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她們各自上樓選了房間,卻高興的遲遲不肯入睡。
于曉流一人獨自睡一間臥室,她們在隔壁房間。
關燈后,室內(nèi)漆黑一片,他枕著手躺在床上,除了能聽到屋外的蟲鳴,隔壁她們睡前悄悄話都聽的到。
她們的悄悄話中不時有哀嘆,有喜悅,有期望……
他聽的心情復雜。
一夜難眠,他迷迷糊糊的還是進入了輕度睡眠。
……
陽光射入,他突然睜眼清醒,發(fā)現(xiàn)剛剛天亮。
“喪尸什么都好,就是太有精神了,好好睡個覺都不行?!彼嘀^發(fā),起身下床,嘴里嘀咕著。
門外傳來腳步聲。
咚~咚~咚!
他轉(zhuǎn)頭看去,有人在敲門。
“你醒了嗎?”門外是依柔的聲音。
“哦!剛起?!彼呍诖差^柜上拿起昨晚烘干洗凈的衣服,邊回道。
“那一會下來吃早餐哦!”依柔輕快的笑道。
“知道了?!彼┲路?,回道。
不一會,依柔的腳步聲遠去。
花了點時間把所以衣物穿好,他開門走下了樓。
下樓,聽到的就是一片歡聲笑語,就如此刻是正常生活般。
他走到餐桌旁,拉起椅子坐下。
“哇!哪來的食材?”他笑問道。
“運氣好,我們在廚房冰箱發(fā)現(xiàn)的,快嘗嘗看我的廚藝吧!”王莉坐對面,笑著解釋道。
桌上有煎蛋,面包,牛奶,每人裝了一碗瘦肉粥。
就這簡單的早餐,她們吃的難得開心。
雖然他身為喪尸對這些不太有食欲,但也不掃興,他還是裝著笑意,吃完了一碗粥和煎蛋。
大家不時聊了會天,短暫享受著。
王莉和依柔,曉晴三人,在桌上興致勃勃的聊著廚藝。
他在旁默默看著,不時笑著插嘴。
……
差不多了。
“收拾一下,我們出發(fā)?!彼戳丝磯ι乡?,不得不破壞氣氛道。
她們聊天停止,愣了愣。
“我去洗碗?!蓖趵蚴帐巴肟?,起身道。
“我?guī)湍?,姐?!币廊岣系馈?p> 曉晴她沒跟去,而是拉著笨笨在擦嘴,逗弄。
“出去后,不用怕,送到避難所,你就安全了?!彼恳巫?,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副隨意道。
曉晴動作一頓,沒有回頭看他。
“嗯!”曉晴只是漠然的點了點頭。
“呵!希望你能找到親人,以后也不要拖累保護你的人?!彼鹕?,走到沙發(fā)躺下,瞇眼笑道。
曉晴的臉漲紅,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氣憤。
……
等她們一切收拾妥當,他拿起斧頭,出門還是先清下喪尸。
一晚上,有數(shù)十只左右的喪尸游蕩到了路邊附近。
經(jīng)過他一番揮砍,又是一路的尸體。
“好不容易洗干凈的衣服,又臟了。”他拿著滴血的斧頭,抹去臉上的血水,他無奈的喃喃道。
他已經(jīng)很小心的不讓血濺到身上,但看來始終無法避免。
‘有機會換個武器,用斧頭太血腥了。’他想道。
回到別墅,和昨天一樣,他帶著眾人往貨車那小心走去。
這次他還特意讓眾人出發(fā)前去上了個廁所。
一切還算順利,路上突然從草叢冒出的喪尸一兩只。
總算沒人尖叫,他輕松擋在她們面前,解決了這兩倒霉蛋。
……
上車啟動,他再次跟著導航,往避難所駛?cè)ァ?p> 因為眾人有了希望,氣氛沒再這么沉悶,她們就算起的一大早,在車上也開心的聊起天。
于曉流也會吐槽幾句,倒是歡聲笑語,讓他心情也不錯。
有喪尸被撞翻,她們早習以為常。
幾個小時后,她們終究還是睡著了。
……
他知道,快到了。
直到,貨車停下。
“嘿!醒醒了,到了?!彼p拍了拍依柔的臉蛋,喊道。
“唔嗯?……到了嗎?”本來她還迷糊,但在清楚到了避難所后,她立刻又抬頭驚醒道。
“你看看……把她們都叫醒?!彼噶酥盖胺剑?。
依柔往前看去。
果然,不遠處是鐵柵欄圍起來的大片場地,墻門上有站崗拿槍的士兵,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墨綠的軍車在開動。
看到這些,依柔她興奮的臉色通紅,嘴角掛著喜悅的笑容。
“太好了,真的有避難所……太,太好了!”她湊過來,興奮的對于曉流笑道。
“好了好了,你看你開心的都哭了?!彼扌Σ坏?,伸手抹去了她喜泣而落的淚水。
依柔呆住了,看著他,臉色通紅。
“你看著我干嘛?”于曉流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側(cè)過頭尬笑道。
突然,他感到了臉上傳來了一瞬間濕潤的柔軟觸碰。
他驚訝的看向副座上的依柔,一手還擦了擦臉,有些意想不到。
依柔她已經(jīng)臉紅到了耳根,羞澀的看向窗外。
‘她吻了我。’他心里只有這么一個結(jié)論。
此時,他久違的有些心動。
空氣間有些凝固,他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么。
“我……我可能不會和你們一起去避難所了。”他最終還是說出了他本意。
依柔被驚的全身一顫,瞬間從喜悅跌落到了谷底。
“你……開玩笑的嗎?”她轉(zhuǎn)過頭,一雙淚眸看著他,顫聲問道。
“沒有?!彼乇芰怂秮淼哪抗猓?。
“為什么?”她臉色越加陰沉,獨自落著淚,繼續(xù)問道。
“沒為什么……”他找不出理由,也不可能說事實,心虛的看向窗外道。
一段短暫的沉默。
“那我也要跟著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依柔表現(xiàn)出了突然的堅強,癟著嘴,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堅定說道。
他不敢相信,依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臉詫然的看去。
“不……不能,你不可以跟著我,太危險了。”他立刻擺手,慌忙拒絕道。
“那你就不危險嗎?”依柔氣的流淚反駁道。
她臉色漲紅,眼角哭紅,讓他莫名有些心疼。
“我不一樣,你也看到了,喪尸拿我沒辦法?!彼麖娙讨能?,繼續(xù)道。
的確,他殺喪尸就像殺雞一樣,甚至比殺雞還容易。
這些,她們都看在眼里。
依柔小手抹著淚,輕聲抽泣著,她終于不再反駁。
于曉流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