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兇芒
不過,蕭汝清還是幫安南說了兩句,大致就是他是楚長生朋友,比較嗜酒,然后剛才又喝了不少,估計腦子不太清晰所以才會去酒窖偷酒喝,她還責備自己,認為沒有讓侍女多帶點竹枝酒來,才開造成這樣。
安南聽到蕭汝清說他喝得不太清醒,眉頭一挑,剛想反駁,又被蕭汝清使了使眼色,這才作罷。
其實蕭汝清說得不無道理。
按常理說,以安南的實力,被竹琴心發(fā)現(xiàn)還是很難的,當時他確實喝得有些上頭了,有些迷糊,有剛好倒霉地遇到竹琴心,這才被發(fā)現(xiàn)。
至于跑?
安南是不屑去做的,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喝了幾壇酒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那么慫。
當然,竹琴心冷冰冰的樣子確實嚇了他一跳。
經(jīng)過蕭汝清這么一解釋,不管說的是真是假,竹琴心確實不應(yīng)該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而是看樣子這個人是楚長生的朋友——但楚長生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不禁又讓她產(chǎn)生了幾分懷疑。
朋友……?
竹琴心看了看神情淡然自若的楚長生,又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安南,她不禁有些迷惑了。
“哼!”
竹琴心冷哼一聲,最終還是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瞥了安南一眼,臉色雖然稍稍好了一點,但依然不是很好看。
然后她也不管眾人的眼光,拉著蕭汝清的胳膊,找了個安靜空曠的角落坐了下來,又招呼著青兒給上了一壺熱騰騰的鐵觀音,一邊喝著茶一邊和蕭汝清說著話,眼神時不時向楚長生和安南的方向飄來。
仿佛感受到不自在,安南也識趣地坐著楚長生的身旁。
楚長生懷中的小仙女自己睡熟了,剛才哄了她好久,長了許多幼稚的故事,他也有些疲倦。
正當楚長生跟眾人道別準備去休息時,竹琴心卻說話了。
“我們等會有點事要跟你商議?!?p> 她說道。
楚長生微微一愣,無奈地回應(yīng)道:“好吧,我先送羋姜回房休息,一會就過來?!?p> 說完,便抱著羋姜去廂房了。
這里離供休息的廂房并不算遠,大概只過了一刻鐘不到,楚長生便回來了。
“嘎吱……”
只見他將院子的們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來。
安南依然在獨自一人郁悶地喝著酒,蕭汝清倒沒有在和竹琴心說話,兩女一人在看書,一人則望著庭院中的古樹,癡癡地發(fā)呆。
“你剛剛說找我有事?”
楚長生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竹琴心的身邊的石凳上。
那是一塊矩形的石凳,比較長,足可坐上好幾人。竹琴心坐在中間的位置,楚長生則稍稍靠左一點,但兩人還是挨得有點緊。
楚長生倒沒感覺什么,反而是竹琴心身體一下子緊繃。
“你……你干嘛靠這么近?”
竹琴心感覺臉上有種發(fā)燒的熾熱,眼睛緊緊盯著楚長生,嬌軀微縮,看上去十分緊張,語氣都有些謹慎。
“額……”
“好吧?!?p> 楚長生將身子又往左邊挪了下,又看了眼她,仿佛在詢問這樣的距離是否合適一般。
竹琴心紅著臉,螓首微垂,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幕恰好被轉(zhuǎn)過頭的安南看見了,他呆滯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活見了鬼的模樣,甚至還用手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石椅上的男女。
“這……”
安南輕聲呢喃。
“這就是人和人的區(qū)別嗎?”
“愛了愛了……”
他天真的以為竹琴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當然他也懷疑過自己,可是很快就被安南否定了,直到安南看到了這一幕,他才明白——
之前是不是否定得太快了……
……
雖說竹琴心感到有絲絲的羞澀,但很快就平息了內(nèi)心有些急躁的情緒,又叫蕭汝清過來,也順便將安南叫過來湊個人數(shù)。
她對安南是沒啥好感的。
即便,竹琴心也能猜到,這個安南實力很強,來歷也絕對不一般。
見眾人都過來了,竹琴心深呼了口氣,輕聲道:
“我今天從聯(lián)盟那里得到消息,他們會篩選出一批具有潛力的人,參加三天后的王侯道場探查。當然,這事并沒有張揚,只是各宗代表知道,大概會篩選出一百人左右?!?p> “這一百人除了參加這次的王侯道場探索之外,可以直接越過預選賽,達到前八百名,只需和剩下預選賽篩選的七百人一同共計八百人參加最終的正賽即可?!?p> “也可以說這一百人是種子選手?!?p> 竹琴心環(huán)顧眾人,接著說道:
“我和羋姜已經(jīng)被選中了,因此明天的論道戰(zhàn)可以不必參加,汝清姐姐就……”
她語氣頗為委婉,也很惋惜。
蕭汝清聽罷眼神微微一黯,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的,多參加幾場預選賽也好,正好幫助自己盡快進入狀態(tài)?!?p> 她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眾人都聽得出來。
還未等楚長生開口說話,安南卻是忍不住了,只見他臉色陰沉,眼神中似有兇光閃爍,低吼道:
“這幫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么欺落霞宗么?”
“落霞仙子也是這些爬蟲般的畜生可以羞辱?這是在找死!”
“你不必插手,我到時自會清算。”
楚長生終于說話了,但顯然語氣中顯露出一股森然的冷意,這說明他已經(jīng)動怒了。
蕭汝清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不解道:
“你們……”
她不明白,為什么僅僅因為自己被排擠而如此生氣,甚至隔著幾步的距離蕭汝清都能感覺到那股逼人的寒氣,令她心神搖曳。
同樣不解的還有竹琴心。
至于楚長生因為落霞宗的事情動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為什么這個叫安南的人也會因為這件看上去不大不小的事而生如此怒火?甚至連她都受到這股憤怒的壓抑,內(nèi)心有些驚恐。
“楚公子出手,我自然不會介入,但……”
“我可保證不了我看到那幫人的時候會忍得住不出手,就算我能忍得住,有些人可忍不了!”
安南像一只問道獵物氣息的孤狼,瞳孔中閃爍著駭人的精光。
云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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