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周宇早早的就起床,來到河東路。
撥通的轉(zhuǎn)租人的電話,很快就有一個中年的男子來到店鋪面前。
“小老弟,是你要租嗎?”中年男子遞了根煙給周宇說道。
“嗯,你好,我叫周宇,我昨天打過電話給你的?!敝苡铧c了點頭說道。
“哦哦哦,我記起來了。你好,我叫許洋,你可以叫我老許。情況是這樣的,我昨天跟你說了價格了,這里月租是四萬一個月,合同呢,還有四年的合同。至于轉(zhuǎn)手費是八萬,這點你應該清楚吧。你看如果覺得合適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把合同給簽了?!敝心昴凶舆B忙說道。
“價格方面倒也沒有什么問題。你這轉(zhuǎn)手費能不能少一點?!敝苡钕肓讼胝f道。
八萬的轉(zhuǎn)手費,其實并不算太高,不過本著能省就省的原則,周宇自然是希望轉(zhuǎn)手費能低上一點。
“兄弟,這少不了。你看其他店鋪的轉(zhuǎn)手費比我這可是要高多了。一些小的店面,三五十萬的轉(zhuǎn)手費你聽過吧,我這那么大八萬的轉(zhuǎn)手費其實不高了?!痹S洋連忙說道。
許洋說的話,周宇自然是知道,可是這轉(zhuǎn)手費的高低可不是看面積的大小,而是地段的好壞。就拿市中心的三大商圈來說,一間三五十平米的店面,收個一百萬的轉(zhuǎn)手費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畢竟那個地段可是一鋪難求。
想要拿到一個鋪位,交上一筆巨額的轉(zhuǎn)手費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
可眼前的河東路,那可是有不少的店鋪著急著轉(zhuǎn)讓??土髁可俚目蓱z的河東路,那是跟市中心三大商圈沒法比較。
這么一個情況,讓周宇白白交八萬的轉(zhuǎn)手費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萬轉(zhuǎn)手,能我馬上就簽合同?!敝苡钪苯诱f道。
“五萬,這怎么可能?我當初轉(zhuǎn)手費也是交了八萬,兄弟,你不能讓我虧那么多?!痹S洋連忙說道。
“不不不,你不能這么算??偛荒苣愣嗌俎D(zhuǎn)手費租來的,我就要給多少轉(zhuǎn)手費。你現(xiàn)在看看這邊,一天到晚也沒有多少人。這生意想要做好起來,多少還是有些難度。你看附近的好幾個店面,要不就是倒閉結(jié)業(yè)的狀態(tài),要不就是拍蚊子的狀況。你說說,這樣一個地段,轉(zhuǎn)手費你還收八萬,這不合適吧?!敝苡钪噶酥钢苓叺沫h(huán)境說道。
“可是,我這里地方大,兩層,每層200平方?!痹S洋指著自己的店鋪說道。
“大是大,不過跟轉(zhuǎn)手費沒有什么關系?!敝苡钶p笑的說道。
此刻的許洋,那是打心底著急。從兩年前轉(zhuǎn)租了這間店面之后,許洋就開始鼓搞起自己的事業(yè),在這里開了一間規(guī)模不小的火鍋店,本以為能跟其他火鍋店一樣,生意蒸蒸日上,可是卻被現(xiàn)實狠狠的打了臉。
每個月的生意只能用慘淡二字來形容。
即便是天啟比較冷的時候,許洋的火鍋店也是絲毫不見有什么太多的起色。
這如此一來,每個月的租金,人員的薪資就跟催命的稻草一般,壓的許洋喘不過氣。
兩年的時間里面,許洋那是每天都在虧錢,僅僅兩年的時間里面,許洋就足足虧了上百萬之多。
這不,終于是承受不了這巨大的虧損,許洋也是萌生了轉(zhuǎn)讓的念頭。畢竟這開一天店虧一天的情況,換成誰都未必能承受的住。
如今在聽到有人想要承租自己的店面,許洋那是打心底高興。
可是當看到周宇直接把轉(zhuǎn)讓費壓到了五萬之后,許洋心里又開始糾結(jié)起來。
轉(zhuǎn)讓費被壓,也就意味著即便是租了出去,許洋還是會或多或少虧上一點??墒且遣晦D(zhuǎn)讓出去,下一個轉(zhuǎn)租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要知道,許洋這間店面的轉(zhuǎn)讓消息可是足足掛了半年之久,可來問價格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如今難得有一個肯承租自己這個店面的人出現(xiàn),許洋自然是不愿意錯過。
“能不能多一點,你看我也難,要不是著急著用錢,我也不會轉(zhuǎn)出去,這樣吧,七萬?”許洋皺了皺眉頭說道。
周宇自然是不會聽信許洋的鬼話,這哪里是急用錢。這根本就是虧的不行了,周宇可是問過隔壁店鋪的老板,老早就得知許洋這火鍋店的生意是有多差,準確點來說,是眼前的整條河東路生意都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更是知道,從一個月前,許洋的店面就再也沒有營業(yè)過。
“五萬?!敝苡顡u了搖頭說道。
“小兄弟,六萬,一口價,這是我最低的價格?!痹S洋咬了咬牙說道。
“行,成交?!敝苡铧c了點頭說道。
“那好。你等會,我給老李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痹S洋掏出手機說道。
許洋口中的老李自然就是這個龐大店面的房東。
轉(zhuǎn)租這事,最好還是要有房東在場。如果說許洋之前簽訂的合同里面有轉(zhuǎn)租協(xié)議的話,那倒也不太需要房東在場。不過更多的時候即便是有轉(zhuǎn)租協(xié)議在手,還是需要知會房東一聲,畢竟房子還是別人的。
如果說房東不肯把房子租給周宇,即便是周宇給的錢再多,也是難以承租下這間店面。
許洋打了電話,十幾分鐘之后就有一個雙眼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的胖子搖搖晃晃地走進門來,大花褲衩、白背心、人字拖,再搭配上脖子上面的那條碩大的黃金項鏈足足有一斤多重,也不知道戴著脖子上累不累。老李這徹頭徹尾標準的包租公形象,就差出門揣著一大串的鑰匙了。
別看老李穿的一身很是邋遢,可這家伙身家可是數(shù)以千萬記的。好幾十套房子在收租加上好些店面,單單每個月收到租金都足夠讓很多人羨慕不已。
當然,這一切還是得虧羊城的拆遷補償,讓老李成為早一批的暴發(fā)戶。
一個月收上個三五十萬的租金,對于老李來說還是比較輕松的事情。
要知道,好些人一年勤勤懇懇的工作,都未必能賺上三五十萬一年。而老李則不同,只需要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去自己的房子里面溜達一圈,就能收上很是豐厚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