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見那喪尸又撲了上來,忙舉槍便射,后面的木魚也開槍還擊,這才險險抵住了喪尸的攻勢。林業(yè)眼看著那無窮無盡的喪尸潮,高喊道:“抵不住了,撤吧”那木魚聽此卻是大罵:“小白臉,你說的好聽,撤?往哪兒撤,撤到哪兒不是個死?!苯又蠛耙宦暎骸靶值軅?,橫豎都是個死,跟他們拼了吧,也能混個流芳百世?!?p> 就在大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時,那木龍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一把抓住木魚的褲腿,用他那沙啞的嗓音低低的喊道:“木魚,撤,往二樓撤?!蹦爵~還想說點什么,那林業(yè)也聽到了木龍的話,忙高聲呼喊著:“對,往二樓撤,只要拿東西把樓梯一堵,喪尸們絕對攻不上來”
木魚看了看那如饑似渴的喪尸群,又望了望重傷的木蘭和那正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木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繼而高喊一聲:“小白臉,你上面掩護,老龍阿蘭,撤?!闭f著一把拽起了木龍,另一只手拉起了木蘭,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誰料那木龍卻一把甩開了木魚的手,并一把奪過了木魚的沖鋒槍:“木魚,你們先走,我來掩護,一定要把蘭妹安全的帶走。山牛他一個人擋不住的?!苯又袷腔毓夥嫡找粯拥恼玖似饋怼敖M長,蘭妹就拜托給你了”
竹山城,北郊小院,二樓。木龍正小心的幫木蘭包扎著傷口,林業(yè)則是用自己那塊殘破的衣角小心擦拭這自己的狙擊步槍。二樓的喪尸已經(jīng)全部被林業(yè)從窗口丟了出去,沒辦法在場的四人中,只有他傷勢最輕。他還仔細檢查了窗戶外面,那被打的支離破碎的梯子就在窗戶下面。林業(yè)估計那梯子可能是這小院主人逃生用的,但主人逃走后卻忘記把梯子撤了,故此成為喪尸進攻二樓的綠色通道。
林業(yè)仔細的把槍擦了一遍,就在樓梯口守著,這樓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大木箱子、破沙發(fā)、破電視等一應(yīng)雜物堵死了。這個二樓似乎是上代主人的一個雜物間,亂七八糟的什么物什都有,倒是便宜了林業(yè)等人。
此時大戰(zhàn)剛過,眾人都忙著休息,也都沒什么力氣說話,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只聽得木魚在那獨自嚼葉子的聲音,以及樓下喪尸低低的嘶吼。林業(yè)感覺氣氛有些尷尬,走到那木龍身邊,把沖鋒槍遞給他,說了聲:“木龍兄弟,謝了啊”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木蘭“木蘭小姐怎么樣了?!?p> 那木龍卻是一聲不吭,輕輕地摟著木蘭的身體。倒是那木魚說話了:“阿蘭沒什么大事,就是失血有些嚴重,老龍已經(jīng)把血袋給她輸上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接著又轉(zhuǎn)向林業(yè):“倒是你,小白臉,你他娘的磨蹭啥呢,叫你是來支援的,不是他娘的看熱鬧的”
“我,我在樓上碰上了大股喪尸,要不是木龍兄弟前來相救,只怕我早就死了?!绷謽I(yè)被木魚這么一問也有些羞怯,忙漲紅了臉辯解道。同時他也把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木龍,指望著木龍能出面幫他緩解一下尷尬。可是那木龍對他不理不睬,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那處在昏迷中的木蘭身上。
那木魚似乎是看出了林業(yè)的尷尬,但他也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林業(yè):“五條,五條人命,小白臉,在上一次任務(wù)中,我他媽的用了五個隊友的性命才學到了這個道理。”他從懷里又掏出了兩片古柯葉,放在嘴里嚼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沮喪起來:“代價好像有點大,不是嗎?他們其實本不必死,只是因為我誤判了那個破地下機構(gòu)的喪尸強度,才致使我們一小組人幾乎全軍覆沒。同樣也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力氣很大的渣滓,所以才沒有按原定計劃支援我的組員,所以他們大多都躺在了喪尸堆里。”
