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正當阿執(zhí)覺得無聊準備溜走時,白興昌笑說道:“我那閨女,也是給我闖了不少禍啊,年紀五六歲的時候差一點把梁莊送來的萬斤糧食給點了啊,哎呦呵,可把我給嚇壞了,要不是管家及時看見,恐怕我們白家這偌大的宅院就沒嘍,咱們也不會在這里坐著吃飯了,哈哈哈哈哈”
白興昌最是習慣對友人提起自己的女兒,他笑的很是豪放,他并不覺得自己的女兒跟別人差了什么,反而覺得很是頑皮可愛,性格又好。
凌才聽到白興昌說著這事,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叔父,我爹總說我一無是處,到處搗亂,您的女兒那可比我還厲害啊,哈哈哈”,凌才拍著桌子笑著。
潼玉自是知曉凌才說錯了話,立馬制止了他,“凌才,小小年紀還沒喝酒便醉了?!?p> 白興昌和夫人倒是一笑了之,可在暗處的阿執(zhí)了沒有那么好的性子,更何況是在父母面前的嘲笑,她起身脫了鞋子,咬著牙狠狠朝著凌才砸去,那鞋飛出去后卻沒有去向該砸的人,直直地飛向了旁邊的青年。潼玉畢竟習武已久,一個甩手便抓住了那飛過來的繡花小鞋,凌才嚇了一跳頓時呆住。
白興昌的臉色瞬間煞白,看向鞋子飛來的方向,白夫人自然知道那小祖宗就在身后,她按住怒火叢生的白興昌,“老爺莫氣,我這就將她帶來。”
正當白夫人起身向身后側(cè)門走去,小祖宗早就溜之大吉了。
潼玉打量著手里的鞋子,那是一雙和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碧綠色繡鞋。先前他早就聽聞白家幼女,年紀小小卻脾氣很大,能將這雙鞋在外人面前擲出的非她即誰。
潼玉想了想看向小聲埋怨的凌才,厲聲道:“凌才,快給叔父叔母賠罪?!?p> 兄長突然的嚴聲厲語讓凌才一頭霧水。
他愣愣地看著潼玉,卻被潼玉桌下踢了一腳。
“愣什么神,快啊。”
凌才扭過頭看了眼正生著悶氣的白興昌和在旁安慰的白夫人,弱聲道:“叔父叔母,凌才說錯了話,還望叔父叔母見諒?!?p> 他低著頭,看似知錯卻在偷偷地瞪著潼玉。
潼玉無視了他的冷眼,上前替他求情道:“叔父,凌才童言無忌,惹怒了白小姐,還望二老和白小姐不要見怪。”
白夫人聽到潼玉將自己十一歲的女兒稱作“白小姐”竟莫名覺得好笑。
“潼玉,你言重了,我這女兒不過孩童,哪兒是什么小姐。你也不必錯怪凌才,我那女兒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該說見諒的是她。去,把那小祖宗叫來,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卑追蛉朔愿姥诀呷ぐ?zhí)。
潼玉正要阻止,畢竟凌才出言不遜在先。
白興昌卻叫住了他,“潼玉,借這個機會你們也認識認識?!?p> 潼玉轉(zhuǎn)而看著白興昌奇怪的眼神只讓他感到心慌,他明白這是何意。
當年在他出生不久,父親便與白家定了婚約,這些年他也聽了不少這白家女兒的事情,全無好話。如今卻要見這只是靠從他人嘴里聽來的人,心中不免無措。
白興昌命人撤了飯桌,上了茶水,張家二位公子坐上客位。等了幾炷香,白興昌催促著白夫人親自去“請”那祖宗,自己端著茶水獨自息怒。
潼玉的心開始慌亂,她一刻未出現(xiàn),他的心就一刻也未正常跳動過。不到一刻時潼玉就飲下了三杯茶。
凌才看著潼玉的緊張模樣偷摸笑著。
“娘,我求您了,我錯了,爹會打我的,哎呀,娘……”
不見其人卻問其聲,這個丫頭雖然調(diào)皮膽大,但也有讓她膽怯之人,白子清是其一,另一個便就是坐在上位的這位白家老爺了。
阿執(zhí)雖然只有十一歲,但已有白夫人肩高。白夫人氣喘吁吁拉著這小祖宗,想必廢了不少力氣。
阿執(zhí)平日里喜愛身著男子裝束,而今日不知怎的一改平日打扮,沒有了男子發(fā)髻,沒有了粗布衫,有的是簡簡單單的女子裝扮。一身粉色蝴蝶紋樣羅裙,腳踩一雙紫紅色繡鞋,圓圓的臉上一雙透亮的大眼睛讓人過目不忘。
阿執(zhí)進了大堂就沒敢抬頭,還沒等白興昌發(fā)話自己倒先跪在了地上,小聲嘀咕著:“我錯了……”
白興昌看著女兒這身打扮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還好你沒有傷到兩位客人,否則你就在劫難逃了。”
阿執(zhí)聽到父親沒有那么生氣,站起身一通傻笑,“爹,我……”
還未等阿執(zhí)說話,白興昌指了指張家兩位公子,厲聲說道:“看著人,大聲說?!?p> 但這樣并沒有嚇著阿執(zhí),她轉(zhuǎn)過身不屑地看著面前端肅的潼玉,又不屑地看了看等著看笑話地凌才,努嘴說道:“二位公子,小女自小就沒給人道歉的習慣,今個我爹覺得我錯了,那我就是錯了,還望二位見諒。”說完,行禮。
凌才冷笑,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話里的不甘。
“叔父,別為難她了,天兒也不早了,您恐怕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我和凌才也要回房了,明日潼玉還有要事轉(zhuǎn)達?!变衩蛄嗣虼?,很快打破了這尷尬場景,朗聲道。
白興昌笑瞇瞇地看著潼玉,心里很是得意這個未來女婿,還好是個品行端正之人,“嗯,也罷,你們也奔波一天了,那就讓她帶你們是去迎君苑吧?!?p> 說著,手指了指正低頭把玩手指頭的阿執(zhí),未等阿執(zhí)反應,白興昌已經(jīng)自顧自的離開了。
潼玉對著阿執(zhí)拱手道:“有勞了?!?p> 阿執(zhí)氣到跺腳也只好走在前面帶路。
身后凌才嬉笑著在潼玉耳旁嘀咕,“兄長,這丫頭別看年紀小,這脾氣是真的硬,將來你怕是要受罪嘍,哈哈哈?!?p> 潼玉耳朵一紅,玩笑著懟開凌才。
到了房門口,阿執(zhí)很是隨意的指了指,示意到了,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潼玉喚住,“婉兒妹妹,今日凌才說錯了話,還望妹妹不要往心里去?!?p> 平日里無論是誰都喚她阿執(zhí),讓她都快忘記自己的大名是白婉兒。阿執(zhí)心中一笑,聽陌生男子喚自己名字竟有些新奇。
阿執(zhí)扭過頭直直撞上潼玉的清澈雙眸,心頭不由一顫,而潼玉亦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的雙目驚了神,心頭一緊,對視良久,凌才已經(jīng)在屋內(nèi)逛了一圈。
“兄長,白家的屋子甚好,屋里還有許多書……”
凌才剛一出門就覺得情況不對,一個疾步又轉(zhuǎn)身回到屋里,自言自語的嘟囔著,裝作若無其事。
聲渡
玉蘭在這個故事里可是有象征意義的呦~ 這個故事不會太長,但也不會很短,請大家給我時間讓我把它最好的呈現(xiàn)出來,畢竟執(zhí)念夫婦后面很甜,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