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寨寨主所在的院落之中,穆婉清正在伺弄花草,穆婉清如魘般的容顏,即便在嬌艷花朵也只能淪為陪襯。
“寨主,有外來修士進城了?!?p> 穆婉清連頭都沒抬一下道:“知道了?!?p> 前來稟告的侍女似乎很恐懼這個花園,臉上露出焦慮不安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豆大的冷汗更是從她額頭上落下,不一會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盡管侍女對花園充滿了恐懼,但沒有穆婉清的命令,她不敢退出花園半步,只能煎熬的站在花園的出口處,就在侍女快要虛脫的時候,穆婉清終于將面前的花草侍弄完畢。
穆婉清面無表情的走出花園,這個時候侍女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踉蹌的跟上穆婉清的腳步,穆婉清在穆柯寨的威嚴(yán)可見一斑。
就在兩人離開花園之后,一只麻雀飛進了花園,拍著翅膀飛向花園中精心侍弄的花草,只是這只麻雀才靠近這些花草十步,這只麻雀就掉落在地,不到一時三刻就化為了一灘污水。
原來這個花園之中種植的花草,并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穆婉清自別處尋來的毒花毒草,專門用來煉制毒藥和提升蠱蟲威力的。
不怪方才那個侍女對花園畏之如虎,原來花園之中種植的都是一些罕見的毒草,一旦吸入一口,必將是化為膿血的下場。
穆婉清回到穆柯寨的大殿,當(dāng)即傳令讓人將陳有道兩人請來,卻沒成想到得到手下的回復(fù)卻是,兩人早就已經(jīng)離開穆柯寨了。
“寨主,要不要屬下帶人去把他們追回來?”
“不必了,以他們的修為也不過聊勝于無,我們自己也能做好,吩咐下去讓大家做好準(zhǔn)備,我們立刻出發(fā)?!?p> “是!”
當(dāng)即整個穆柯寨修為達到煉氣期以上的人,都全副武裝的準(zhǔn)備好,在穆婉清的帶領(lǐng)下,悄無聲息的出了穆柯寨,而外人對此卻是毫不知情,穆柯寨的對外的準(zhǔn)備工作做的非常好,這并不是臨時起意。
穆柯寨外的一個小山包上,陳有道和梁子成遠遠的觀察著穆柯寨的一舉一動,陳有道是一個江湖菜鳥,他進城的時候又不曾帶著大貓同往,因此警覺性并不強。
當(dāng)梁子成不同,這是一個大半輩子都在江湖上滾打的人,他進城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了,但臉上絲毫異色都沒有露出,還和陳有道一同進酒樓大吃了一頓。
然后乘著對方疏忽的功夫,帶著陳有道迅速的出了城,他也不知為什么被人盯上。
但不論是什么人盯上他們,哪里畢竟是穆柯寨的地盤,并不是他們的主場,他們又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好意還是歹意,因此梁子成覺得離開穆柯寨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如果兩人擁有著和穆柯寨寨主相當(dāng)?shù)膶嵙?,即便明知道有人盯著他們,他們又有何懼?p> 正是因為實力不足,深怕對方不懷好意,而將性命搭了進去。
“看來并不是針對我們的,對方應(yīng)該是穆柯寨的人,想不到我們剛進穆柯寨就被發(fā)現(xiàn)了異常,就被對方盯上了,穆柯寨能成為附近的十余個山寨的實質(zhì)是上的老大,看來并不是只靠蠻力?!?p> “恩公我們也該離開了,這次是老夫的失誤,我們畢竟和真正的山民差距頗大,這么明顯的破綻,瞎子都能看出來,我們卻還以為能瞞過去,當(dāng)真是太過目中無人了?!?p> “那我們該去什么地方,這天南州我也轉(zhuǎn)悠了幾個月了,但是直到現(xiàn)在我們連天南州大致情況都還不曾了解?!?p> 梁子成也是眉頭緊皺,他雖然比陳有道知道的多一點,但也就僅限多一點而已,他能知道穆柯寨,都是還是他跟隨過其他山民來過穆柯寨一次,這才對穆柯寨周圍有所了解。
并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他的裝扮氣質(zhì)等等,和天南州的山民實在是格格不入,就是有心打探消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況他也很清楚,普通的山民是不知道多少消息的,畢竟這些山民連大字都不認(rèn)識一個,而能對天南州有所了解的,絕對是各個山寨的話事人。
而天南州各個山寨話事人,就沒幾個是弱者的,像猩手村村長那般的存在,整個村寨也就村長還有一點見識,但那丁點的見識,也就是知道附近那些村寨惹不得而已,其余的村民們恐怕終身都沒離開過生養(yǎng)自己的村寨。
至于像金刀寨這種有自己傳承的山寨,村民的情況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這里可是窮山惡水的天南州。
窮山惡水并不是說天南州沒有什么出產(chǎn),而是指的天南州危機重重,起碼對于普通的山民是如此的。
而金刀寨的寨主,其實力梁子成也是親身領(lǐng)教過的,如果不是恰巧遇到陳有道,他自己的小命都賠了進去。
梁子成想了良久,也沒能想出個好去處只能開口道:“老夫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去處,不知恩公可有什么想法?!?p> 陳有道兩眼一翻,他比梁子成更不如,梁子成都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去,他又怎么知道去什么地方,不過既然梁子成也不知道去處,他倒是有一個想法。
“梁大叔你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我自然更是兩眼抓瞎,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我們也不用想著去什么地方了,直接在野外獵殺妖獸,看看是否能爆出一部更好的功法如何?”
陳有道是有苦自知,天南州的確是窮山惡水之地,他在天南州晃蕩了這么久,人煙就見過三處,梁子成可能比他好一些,但這些都對他們沒有任何實際上的幫助。
不論陳有道還是梁子成,都不可能甘心在新世界當(dāng)一個普通的山民,梁子成想要找到回歸故鄉(xiāng)的方法,好回去替家人報仇,陳有道難道就不想回家嗎?
想要找到回家的方法,首先就必須得有實力,而他們現(xiàn)在所欠缺的正是實力。
陳有道手中最好的功法就是《威德心經(jīng)》,但威德心經(jīng)的成就有限,上限就是凝煞期,之后的修煉之法就沒有了,想要再進一步就只能找到后續(xù)的功法。
但威德心經(jīng)是否有后續(xù)的功法還是兩說,就是威德心經(jīng)有后續(xù)的功法,但是他們兩憑什么得到后續(xù)的功法,就憑他們的是天眷者?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梁子成所修的《小五行劍訣》就更差了,練氣期就是小五行劍訣的上限,按照梁子成的說法,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找到小五行劍訣的進階功法《五行劍訣》。
因此現(xiàn)在兩人所面對的問題,就是要不了多久,他們的修為可能就無法寸進了,梁子成的情況如何陳有道是不知道,但對于自己的修煉情況,陳有道是很清楚的。
以往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天資如何,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資質(zhì)究竟在什么檔次,但他的實力每天都有所進境,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達到煉氣期大圓滿了,因此他對于功法的需求已經(jīng)有些迫切了。
至于什么自創(chuàng)功法這種事情,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修真小白而已,自創(chuàng)功法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這就好像連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就幻想著成為公司高管,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一樣的可笑,世界上或許確有這樣的天才,但他陳有道明顯不是。
最近和陳有道在一起這幾日,梁子成也習(xí)慣了陳有道時常說一些他不懂的詞語,因此他雖然能完全明白陳有道的話,但陳有道所表達的意思他還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