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玩全身已經(jīng)涼透了,腦袋恍惚不已,那箭徑直穿入了馬玩腦骨,登時(shí)鮮血迸濺,馬玩落馬而亡。
成宜見馬玩被一箭射穿了頭顱,戰(zhàn)死沙場便大驚不已。
此時(shí)夏侯淵執(zhí)著令旗大笑道:“將士們,馬玩已死,隨本將剿滅叛賊!”
“將軍,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逃吧!”成宜身旁副將喊道。
“三軍速撤!”
成宜帶一眾殘兵撥馬便逃,夏侯淵下來山坡時(shí),成宜已然走遠(yuǎn),夏侯淵一時(shí)悔恨不已。
“將軍不必發(fā)兵去追,此時(shí)張將軍與樂將軍已然帶兵攻城,我等應(yīng)調(diào)兵策應(yīng)?!惫粗G言后,夏侯淵依計(jì)而行。
“哈哈哈哈,淵有伯濟(jì)相助,可是省了許多力氣。”
“將軍過獎(jiǎng)。”
成宜帶著不到二百的輕騎突出重圍后,見后無追兵,可算松了口氣。
“將軍,我等如今若回武威見程銀必定讓他大罵一頓,還不如遠(yuǎn)走他鄉(xiāng)?!?p> “那我等……降曹如何?”成宜問道。
“萬萬不可,曹賊奸詐無比,更有傳聞?wù)f其好夢中殺人,我等在其眼中不過一介反賊,去了便是自尋死路!”
“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
“依末將來看,還是去投張魯為好,與那馬超一樣?!?p> “那好,那你燈就隨本將去偷張魯,即刻便走!”
成宜便帶著這二百余騎往漢中而去,棄了程銀不顧。
此時(shí)程銀還在府中安逸,好不愜意,卻突然聞聽四處鼓響,便被驚起。
“為何有鼓聲?。俊?p> “將軍,禍?zhǔn)铝耍〔恢獜暮翁帤⒊鰞陕反筌?,直奔我東門而來!”一軍士慌忙闖進(jìn)來喊道。
“不好!我等中了曹賊之計(jì)!快快傳令,各部聚集東門,嚴(yán)加防守,若有貪生怕死者,立斬不赦!”
程銀不敢遲疑,披好戰(zhàn)甲也去東門親自督戰(zhàn)。
“三軍聽令,今日乃是與程銀最后一戰(zhàn),都給本將拼命的殺,若有臨陣脫逃者,斬!”
“大將軍放心,眾將必與程銀決一死戰(zhàn)!平叛西涼!”
“好!郃就靜待捷報(bào),與我殺!”張郃寶劍前指,部下眾將士如猛獸般沖殺過去,架云梯攻城。
程銀可就慌了,雖然兵多,可這幾日哪里有準(zhǔn)備守城器械,可就慌了神。
“馬玩成宜呢???他們二人為何還未歸來?!”
“末將不知,自二位將軍去追那曹兵,就未歸來過?!?p>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依末將之意……要不……撤兵吧……”
“萬萬不可!如今萬不可撤兵,先觀局勢再說,到時(shí)再撤不遲……先守城!”
“三軍聽令,給我放箭射殺曹軍!若有一人登上城嘍,誅其九族!”副將帶頭守城,程銀在一旁督戰(zhàn),靜觀戰(zhàn)局。
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時(shí)間,西涼軍以血肉之軀死守東門曹軍愣是一個(gè)人沒踏上城樓一步。
張郃在城下看得急,若是今日攻不下,那可就誤了戰(zhàn)局。
程銀見形勢好轉(zhuǎn),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安穩(wěn)了幾分。
“稟將軍!北門夏侯淵率軍至,末將正死守北門,北門請(qǐng)?jiān)?!還請(qǐng)將軍發(fā)兵!”這時(shí)北門副將滿臉是血的跪在程銀面前,程銀剛剛安穩(wěn)的心,又怦然落地。
“夏侯淵多少兵馬?”
“倒是不多,只有三千余人,不過將軍方才調(diào)了全城兵馬至東門,北門如今連一千人都不足啊!”
“那你速領(lǐng)五千人馬,若是再守不住,就拿城中百姓來守,若是丟了北門,本將必?cái)亓四?!?p> “末將得令!”
“將軍,曹軍攻勢太猛,且有投石車,我等守不住了!”
“來人!把城中百姓都給我抓到城來!”
“將軍……這……”
“這什么?。靠烊?,守不住武威你我都沒命,更何況這幫白衣!”
“末將………得令……”
“快快快,都上來,有鋤頭的拿鋤頭,沒鋤頭的扔石頭!守住城池,本將重重有賞!”那副將趕了一堆百姓上來,其中壯年倒是少,多是老弱。
“怎么皆是一群老弱???這如何擋得住曹軍?!”程銀大罵道。
“將軍恕罪,末將之意是如此,若是壯年過多,若是反了大人,豈不麻煩?”
“那……那曹軍如何抵擋!”
“我軍尚有兵力,弱實(shí)在不妙,還可撤軍,若是內(nèi)外皆亂,可是連揍都走不了啊將軍。”
“嗯……”
“不好將軍!梁興親率五萬大軍攻向西門,西門守將投降,如今已然攻進(jìn)了城中!”
程銀聽完之后腦袋一陣嗡,直接摔到了地上。
“聽令……撤掉西門所有守軍……隨本將走!”
“將軍……那這一眾百姓……”
“本將正在生死攸關(guān),哪里管得了他們,快走!”
程銀領(lǐng)著一眾兵馬下了城樓登馬,便往城外逃。
“程銀!慢著!”程銀聞聲回頭看去,此人身披銀甲,騎黑馬,手持長槍,正是梁興。
“哈哈哈哈,天亡我也,真是天亡玩程銀?。×号d,你我本就不和,不過是成王敗寇,今日,要?dú)⒁獎(jiǎng)帯S你了!”
“哈哈哈哈,不瞞你碩,如今我已歸降曹公,不再是一方諸侯……不過你我昔日再韓遂手下為將多年,不說情深義重,倒也是緣分一場,如今張郃樂進(jìn)夏侯淵尚未攻進(jìn)城來,快快走吧,就當(dāng)是了了這緣分。”
“你……梁興,你真要放我而去?”
“我梁興何嘗食過言,你我皆為西涼之人,興不忍殺你,也不忍你這些部下,這些西涼人再遭殺害,你走吧,勿要再回西涼,越遠(yuǎn)越好。”
“哈哈哈,我程銀……不知該如何說,老主公死后,銀一心想置你于死地,派人殺張橫段煨,公然挑起西涼大亂,事到如今……沒想到你梁興竟能饒我一命。”
“快走吧,時(shí)間緊迫?!?p> “銀就此告辭!”程銀深行了一禮,帶著一眾殘兵出了城。
“將軍,程銀那人不過是笑里藏刀,人面獸心之人,你怎能放虎歸山?”李堪見梁興走了程銀,便問道。
“昔日興說過,若是危及西涼,興寧可聯(lián)程抗曹,一己私怨,能誤了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