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陣瘋子
“今天這里有酒,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p> “花長老,你要聽嗎?”
楚長生緊緊握住蕭汝清滑潤白皙的的玉手,任由她掙扎,笑吟吟地對另一邊正在用餐的花長老說道。
語氣風(fēng)輕云淡、從容不迫。
“哦?”
正在為蕭汝清的事情弄得有些焦頭爛額的花長老,此刻卻被楚長生的話所驚醒。
這個少年,他一早就注意到了。
據(jù)他觀察來看,少年與圣女關(guān)系匪淺。竹琴心作為琴宗圣女,在外雖然不似蕭汝清那般清冷不近人情,但也是個眼見高深的主。
至少花長老從未見過她與任何異性如此親昵。
雖然對楚長生的身份一無所知,但他對竹琴心的眼光可是極為自信的,而且楚長生給他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隱隱中的幾次試探都沒有出個結(jié)果。
這無疑是最令花長老吃驚的。
譬如現(xiàn)在,少年的語氣極為平淡,甚至從他的目光中也看不到任何波瀾,即便面對自己這樣的老牌王侯!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依仗呢?
花長老不知曉。
不過現(xiàn)在,這個令他無比好奇的少年居然要對他講一個故事!
“楚公子不妨講講看,老朽對你們這些年輕俊杰可是好奇地緊呀!”
花長老略顯蒼白的臉龐浮現(xiàn)一絲好奇,他不知楚長生這樣做的目的,但眼下也閑來無事,他倒想聽聽是個怎樣的故事,一定要講給他聽。
旁邊一眾人聽罷,也是極為好奇。
尤其是羋姜和蕭汝清這兩個丫頭,羋姜眼巴巴地望著他,雙眸中充滿期待之色。在回來的途中,楚長生為了哄這個可愛的小仙女,給她講了許多的小故事。
可回來的這幾天里,楚長生硬是找了無數(shù)理由拒絕用故事哄她睡覺。
這樣許久沒有聽到新鮮故事的小羋姜有些氣惱,而楚長生拒絕她的里有就更簡單了:有外人在,不能過于親密。
以往,羋姜可是每天黏在他身上,晚上抱著他誰的。
現(xiàn)在聽說楚長生又要講故事,小丫頭更是瞪大眼睛,差點沒把耳朵說豎起來湊上前去。
被楚長生緊緊握住素手的蕭汝清強(qiáng)忍著羞意,聽到他說的話后,也是頗為好奇。作為落霞宗當(dāng)代的圣女、有著落霞仙子之稱的蕭汝清何其聰明,她隱約猜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確定。
對于他所說的‘故事’更是頗為期待了。
看著一眾人的目光全被吸引過來,楚長生笑了笑,他的笑容是那樣自信、從容,卻又有些桀驁不馴。
在他平淡的聲音下,一個神秘卻又有幾分凄涼的故事徐徐展開……
……
很久以前的東域,武道昌隆,乃是四方盡知無敵大域。
那時候的東域,無論是術(shù)修,還是體修抑或是丹藥,都是鼎鼎有名的。從這里走出去的的天才,往往被外界稱贊是真正的天驕。
橫掃一代,無敵四方的強(qiáng)者更是層出不窮。
在那個年代,若想證明自己,或者成就一番抱負(fù),東域便是不二之選,因為這里的舞臺更大、視野更廣闊。
在東域,能遇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能遇見鞭策自己的對手。
所以,許許多多從四海八荒慕名而來的修士匯集于此。他們中的一些有先見之明的強(qiáng)者并總結(jié)自身多年的經(jīng)驗與收獲,相互切磋悟道,開山立派,傳典籍于世,奠下后世的不朽基業(yè)。
在這樣的風(fēng)氣帶動下,東域在搖光界的聲望愈發(fā)強(qiáng)大,愈加不可動搖。
但偏偏,在這樣一個人杰地靈的地方,竟從未走出過一位像樣的陣道宗師,這也是東域陣道無數(shù)年無法洗刷的恥辱。
東域陣道究竟沒落到什么程度呢?
數(shù)個紀(jì)元無天虛陣道宗師!
甚至連紫府大師都是屈指可數(shù),數(shù)百年上千年不見得出現(xiàn)幾尊,比之許多小域都尚且不如,更別說其他大域了。
許多從別的大域來到東域的陣道宗師,仔細(xì)探查這里的地勢后,無不搖頭以對,扼腕嘆息,不愿在此長久停留居住,更別說創(chuàng)立宗門、留下基業(yè)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東域先天道韻法則有缺,不適合陣道修練、領(lǐng)悟。
修煉陣道與其他大道不同,除了要求領(lǐng)悟極高外,對修煉的地方也是有要求的。
法則有損,若是在此基礎(chǔ)上領(lǐng)悟陣道,很有可能眾生無所進(jìn)展!
看似很唬人,但實際上確實有不少人相信了這種說法;因為它完美解釋了為何武道如此昌盛的東域,陣道卻連門檻都摸不到的緣故,同時也順帶解釋了為何外域陣道宗師不愿再次停留、立業(yè)。
后來,這種說法漸漸被陣道一界所公認(rèn),也成為東域歷史上極度屈辱的一件事。
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
那些論斷,雖出自各大宗師之言,但未必就一定正確。
法則有缺,真的無法修練陣道嗎?
這個問題被爭論了無數(shù)年,但每每被人提出,東域便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被他人鞭尸、踐踏,供那些他域陣師所取笑、成為四方各處茶樓酒館的笑談。
而東域本土陣師更是被同行所瞧不起,在別的界域根本抬不起頭來。
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陣瘋子”的人。
陣瘋子,原名張垂昀,以陣入道,乃是東域本土之人。
與其他大多數(shù)東域的陣道同僚一樣,從選擇自己的道的那一刻開始,受到的便是無窮無盡的嘲諷和戲弄。
不屑、白眼以及冷笑。
這幾乎便是張垂昀所遭受到的全部。
不僅僅是外人如此,甚至連他的親人、好友也對他毫不感冒。
在他剛?cè)腙嚨赖哪切┠?,更是不斷碰壁,每一次都是頭破血流,甚至很有幾次差點走火入魔,身消道隕。
而其瘋魔一般的精神,幾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次次的失敗不僅沒讓他放棄,反而激起張垂昀那顆不屈的心。
可即便如此凄慘,但在旁人看來,竟是一件可笑之事,常常被長輩們用來教訓(xùn)后代。
久而久之,因為他固執(zhí)、不聽勸阻地沉浸在陣道之中,時常深居深山老林,怪異的舉動、言論更是層出不窮,張垂昀也被周圍的人戲稱做“陣瘋子”。
最后,有好事之人將其當(dāng)作談資,四處傳播,“陣瘋子”的名號愈發(fā)響亮。
云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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