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十一剛離開。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輕輕地敲門聲。
接著,一身黑衣蒙面的少年從屋頂跳了下來。
二話不說,取下面罩先端起桌上的茶,火急火燎的喝了半壺。
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將一疊資料放在桌上,緩緩開口:“步少,計劃可能有變,這是這幾天所能查到的?!?p> 來人正是離順天,這幾日,步凡在忙北十一的事,就派了離順天和吳山,先一步來了天下宗,先不用干什么,仔細調(diào)查所有情況,等時機成熟,一切照著計劃行事。
畢竟天下宗不是什么小門派,饒是步凡底牌再多,也得小心行事。
翻了翻,都是一些重要弟子與長老的個人信息,以及差不多每個地方的地圖路線。
就連茅房,澡堂都描繪的清清楚楚,這些手頭上的東西,看起來并無不妥。
“說說看?!辈椒惨裁嫔仄饋?,自己的計劃不說萬無一失,但也可行度極高,能引起離順天的警惕,看來是麻煩不小。
據(jù)他所知,天下宗的長老也就人元境,最強不過人元巔峰。而宗主,也只是去年才突破到地元境,一年過去,雖然沒見其出手,但想起也強不到哪去。
畢竟,天下宗的功法,也不過只是玄級殘卷。
到了地元境的積累,不是說想突破就能直線突破的。
“幾個重大消息:七日后,將舉行首席弟子之爭,說來奇怪,按照當(dāng)時田文所說,應(yīng)該在上月就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不知何因推遲到七日后?!?p> “賈仁閉關(guān)之地,我沒能打探到什么,現(xiàn)在,狗大爺暗中守著。而端木茹西這幾日行動有些奇怪,雖然閉關(guān),但每次大半夜都會悄悄去宗主那?!?p> “天下宗主修為可能更高,看似地元境三重之下,真是修為可能更高,或許有可能是地元六重往上。其他長老正常,差不多都是人元境,但是,在宗主身邊有幾個神秘高手,修為可能已經(jīng)是地元境高手?!?p> “天下宗主最神秘的不僅是他的修為,而是,他經(jīng)常一個人去天下書閣,一呆就是幾日,而書閣幾層并無身影。我懷疑,天下書閣的地下另有乾坤?!?p>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之后在一個月前,天下宗來了個長老叫閑情客,閑情客一來,便接任了歲無痕長老的班,成為新的天下書閣掃地長老?!?p> 說道最后,離順天面色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好幾次看著步凡欲言又止,有點局促不安起來。
“看我、干嗎?繼續(xù)?!辈椒怖洳欢〉拈_口。
離順天帶了的信息非常重要,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高估天下宗了,沒想到還是沒能算準。
不說其他,就是天下宗宗主的修為,地元境一重,和地元境六重那是相差巨大。
不過以前他到?jīng)]在意天下書閣,雖然也奇怪,他師父歲無痕,明明有著可能不亞于宗主的修為,卻甘愿在天下書閣掃地。
至于歲無痕一直沒回來,他也早有預(yù)料,要不然宗主也不可能放心對自己出手。
但這個閑情客,到是奇怪,就像是認識自己一般,白天還出面給自己解圍,沒想到卻是天下書閣的掃地長老。
這樣看來,計劃是得改變一下了,要是照之前的計劃來,多了這么多未知因素,到時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步少,這個計劃,除了我和吳山外,還有誰知道?”
正在步凡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棋時,離順天突然間問了一句。
“什么意思?”
步凡頓時一愣,自己的計劃,除了離順天也就是吳山知道,其他人也沒機會知道。
“關(guān)于宗主等人的資料,是閑情客長老給的。每次我在動手布置時,我們的每一步計劃,他都知曉。他還讓我告訴你,第一個計劃必須叉掉,在沒有周密計劃,絕對不能著急動手。”
“還有,步少,閑長老說,讓你計劃行時,可以把他算入計劃?!彪x順天面色凝重的撓了撓腦袋。最后想起什么,連忙掏出一塊殘破的紙片,“這是閑長老讓我交給你的?!?p> 接過紙片,步凡臉色更加凝重。
知道不少秘密,能提前曉得他們的全部計劃,這種感覺就像是背后有只眼睛盯著。
至于這個神秘長老,到底是敵是友,他還真的不清楚。
畢竟他知道的太多了。
單單幾句話,誰敢拿他當(dāng)自己人?
將紙片展開,攤在桌上,看到上面的字,步凡瞳孔驟縮。
離順天湊上去看,有點不明白步凡為什么色變。
小小的紙片上,只寫了一個“真”字。
對于這個字,離順天是一頭霧水,看著步凡,想問,又不知道如何問。
步凡不說話,他也不敢打擾,只能絞盡腦汁的去想。
“閑長老可還說了什么?”步凡回過神來,幽幽的開口問道。
“沒……對了,當(dāng)時閑長老有說,天下宗這盤棋,破局的關(guān)鍵,就在這個紙葉中。”離順天下意識的回應(yīng)了一句,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雖然對上面的東西好奇,卻也沒想到,自己帶回了的只是一個字。
一個真字。
破局關(guān)鍵,靠一個字?
你以為這字上面有著無線火力呢?
步凡這時,才貼身掏出差不多的一個紙片,將紙片攤開,一邊對比,一邊思考。
雖然他也是一頭霧水,不懂這個字的意思,但就是因為不懂,才更是驚駭。
他師父歲無痕走之前,也留了一個字給他,同樣的手法,不同的字。
“這,這是……”離順天也湊了上來,終于明白步凡為什么震驚了。
剛剛?cè)〕龅倪@個紙片上,駭然寫著一個字——假
“我?guī)煾缸叩拇颐?,?dāng)時只告訴我小心,然后留了這頁紙?!?p> 兩個字,雖然出字不同的人,但是手法想同,要說沒有一點聯(lián)系,誰也不信。
只是兩人在那討論了半天,疑惑地是,更加疑惑,什么也沒討論出。
就這兩個字,到底有什么玄級?
“走,我們?nèi)ヒ娨娺@個閑長老?!辈椒舱f著,很認真的收起兩頁紙,一敲定音,準備親自去會會這個閑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