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分子傻掉了,朱柴欣吳貝貝也傻掉了。
原本不怎么懼怕的朱柴欣,見到白無汐這么不怕死的,差點也跟吳貝貝一樣腿軟的不成樣子。
這…這是運氣還是…
朱柴欣有些恍惚。
借著微弱的路燈光,犯罪分子和朱柴欣、吳貝貝分神悄悄往倒地的壯漢瞄了眼,頓時,紛紛背后感覺到?jīng)鲲`颼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站著的黑衣女子,嘴巴正大的幾乎能塞得下一個雞蛋!
一槍。
正中眉心。
在漆黑的夜色下,看不清白無汐有沒有瞄準,但是,眉心的血淋淋的槍口,卻格外的清晰。
像刻在腦子里似的,如同烙印,揮之不去。
這這這運氣?。?!
“?。。?!”吳貝貝掙脫了朱柴欣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看著滿地的血跡,柔軟的朝后倒去,雙手蓋在臉頰上面,隱隱發(fā)抖。
一聲尖叫,換回了眾人的神志。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腦子跟不上動作,犯罪分子齊齊開槍朝白無汐所站的方向掃射,也在吳貝貝尖叫起來的前一秒,原本站在倒地壯漢位子上的白無汐,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不能完全阻擋住槍聲,在安靜的巷道內,很容易被人聽出來。
沒過多久,護和員大概也會過來。
護和員,是維護安市和平的一種職業(yè),它不隸屬于各方,卻擁有權力處理不和平的因素。
犯罪分子當然知道胡亂開槍的嚴重性,但似乎被白無汐逼急了,才這么不顧一切開槍。
偏偏,射不到!
心里著實憋屈!
這段時間,只聽得到槍聲毫不間斷的狂射,再無其他。
朱柴欣早已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
興許是火力全部被白無汐引去,犯罪分子完全無視了朱柴欣吳貝貝這兩個毫無威脅的人的存在,沒一顆子彈是朝她們兩人射去的,本該高興的事——
但朱柴欣心下卻少了一絲慶幸,多了一分擔憂。
犯罪分子在戰(zhàn)場上混了那么多年,哪個是沒有腦子的。
根據(jù)朱柴欣和吳貝貝的反應,很顯然她們一點攻擊力也沒有,相比較于她們,那身黑色衣服的女孩才是真正的死神。
周身的氣場之強大,漆黑的雙眸被黑色的鴨舌帽蓋住,分不清她的容貌,他們卻能設身處地的感受到鴨舌帽下那看不見的雙眸,是如此的冷冽,冰寒刺骨。
火力不往白無汐身上去反而瞄準另外兩個女孩,誰曉得下一秒自己會不會跟倒地壯漢一樣被秒了。
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槍狂射了半天,偏偏人倒地的聲音一點都沒傳來,犯罪分子心中愈發(fā)焦急起來。
天知道白無汐怎么躲的?故意借著燈光東挪西挪,刺激的他們的眼球。
一發(fā)子彈過來,身形瞬間一閃,似乎能預測他們下一秒往哪里射,這能力真是…
嗶了狗了!
常跑的吧她??!
犯罪分子一邊不斷的射擊,一邊在心中暗自佩服起白無汐的能力。
若不是燈光太過微弱,他們倒真想見見那頂鴨舌帽下的面容,是怎么樣的!
誰知,犯罪分子不斷的掃射,身旁的同伙也不斷地倒下,嚇得他們拿槍的手抖了又抖。
死亡的威脅越來越濃。
壯漢死了三個,白無汐一槍都沒有中到,繞是心理素質稍微強大的他們,一時之間也有點緩不過神來。
興許是戰(zhàn)亂太過明顯,犯罪分子已經(jīng)無暇顧及死亡的同伙,抽不開心思去看看犯罪同伙的死法。
但是,蹲在地上的朱柴欣,卻看得清清楚楚。
三個倒地的壯漢,倒在血泊中,顯眼的血紅色,刺眼的投射在她的眼球。
這,并不值得她震驚與害怕。
戰(zhàn)爭的東西,她時常偷偷關注過,她也收集過許多有關戰(zhàn)爭的資料。鮮血,并不值得害怕。
真真讓朱柴欣脊背一涼的。
反而是……
在黑暗的夜色里,視野模糊不清,唯獨只有槍聲在耳畔迅速劃過,撞擊著鼓膜。
耳朵一陣一陣的發(fā)疼。
唯獨帶給她視野上刺激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壯漢。
每人的死因。
一槍。
正中眉心。
這種槍法…
一次是運氣,兩次是運氣。
那么第三次…
還是運氣?!
抓住吳貝貝的手冷汗涔涔,朱柴欣看向不遠處那抹迅速閃躲設計他們的黑色人影,內心早已洶涌澎湃。
“砰砰~”
手槍連發(fā)兩次的聲音,再度從耳邊飛過。
不到兩秒,兩位壯漢已然倒地。
小巷內,在朱柴欣的視野下,只留下四個人。
一身黑衣的白無汐,身材魁梧的犯罪分子頭領。
還有她們兩人。
邊上都是倒下的四位壯漢。
地面上布滿血跡。
白無汐手中握著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站在一塊空地上,右手上的手槍,對準的是犯罪頭領的腦袋,微微喘著氣。
MD!
這具身體,體能真夠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