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救救我父親,救救我父親,求你救救我父親...”
看到楚浪的那一刻,雪球的情緒頃刻間爆發(fā)了出來,悲涼的叫聲回蕩在酒店大廳上空。
此時即便是聽不懂雪球說話的人,也能深切感受到雪球那發(fā)自靈魂的悲傷與無助之情。
不少人為之側(cè)目。
“去醫(yī)院?!?p> 楚浪腳下生風瞬間越過艾心諾,俯身將雪球和它父親抱起,頭也不回的發(fā)出一聲令喝。
兩名司機聞聲起身,緊隨其后。
豆包站在楚浪肩上看看雪球,又看看雪球的父親,大大的眼睛中目光微微閃爍,說道。
“這只老天狐的時間不多了就別再折騰它了,另外一只天狐應(yīng)該沒事,這些血應(yīng)該都是這只老天狐的?!?p> 豆包的話不禁讓楚浪的腳步不由一頓,它的話外之意就是說去醫(yī)院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
但楚浪不這么認為,只是頓了片刻便繼續(xù)向酒店外跑去。
“兒子別哭了,這位應(yīng)該就是秩使大人的傳人吧。”雪球的父親微微抬起虛弱的眼皮看向楚浪。
“你好,我是雪球的父親雪連天,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聽說你可以聯(lián)系到秩使大人,不知道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見他一面?!?p> “嗚嗚...父親,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楚哥求你救救我父親...”雪球早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來到車上楚浪放下雪球和雪連天,沉聲道:“不去醫(yī)院怎么知道會沒救,開車,去最近一家寵物醫(yī)院?!?p> 兩名司機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后面那句話明顯是楚浪對他們說的,可前面那句話是說給誰聽的?此時車上就他們?nèi)齻€人啊。
車子剛打著火,其他人相繼上車。
“雪球,你這是怎么了,嗚嗚...你不要嚇我啊,嗚嗚...”艾心諾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落。
“艾姐姐,雪球不會有事的?!?p> “什么情況?。俊?p> ...
楚浪閉著眼睛沉默不語,面色凝重,心情更是沉重。
昨晚他剛剛以慕容澈的身份露過面,拯救天狐族之余同時向獸界發(fā)出了一個信號:慕容澈還在。
然而這才過去一夜,天狐族又遇到了麻煩。
先不說天狐族族長本身就是一名化羽境高手,找天狐族麻煩的這只獸明顯沒把慕容澈放在眼里啊。
難道是懷恨在心的魔餮?
不排除這個可能。
同時也不排除獸王的另外兩名手下,天雷和三頭蛇。
據(jù)豆包所說,目前整個獸界只有魔餮、天雷以及三頭蛇的修為突破到了化羽境。
也就是說能帶給天狐族威脅的只有這三只獸。
但它們?yōu)榱说玫教旌娴母遗c慕容澈作對?
根據(jù)楚浪的猜測,慕容澈的修為早就超越了化羽境,達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
慕容澈在的時候肯定向這三只獸展示過實力,它們不可能不知道它們與慕容澈的差距。
魔餮甘愿自斷一條腿就是最好的證明。
難道還有第五只化羽境的獸?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大一點。
楚浪強忍著好奇心沒有去詢問雪球和雪連天,現(xiàn)在雪連天的生命才是當務(wù)之急。
豆包在這時說道。
“天狐族只要不是一擊斃命不管受傷多重都可以存活下來,但看這只老天狐的狀態(tài),想必是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血了?!?p> “什么?”
楚浪頓時瞪大了眼睛,滿目震驚。
沒有血還能活著?
豆包緊接著解釋道:“一般來說血液干涸就意味著死亡,但對于擁有修為的獸或人來說,血液干涸并不會立刻死亡。”
“在此期間如果續(xù)上血說不定還有救,但由于天狐血的特殊性,根本不存在這個可能性?!?p> 雪連天的眼神越來越黯淡,它虛弱的說道。
“這位朋友我們昨晚見過面,你當時一直跟在秩使大人身邊,我記得魔餮還尊稱你一聲魁爺。”
“想必魁爺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永生獸:魁。正如魁爺所說我體內(nèi)血液已經(jīng)干涸,不然也不會淪落至此,”
“秩使傳人,我時間不多了,請幫我轉(zhuǎn)告秩使大人,我愿意將畢生修為奉獻給鎖龍,還望秩使大人可以照顧我兒一二?!?p> 楚浪目光微動,看向雪連天。
【醉月境八重】
看到這個修為,楚浪呼吸不由一滯。
“我替慕容大人答應(yīng)你了。”
豆包脫口而出,臉上甚至露出了一抹喜色,它謹記慕容澈告訴它的話:‘盡全力輔佐下一代秩使成長。’
眼前就有一個絕佳提升修為的大好機會,豆包自然不會錯過。
而豆包面露喜色不代表它無情,只是這種生死離別它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早已麻木。
現(xiàn)在最冷靜的應(yīng)該就是豆包了。
“父親不要離開我,嗚嗚嗚...”
“楚哥別愣著了,趕快去請慕容大人,這位老天狐堅持不了多久了?!倍拱叽俚溃骸矮F死星散,到時候就真的白死了?!?p> “你放屁?!?p> 雪球紅著眼睛對豆包怒吼道:“我父親不會死的,它不會死...”
豆包平靜的回望了雪球一眼,保持了沉默。
雪球的心情豆包十分理解,它現(xiàn)在需要一個宣泄口,可事實就是事實,哪怕是慕容澈回來也改變不什么。
“靠邊停車?!?p> 楚浪喊道。
司機聞聲平穩(wěn)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為什么停車?”
艾心諾淚眼婆娑的看向楚浪。
“雪球它沒事?!?p> 楚浪輕輕拍了拍艾心諾,說道:“艾姐你先帶著雪球下車,其他人也都下去,我不叫你們你們都不許上來?!?p> “我不走,我要陪著我父親,我不走...”
聽楚浪讓自己下車,雪球扭動著身體倔強的不肯離開。
“退下!”
就在這時,雪連天猛地一聲令喝,聲音中氣十足,但緊接著劇烈咳了起來,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可見它的身體真的已經(jīng)虛弱到不行,只是用力說話都超負荷了。
在雪連天凌厲目光的凝視下,雪球不再堅持,也不敢再堅持,不舍的跟著艾心諾走下了車。
“哥,你要干什么?”小雨問道。
“聽話。”
楚浪抬手溫柔的摸了摸小雨的頭,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雖然大家對楚浪的行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他說的去做了,先后走了下去。
車上只剩下了楚浪、二毛、豆包和雪連天。
一人三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