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鳴,空中不知哪個不開眼的家伙拉了一坨鳥糞,正中睡夢中的肖少則口中。一股難以形容味道從口中蔓延開來,肖少則眉頭緊緊皺起猛然驚醒。
嘩啦啦,缸水四濺,肖少則身體一緊自己竟然在水缸中睡著了。渾身冰冷,已然凍得嘴唇發(fā)紫。
“死酒鬼一定是你,想害我!。”肖少則咒罵著從水缸中一躍而出,將布鞋脫下一臉怒意,欲要找酒鬼師傅算賬,可山頂肅靜,哪里有毛驢和師傅蹤影?!八隳闩艿每臁?p> 憤憤不平的穿上布鞋,伸個懶腰,拿起《基本吐納法》隨意翻了幾頁,盤起雙腿對著清晨第一縷陽光開始吸納天地靈氣,清晨的靈氣內(nèi)蘊含紫氣從東方宣泄而下,撫育大地,常人無法感知,武者卻能十分敏銳的捕捉到這股紫氣存在,紫氣被肖少則毫不浪費的吸入體內(nèi)。
只感覺今日身體好似一頭餓狼貪婪吸收著這股先天紫氣,今日吸納速度比平時快上許多,還是跟不上身體乃至紫府的吸收?!暗降自趺椿厥??”
肖少則微微皺眉,隨即咬牙道:既然你想吸,老子成全你,反正身體是自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說著運轉(zhuǎn)吐納法的速度加快一倍,這才勉強跟上身體吸收。
師傅說過每日三周天,今日肖少則確是進行了五周天,不僅如此,五周天的速度比平時三周天速度還快一些。緩緩睜開微閉雙眼,身體輕松耳清目明,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力氣。
看向身前兩口水缸,肖少則來到滿水大缸面前,雙手握緊缸壁,猛然發(fā)力,竟然將水缸舉起只見缸身傾斜,缸水清朝而下,淋的肖少則一個落湯雞。
肖少則不怒反喜,將水缸放下,不可思議的看著雙手,皮膚溫白如玉,卻有著如此爆發(fā)力,滿水大缸少說也要幾百斤,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輕易舉起。看來老頭沒有騙自己,這才多久,自己竟然入境了,步入武者行列,單論力道恐怕還要上一階,與武師相當。
武師可是需要修煉數(shù)年的,自己一夜之間竟然到達簡直神奇。想到此處肖少則小小興奮一把,拿起扁擔下上挑水去了,畢竟這樣修煉真的見到了成效。
海藍山脈云層之上,一頭棕色毛驢口中不斷咀嚼,一枚桃子轉(zhuǎn)眼間只剩桃核。
常望天瞇著眼睛看向山外,那里數(shù)百人馬正在海藍山脈外圍搜索,如此已經(jīng)是第十日了,這些人是同州城主府,尚家,張家三家武者。
“還真是有毅力,搜尋這么久還是不放棄。正好給便宜徒弟做個陪練也不錯。”常望天捋了捋胡須淡笑道。
毛驢聞言咧嘴叫了一聲,嘴巴用力,仆的一聲,將桃核噴出,竟然直直的射向百里之外搜索人群,也不知那個倒霉的家伙被桃核擊中爆頭而亡,引起周圍一陣騷動,不少高手開始分散尋找兇手。結(jié)果一無所獲,卻從尸體腦門內(nèi)扣出一枚桃核,一臉驚訝的看向射來方向,那里除了藍天白云什么也沒有。
殊不知真正兇手在白云之內(nèi)正咧著驢嘴呵呵傻笑。
“調(diào)皮?!背M炫牧伺捏H屁,扭頭看向身后,恰巧看到肖少則肩扛扁擔認真挑水。不由笑道:這家伙肯吃苦,說不定用不了半年就可以和這些家伙周旋了。
山頂木屋旁,肖少則端著一碗清水大口大口喝著,山路數(shù)里,將大缸挑滿水足足用了一日,累死他了。
“感覺如何”一旁傳來酒鬼師傅的笑聲。
肖少則不理,相處久了,對于老頭兒神出鬼沒的手段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拿起水瓢從木桶中漂了清水繼續(xù)喝了起來。
對方不理自己,常望天不急不躁道:今日教你些新本事,你若沒興趣便算了。
說著將酒壺打開,喝了幾口側(cè)目望去。一張大臉已經(jīng)在他身旁,癡迷的望著他。偌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嚇得老頭子險些嗆到。
“做什么,想謀殺師尊不成,嚇死老頭兒我了?!?p> “切,您老身子硬朗的很,恐怕我死你都未必?!毙ど賱t隨口說道,看了看老頭道:今日學什么新鮮功法?