木魚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窗口看著外面鋪天蓋地的尸潮:“從那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我不是專注于殺死對手,而是去救助隊友,或許他們不必死的,老龍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所以我此生最好的歸宿,就是葬身于這茫茫的尸潮之中,作為組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們站在一起?!蹦爵~望著木龍堅毅挺拔的脊背,眼神中有那么一絲憐惜:“小白臉,我給你說這些,是不希望你將來會有和我一樣的遺憾?!?p> 木魚向林業(yè)走了過來,拍了拍林業(yè)的后背:“小白臉啊,你今天做的,不能算錯,但是我希望,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你能時刻記住,我們是一個團隊?!苯又爵~就靠著墻根躺下了,往嘴里扔了兩片古柯葉,竟自睡去了。
林業(yè)也在樓梯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經(jīng)過之前緊張的戰(zhàn)斗,身體一松弛下來,就感覺整個身體都透露著酥麻感,而那之前被火焰燒灼的刺痛感也一并襲來。林業(yè)被這兩種感覺交織著,仿佛身體都要爆裂開來。在這種情況下,林業(yè)也無法休息,也就只有聽著樓下喪尸的奏鳴曲,枕戈待旦。然而可能是因為今天惡戰(zhàn)連連的原因吧,林業(yè)很快就拖著傷痛的身體睡著了。
林業(yè)是被木蘭給晃醒的,醒來就看到木蘭明亮的大眼睛以及她焦急的話語:“阿牛哥哥,你快起來看,出大事了”
“哦,木蘭小姐,你醒了,身體沒事了吧”林業(yè)眼睛有些惺忪,見是木蘭,不由心中有些愧疚。昨天他若是支援及時,木蘭也不會受傷。
“多虧了龍哥,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蹦咎m快速的跳過了這個話題:“大哥哥,你快來看嘛”說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林業(yè)拽到了窗戶跟前。
木魚和木龍也在那里,都饒有興趣看著外面,木蘭也興沖沖的指給林業(yè)看。林業(yè)順著那木蘭的手望去,便看到了終生難忘的景象。那院子中的喪尸如潮水般的退了出去,接著就匯入了外面喪尸大軍中,那喪尸大軍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從遠處一直連亙到這里。到小院這里自然分開,避過小院向竹山城涌了過去。
“這是個什么情況?”林業(yè)見此也是嘖嘖稱奇。
“媽的,小白臉,你還有臉問,讓你守個夜你卻去睡覺了。這半夜喪尸要是爬上來,我們不都得玩完?!蹦爵~對林業(yè)是一臉的不爽,又轉(zhuǎn)向了木龍:“老龍,要不以后還是辛苦你了,你來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p> “組長,你別這么說,阿牛哥哥好歹把我們從腐鷹群里救了出來,又受了這么重的傷?!蹦咎m這會兒倒是出來給林業(yè)鳴不平了。木龍卻是一拉木蘭,示意她不要說了。
林業(yè)碰了個釘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場面一時有些冷淡,為了緩解這有些尷尬的場面,林業(yè)干笑著插了個話:“你說這喪尸群是怎么個回事,這發(fā)瘋了么?你們見過這種狀況么?”
木龍本身就不愛說話,而木魚一時也懶得搭理他,反而是木蘭側(cè)著頭,一邊思索一邊說:“沒見過這種情況,這普通喪尸移動速度極慢,且除了腦部神經(jīng)外幾乎沒有任何弱點,怎么會如現(xiàn)在這般的行軍呢?”
“行軍么?難道竹山城里發(fā)生了什么,才引得這些喪尸朝拜一樣的趕路?!绷謽I(yè)也對這些喪尸的行為感到有些奇怪。
“不對,他們是在逃命?!蹦琼斨箬F腦殼的木龍一般不說話,可每次說話都卡在點上。木龍又轉(zhuǎn)向林業(yè):“山牛,你用狙擊槍看一下,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木龍用手指著那喪尸大軍的趕過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