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十分。
天空中繁星點點星光璀璨,夢幻般的銀河像是一道壯觀的瀑布遙掛夜空,一瀉千里直達(dá)天際。
如此美景,宛如一幅精美的星空畫卷。
游玩了一天的人們,大多已經(jīng)沉沉睡去。
此時一家名為好運萊酒店的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因為已是深夜,所以只有前臺一人留守在此。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嗖’的一聲穿過酒店大廳,眨眼沖進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見。
前臺絲毫沒有察覺剛才有一個不明生物在他眼前飛奔而過,繼續(xù)欣賞著手機上的畫面。
幻境山售票處,靜靜的站立著一名黑衣裹身口罩遮面的男子。
在這里,沒有人世的繁華喧囂,沒有城市的霓虹燈光,只有最原始的恬靜幽暗。
夜風(fēng)輕輕拂過,吹起了黑衣男子的一縷發(fā)稍。
他雙手拄一把黑色長劍,抬頭仰望夜空,雙眸中倒映出夜空中的璀璨,深邃中透著一絲邪魅。
突然。
這名黑衣男子的目光微微顫動了一下,轉(zhuǎn)而望向身后。
“秩使大人,真的是你?!?p> 影未到,聲先至。
片刻之后,黑衣男子的雙眸中闖進來一道白色身影,這道白色身影瞬間而至,急停在黑衣人腳下。
“秩使大人,我叫雪球,楚哥把我們天狐族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吧,還望秩使大人出手救救我們天狐族?!?p> 雪球雖然從未見過秩使,但對于擁有記憶傳承的獸來說,鎖龍的氣息早已烙印在靈魂深處。
這個氣息不會錯。
楚浪這時壓著嗓音說道:“無需多言,前面帶路。”
黑衣男子便是他,他便是黑衣男子。
而就是這平淡無奇的八個字,瞬間讓雪球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些天,它連做夢的時候都在期待著這一刻,期待著秩使能出手拯救它們天狐族。
現(xiàn)在,它終于等到了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壓力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是!”
雪球眼中閃過一抹狂喜,激動之余它不忘自己使命,轉(zhuǎn)身向著天臨山方向跑了出去。
楚浪緊隨其后。
在滿天星光的照耀下,幻境山山腳下出現(xiàn)了一黑一白兩道淺淺的身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凡是兩道身影所過之處,沉睡中的獸無不被驚醒。
“是鎖龍的氣息?!?p> “秩使大人來我們幻境山了!”
“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違反了協(xié)議,這才招來了秩使大人?!?p> “反正不是我,愛誰誰,睡覺?!?p> 黑暗中,響起一道道竊竊私語。
與此同時,天臨山山腳下駐扎著幾十頂帳篷。
其中一頂帳篷中坐著一名頗有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著一分剛毅。
中年男子名叫江一煌。
江一煌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一只手遞過來的手機。
當(dāng)他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內(nèi)容時,毫無波瀾的雙眸中猛地爆射出一道驚喜的光芒。
“他在哪?”
唰!
江一煌話音剛落手機便被一只手奪走,片刻之后又還了回來,而手機屏幕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手機屏幕上寫著這樣一句話: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趕來。
“帶我去見他。”
.....
此時位于幻境山與天臨山之間的一片叢林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急速穿梭其中。
即使是在黑暗中,兩道身影卻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被這兩道身影的速度和矯健驚的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緊跟在雪球身后的楚浪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雪球的速度忽快忽慢。
同時他還能聽到雪球的呼吸聲,節(jié)奏極不穩(wěn)定。
轉(zhuǎn)念一想,楚浪不由嘆了口氣。
雪球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修為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救二毛留下的不可逆轉(zhuǎn)的后遺癥。
楚浪腳步陡然加快,經(jīng)過雪球的時候一把將它抱起夾在了自己腋下。
“你指路。”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雪球心中淌過一股暖流。
盡管雪球不想勞煩秩使大人,但它此時的身體已經(jīng)接近極限,體力所剩無幾,再跑下去恐怕會力竭而暈。
它不能因為逞一時能而耽誤拯救天狐族。
楚浪在帶上雪球之后,速度不減反增,沒多久便帶著雪球順利穿過了這片叢林。
穿過過叢林,雪球馬上指方向。
“一直向南,前面不遠(yuǎn)就是天臨山,進入天臨山距離山谷就不遠(yuǎn)了,多謝秩使大人。”
楚浪沉默不語,再次跑了起來。
然而楚浪剛跑出去一段距離,突然正前方看到一輛車,從外形上看是一輛大越野。
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一輛越野車?
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楚浪不得已改變了方向,想要繞過這輛越野。
結(jié)果楚浪剛改變方向,那輛越野車突然啟動了,兩道光束劃破黑暗,不偏不倚照在了楚浪身上。
看樣子就像是在專門等著楚浪一樣。
面對突如其來的光束,楚浪出現(xiàn)了剎那的恍惚,但下一刻他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光束中。
如果說剛才車燈照在楚浪身上只是個意外,可現(xiàn)在楚浪向著哪個方向,越野車就擋在哪個方向。
這就耐人尋味了!
一次是巧合,但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
難道遇到搶劫的了?
可選擇這荒郊野外的作為搶劫地點,怕不是腦袋進水了吧!
難道是綁架?
到是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楚瀚天的商業(yè)競爭對手實在是太多了。
但他們又是怎么預(yù)判到自己會經(jīng)過這里的?
楚浪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可能,卻沒有一種可能說的過去,因為始終卡在一個點上。
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今晚會經(jīng)過這里,因為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咔!
就在楚浪萬分疑惑之際,越野車的一側(cè)車門突然打開,車?yán)锩孀呦聛硪坏郎碛啊?p> 唰!
楚浪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眼中瞬間布滿了驚駭,心里更是翻起了驚天駭浪。
那道身影前一秒剛走下越野車,下一秒?yún)s已經(jīng)站在了楚浪近在咫尺的位置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半米。
這怎么可能?
楚浪駭然的望著眼前這道身影,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幾步,實在是這道身影給他的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