“打盆水來?!背M焐衩匦Φ馈?p> “切,故作神秘?!毙ど賱t牢騷道,從缸中打上一盆清水放在常望天身前?!爸Z,水?!?p> 常望天凝氣聚神道:“看好了,老夫只教一遍會不會靠你自己了?!?p> 說著雙手摩擦,雙掌對著黃銅做的水盆猛然用力,兩股火柱從掌心噴出,瞬間將盆內(nèi)清水燒開。接著扔進一枚銅板隨即單手快速探入水中。中、食二指輕松從開水中將銅板夾出,在次丟入水中夾出,如此反復數(shù)次不過眨眼功夫,堪稱神速。
如此手段讓一旁觀看的肖少則震驚不已,同時心中竊喜道:終于教真功夫了。
“教我?!?p> 常望天聞言一副清高之態(tài),摸了摸白色胡須道:照老夫剛剛動作你來一次看看。
肖少則不在猶豫,雙手不斷摩擦,直至雙手摩的有些熱了猛然對著水盆出掌。
砰。。別說還真有一股內(nèi)勁從體內(nèi)發(fā)出,撞的臉盆發(fā)出一聲輕微悶響。
“咦,沒有火焰?!毙ど賱t喃喃自語,卻不放棄,雙手在次搓揉起來,跟著又是一掌。砰。。依然沒有火焰。
砰。。
砰。。
砰。。
肖少則不斷練習,常望天用手捂住臉無奈道:徒兒能否告訴為師你在干啥?
“練習噴火,剛剛師傅不是雙手噴火了嗎?”
常望天聞言嘴角微微抽搐道:為師并未教你火系法術(shù)啊。
“你什么意思?”肖少則疑惑道。
“我是讓你練習徒手夾銅板啊?!睂τ谕絻旱睦斫饽芰ΤM煲魂嚐o語。
“什么!”肖少則形如呆木,回想起老頭看似瀟灑的夾銅板動作,想起城中說書先生經(jīng)常說的偷盜一脈,似乎就是如此練習的?!澳阕屛覍W偷術(shù)”
常望天微微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徒兒此言差矣,雖說這手功夫是有些類似偷盜旁門,可也有可取之處,練手疾眼快,反應(yīng)機敏,久了你便明了。
“不練”肖少則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耍起紈绔本性,他真的沒有想到老家伙竟然讓自己練習偷盜之術(shù)。
“不練,為師讓你看看成果”白色長衫微微纏繞胸前,胡須無風自動,跟著腳尖輕點,轉(zhuǎn)眼化作無數(shù)殘影在周遭來回踏步而行,這速度肉眼難辨簡直入了仙境,看的肖少則嘴巴張的老大,足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他不是沒有見過輕功高手,像這么俊俏的輕功還是第一次見到。
“怎么樣,還說此法是偷盜之法,記住世間功法沒有絕對的好壞貴賤之分,全靠所用之人,人心若善,用魔功也可救蒼生,人心若惡,用道家無上法門也是修羅一個。”
隨即抬起手掌,竟然拿著一條灰色內(nèi)褲。
”我的內(nèi)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