩膀的警員,看著自己還完好的坐在檔案室的時候,不禁松了一口氣。
但是放在桌上的左輪手槍那空了一發(fā)子彈的彈巢無不提醒這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還真是亂力怪神?!备5氯鹂巳嗳嘌劬?,拿起桌上的檔案淡定地放在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年輕警員厲聲道:“說吧,是有什么事情嗎,這么著急忙慌的?!?p> “沒什么,就是有兩個東方人來找您,說是有了開膛手杰克的線索?!?p> 蘇?他不是去找最可能成為目標的瑪麗珍了嗎?難道出事了嗎?
“你在這里值班就好,最近倫敦的大霧里可不干凈,別到處亂跑?!?p> 走出檔案室,福德瑞克就看見了被繃帶包住了眼睛的蘇言念和一個坐在他旁邊在思考著什么的東方少女。
“瑪麗珍怎么樣了?”福德瑞克走到蘇言念的跟前輕聲道“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p> 蘇言念摸了摸綁著的繃帶,剛才他和林雨寒來到這里的時候,感知力較高的林雨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附近有異常物品正在運行,為了指導(dǎo)自己如何在實戰(zhàn)中【構(gòu)件視覺】,林雨寒拆下綁在大腿上的飛刀綁帶,遮蓋住自己的眼睛。
現(xiàn)在如果摘下那綁帶,就能看見蘇言念那雙發(fā)散著流光正全力運作著【構(gòu)件視覺】的雙眼。
“我們長話短說,我下午走訪瑪麗珍后了解到,她雖然表面上是個妓女,但隸屬于一個名叫光明會的組織,她在光明會的指引下故意成為邪教的目標,就在我們想帶回瑪麗珍的時候,光明會的人把她接走了隨后那些怪物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從蘇言念的嘴里聽到光明會的名字后,偵探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但依然專注的聽著蘇言念所說的內(nèi)容“然后在被怪物追殺前,我們遇到了開膛手杰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