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楊晨又見到了其他不一樣的生物,有高如山岳,看著就一身蠻勁的金剛猿。
也有五彩斑斕,雖然不過巴掌大小,卻令楊晨心驚的毒蜘蛛。
最恐怖的一次,楊晨經(jīng)過了一片小沼澤,里面鉆出來一個渾身覆滿污泥的怪物。它只露出一對銅鈴般大小的眼睛,而且就在楊晨腳下。
當時那場面,楊晨嚇的冷汗直流。他完全相信,沒發(fā)作出任何反應,當時自己會馬上成為一具尸體。
奇怪的是,那藏頭露尾的家伙只和他“深情”對視了一下,便縮回了沼澤里,不知何故。
這是楊晨到目前為止,離死亡最近的一次。這讓楊晨,態(tài)度收斂和變化了許多。
楊晨準備返回了。這次,他小心翼翼,盡量避免再遇到之前差點死掉的情況。
然而,意外還是發(fā)生了,楊晨腳踩在泥土上,往敖廣的山洞走去。
他突然踩了個空!
和之前被沼澤怪氣勢震懾到不一樣,這次楊晨反應迅速,腳下雷光爆起,便要通過短暫的滯空跳出去。
然而,一股神秘的拉力突然出現(xiàn),將楊晨扯了下去。
“我靠了!今天是我的倒霉日?運氣都丟光了?”
下方一片虛無,不見光陰。而楊晨的身體,不受控制,直往下墜落。
“撲通!”
沒幾秒,楊晨便落地了。所幸,他落地的姿勢十分完美,是腳著地的。
而且飄搖和晃了幾下,楊晨便穩(wěn)住了重心。
他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來。
四下一片黑暗,兩盞燭火散發(fā)著僅存而葳蕤的光亮,給楊晨以光明。
不過這點火光不夠,只照亮了一小片區(qū)域,讓楊晨看見了青石地面和土墻壁。
楊晨想了想,伸出右手,攤開。掌中雷光亮起,絢爛而瑰麗,讓楊晨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楊晨面前就坐了具人骨頭架子,而他渾然未覺??梢哉f是很瘆人了。
面前這具骷髏,身上套了身殘破不堪的黑色道袍,手指骨和大腿以及腦門上已經(jīng)結(jié)起了蛛網(wǎng)!
似乎是受到楊晨雷光的驚擾,從骷髏深邃的眼窩子和“腦洞”里,突然爬出了幾只蜘蛛和不認識的昆蟲。
對此,楊晨倒是沒在怕的。他控制好雷光的量,小心翼翼探向那具骷髏。
他赫然發(fā)現(xiàn),骷髏的腰間,還留著一塊玉牌,上面寫的是他不認識的文字。
除了腰牌,那里還有一柄小木劍,上面也刻著奇怪的線條。
“這個……”
楊晨略一思索,試探著將腰牌和小米劍取了下來。
沒有發(fā)生意外。
楊晨用嘴吹了吹木劍和腰牌上的灰塵和污垢,然后又用袖口擦了擦。
上面的文字和花紋,楊晨還是沒看懂,不知道是何文字。這兩樣東西看起來平平無奇,歷經(jīng)歲月侵蝕,似乎也失去了它們獨特的靈性,化為凡物。
將兩樣東西收進腰間小包里,楊晨開始四下尋找出路。
很快,楊晨便碰壁了。是真正的碰壁,銅墻鐵壁!楊晨還大膽的在拳頭上匯聚雷霆之力轟了出去。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一直留在這,楊晨餓也得餓死了。
最后,楊晨回到起點,對這具骷髏拜了三拜,并祈求倒,“那個,叫您一聲前輩不過分吧?”
楊晨這樣子,仿佛是在和鬼對話一樣。
“前輩,咋也不知道您,咋也不敢問?!?p> “叨擾了您的清靜,實在抱歉?!?p> “要是您垂憐晚輩,您就給晚輩指條明路。晚輩出去了,一定給你燒謝紙錢?!?p> 沒有反應……
楊晨忍不住又道,“或者,您有啥心愿未遂,小子也可以幫您實現(xiàn)?!?p> “咔!”
地面一陣響動,骷髏的身軀倒了下來。令楊晨驚喜的是,不知是不是這位前輩在天之靈顯現(xiàn),他的右手指骨,好巧不巧的指向了一個方向。
楊晨當即大喜,對著骷髏又行了大禮,千恩萬謝,最后終于上路。往前輩指點的生路離開了。
當楊晨剛掉進這座……嗯,密室里時。
遠在山洞里的敖廣突然神色大變,怪叫一聲,“不好!”
隨后,他便突然消失在了山洞中。而執(zhí)子和他對弈的那位美女青蛇,來不及多想,愣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好巧不巧,青蛇和敖廣都出現(xiàn)在了楊晨消失的地方。
敖廣負手而立,低頭不語。戀雨就在一旁站著,也不問緣由。
良久,敖廣突然腳下發(fā)力,狠狠一跺!以他為中心,方圓十幾米的地方,狂風大作,將泥土、落葉和大樹等多余之物通通抹去。
敖廣低頭凝視著露出來的古怪紋路,嘆息道,“沒想到,這里留有仙宗遺跡是真的!”
“楊晨啊楊晨,你小子,讓我怎么說你好呢。這運氣,真是走了八輩子狗屎運了吧?!?p> 此時,青蛇菇?jīng)鰬儆杲K于開口了,嗓音悅耳動聽,悠然道,“這對那叫楊晨的小子,豈不是造化一場?”
敖廣搖頭,“也不全是!”
“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
“依我看來,這造化,楊晨沒這么容易拿到手。”
戀雨心中一動,“此話何解?”
敖廣嘿嘿笑道,“天劫嘛,我留著這小子豈是單單用他來練手?”
“這小子,身上還藏著秘密呢?!?p> “還請大哥指教!”
此時的敖廣,哪里是之前的小屁孩模樣?一身白衣如雪,飄飄長發(fā)柔順而自然,五官長開了,而且很秀氣。
如果楊晨在這,一定會驚掉下巴。原來敖廣和戀雨是兄妹???!
那兩人秀恩愛其實是演的啰?故意坑害單身汪?
敖廣緘默,隨后只道,“為兄也不知,只是我與這小子初見時,他身上竟然有股令我心悸的氣息。”
戀雨吃驚,“以兄長三百年的道行,竟然會懼一區(qū)區(qū)毛頭小子?”
敖廣翻白眼,對戀雨的說法很不滿意,“不是怕他,是怕他身上的東西?!?p> “不對,也說不上是怕,就覺得不對勁罷了?!?p> “唉,算了算了,總之,等這小子出來吧!”
戀雨掩嘴一笑,“如果出不來呢?”
敖廣無所謂的聳肩,“還能怎樣?在里邊死透了唄。”
楊晨的小命,被人拿來談笑風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