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巖覺得奇怪極了,他一方面很害怕,另一方面又被這個沒見過的牡蠣給整笑了!
“阿七,這是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俊?p> “貝殼妖?”
阿七其實也是一臉懵,這個奇怪的物種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雖然現(xiàn)在是靈氣匱乏的年代,整個妖界都比較的團結,而他們貓族也跟其他的妖都有較好。但還是有很多的妖族都隱匿起來,所以這沒見過的妖怕也是不少,一時間,阿七也不確定眼前這個像牡蠣一樣的東西是不是貝殼妖了!
就跟看場電影一般,這里的人感覺不到宋景巖他們,可是宋景巖和阿七卻能真確的體會一番這當?shù)厝说纳睢?p>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灰蒙蒙的天上掛著幾顆殘星。這時,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聲鳥叫,偶爾還能聽見從草地中傳出蟲鳴,劃破了這寂靜。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天空漸漸露出了一條狹窄的暗紅色長帶,帶子的上面是清冷的淡白色的晨曦,大地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睡在田地間的村民,開始三三兩兩的起來了,他們摸摸自己昏昏沉沉的頭,下意識的抬頭四處尋望,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大約四旬左右的漢子驚叫起來:“這,這不是地里么,俺咋會在這兒睡呢?”
“嘿,好你個王桂花,是不是你!?。∈遣皇悄?,要不人老子咋會在這兒睡著,哎呀,可疼死俺了!”
“不,不,我跟你一塊兒吃的飯啊,我也不清楚,當家的,你可別冤枉人?。 ?p> “……”
看著這群人聚在一起,漸漸有越吵越烈的景象,宋景巖是想上前勸架,又想告訴他們具體情況,但他發(fā)出來的聲音就好像是消音一樣,全世界里只有阿七才能聽到。
“好啦,小巖,你不用在叫喚了,他們是都聽不見的。”
“哎,好吧!這群人怎么辦?。吭趺炊紱]人覺得不對的嗎?”
“哼,你想的可太多了吧!”
這群村民們昨夜一夜未歸,他們也不擔心害怕,緊緊是交待要歸家的妻子兒女幾句話后,就又要開始了新的一天。
如此般,一連重復了三兩天后,在其中一個平實都很健壯的漢子倒下后,終于有陸陸續(xù)續(xù)的村民發(fā)覺出不對勁來。他們這時有一部分的人是收割完的,還有一部分是不敢再來,只有剩下的幾個村里較為大膽的人還在苦苦的堅持。
倒下的那家漢子名叫四喜,家里排行老四,既不是老大又不是老幺,再加上平時不會說話,所以基本在家里也是屬于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類型。搞到他都25歲了,在這村子里都屬于老光棍了,也沒人想著給他張羅一門親事。
而這次突如其來的倒下,一開始家里也沒人在意,只想著地里的活怕是要被耽擱了,大家還都挺不開心的。根本就沒人想著要把四喜送去醫(yī)院或者找個醫(yī)生看看也行,大家都漠不關心的。在一連兩餐都不見四喜出房門后,家里的老太太終于著急了。
但她卻不是擔心自己兒子的身體情況,而是怕他在家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這可是會影響家里,給家里招惹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來。
老太太覺得不能再等到晚上去看了,于是在中午吃過飯后,草草的睡了一個午覺,她便慢悠悠的走向屋子的角落里。柴房隔處出的房間,不論是采光還是通風效果,都挺不好的。因此在老太太推開門后,昏暗潮濕的房間里,她也不驚訝空氣中傳來的那股腐味兒、霉味兒。
她滿意的點點頭,自家的這個四兒子雖然蠢笨,但很老實,從來都是最聽話的那個??杉词故沁@樣,老太太的心還是偏的厲害,對他是實在的喜歡不來,其中就有游方道士說的那個原因,‘此子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夫克子,到了晚年的時候比較凄慘,孤苦伶仃一個人,凡是和天煞孤星之人在一起的最后都不得安定’。
看著還是大白天的房間里,陰森幽暗的,四喜也不點個蠟燭或者煤油燈什么的,老太太不但不生氣,反而還連連點頭,對這個聽話節(jié)約的四兒子很滿意。
她摸索著進屋,以不同于她年齡的靈活的身體躲過屋內并不多的‘障礙物’,一下子便閃身到了四喜的床前。她推推躺在床上的四喜,摸摸他的手臂,發(fā)現(xiàn)四喜沒有任何的反應不說,而且他的體溫也是非常的低,就像是從冰窖里拿出來的東西一樣,渾身也是僵硬不怎么能彎曲。
“壞了,這四娃該不會是死了吧?”
老太太一急,連忙手忙腳亂的摸象他的胸口,又聽了聽他到底有沒有心跳音。在一連試了幾次后,老太太終于微微的松下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至少還有一口氣兒,還沒徹底死透。
“四娃啊,你就要走了,可別怪為娘的不是??!你可知道,咱這一大家子的,就住這么一個小破屋,如果你在這屋走了。那下個月,你弟弟接媳婦就接不上了??!四娃啊,娘帶你去找個好地方啊,找個好地方你就在那啊,也不要想著家里,不要回來了,咱家有你大哥哈!娃兒哦娃兒,娘這就叫人帶你搬家哦!”
昏暗潮濕的房間里,四喜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母親是如此的陌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能對自己這么下得了狠心。為什么,為什么?同樣都是兒子,明明自己更聽話更努力,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可惜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他只能漸漸的無力遮下眼簾,感受著老大領著其他的三個兄弟一起抬著他出了門。一路上聽不見丁點兒的人聲,只能感受著耳邊傳來徐徐的風聲,還有林子里隱隱傳來的狼嚎。
隨著空氣中的土腥氣,草樹氣息更加濃郁,四喜知道他這是來到了村里的后山了,村中最危險的地方。
幾個兄弟彼此間都默不作聲的,在老娘的命令下,帶著手中的工具就開始隨意的找個地方開挖起來。泥土的味道更加被擴大,不一會兒,他們又把四喜抬起來,便直接把他們認定已經死亡的四喜給扔進土坑中。也像來時那樣的倉促,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開始填土,最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