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赤土面色大變,連忙催動護體罡氣,這才有驚無險的擋下了這一拳。
見此,滿場嘩然,李兆竟然擁有時空之力!
“不愧是李家之后,但我說過了,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好彌補的!”
安德赤土夸贊了一句,而后強攻出手,單手一扭,一個能量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宛如一個拳套將他的手掌包裹得嚴嚴實實,而后一拳砸了過來。
拳勁在空中爆發(fā),擂臺上猛然掀起一股颶風,那颶風似無數(shù)只手臂鎖定了李兆,令得他逃無可逃!
“這樣的攻擊,可打不倒我!”
李兆不躲不閃,草剃拳法展開,時空亂流環(huán)繞周身,一瞬間,他在身體周圍出現(xiàn)了六個時空節(jié)點。
以拳對拳,兩拳相交,安德赤土忽然面色大變,他只覺自己的拳勁好似被分離了一般,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打在了實處。與此同時,一股極其可怕的穿透之力順著李兆的拳頭傳來,令得他骨頭都在顫栗。
轟隆隆!
被分流的拳勁在李兆的后方爆炸,巨大的能量風暴頓時將颶風吹散,李兆借著這股推力強行提勁,一股暗勁順著拳頭再次攻向安德赤土。
安德赤土瞬間汗毛直豎,竟然不顧受傷強行收招,身體急退而去。
拳頭分開,李兆的暗勁不由得打到了空處,空氣中頓時蕩起一圈圈波紋。
強忍著強行收招帶來了的反噬,安德赤土面色凝重的看著李兆:“想不到你竟然將時空之力用到了這等地步!”
“這才剛開始而已!”
攻敵勢弱,李兆趁勢而起,身形再次一個急閃,出現(xiàn)時卻在安德赤土的上方,居高臨下,李兆一腳踏向安德赤土的肩膀,他的腳上覆蓋著一層扭曲的時空之力,若是踏實了,定能廢掉安德赤土的一條胳膊。
“休想!”
安德赤土身形一側(cè),迅速的避了過去,而后他雙手一攬,想要趁著李兆人在空中無處借力將他束縛住,但李兆怎會如他所愿,攻勢不停,身形再閃,居然改變了方向,自下而上倒踢向安德赤土的下巴。
安德赤土眼睛一瞇,粗壯的大腿,一個膝擊攻向李兆腰部。
電光火石之間,李兆面色一變。他這是要以傷換傷,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受到的傷害要比他重得多。
不敢大意,李兆單掌拍向他的大腿,而后借力身體一旋,在躲過安德赤土的膝撞同時,雙腿如旋風一般橫掃向他的頭部。
安德赤土連忙手臂回防,擋下李兆踢擊的同時,拉開了距離。
競技區(qū)內(nèi),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巖重和辛葵,他們兩人更是看得心驚肉跳。
剛才這一短暫的交鋒,雖然沒有什么華麗的招式,但每一招都是攻向?qū)Ψ揭?,若是一個不慎的話,至少都是重傷收場。
“反應(yīng)不錯嘛!”
李兆翻身落地,拍了拍手掌說道。
“這是我該對你說的話!”
話音剛落,安德赤土身形急沖,瞬間就來到了李兆身后,拳風如雷,籠罩了李兆全身,此刻他已經(jīng)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感受著那拳頭之中的力量,李兆眉毛一跳,身形急閃,想要脫離安德赤土的攻擊。
“哼!沒用的,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你的空間跳躍范圍極小,你不可能躲過這一擊!”
安德赤土大吼,而后拳勁猛然爆發(fā),狂暴的拳風籠罩了整個擂臺,誓要將一切都撕碎。
看著那宛如天威一般的攻擊,李兆心知安德赤土所言不錯,隨即不再躲避,力場一開,竟然頂著拳風逆沖回來,肘部猛然一撞,悍然撞在了安德赤土的胸口上。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驚得站了起來,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李兆身在安德赤土的攻擊之中,卻渾身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德赤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甘的問道。
“秘密!”
李兆收拳一笑,安德赤土仰面倒了下去,已經(jīng)不省人事。
“剛才那一幕你看見了嗎?”
在競技區(qū)的角落里,兩個學員正在討論著,其中一人赫然正是當日李兆有過一面之緣的博納親王長子——邦骨特·稚女·泰隆。
他竟然來了帝都魔武學院。
“嗯,看見了,似乎是一種類似領(lǐng)域的東西!”
他身邊的那名學員說道。
“呵!有意思,無核之身擁有了修為,還同時掌握了時空之力和這種神奇的領(lǐng)域!難怪父親如此重視他!”
稚女冷笑著說道,他的眼神高深莫測,不知在想些什么。
競技區(qū)的工作人員將安德赤土抬下擂臺之后,魔法屏幕上又現(xiàn)實出了第三個名字。
“李兆對戰(zhàn)巖重!”
巖重上場,搓了搓手嘿嘿的說道:“嘿嘿!我們就不用打了吧?”
李兆搖頭,輕笑道:“做戲要做全套,不然怎么對得起那花費如此代價,發(fā)出懸賞的人!”
聞言,巖重臉上掛著了然的陰笑,而后在手里凝聚出一塊小石塊,沖著李兆“狠狠”的丟了過去。
剎那間,整個競技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巖重。這是干什么?小孩子打架嗎?互相丟石頭?
“......應(yīng)......應(yīng)該,是某種奇特的招式吧?”
有人不確定的說道。
然而,現(xiàn)實很快就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那石塊就這么“咻!”的一聲砸在了李兆的胸口,而后落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很顯然它就是一塊由魔法凝聚成的普通石頭。
就在漫長驚愕的同時,一件更讓大家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那石塊落地之后,李兆竟然捂著胸口“咻”的一聲痛苦的被掀飛到了擂臺之外。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公證員手里的對戰(zhàn)名單都掉了下來。直到“哐當”一聲傳來,原來是有一位同學手里的武器掉在了地上。大家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滿場嘩然一發(fā)不可收拾,所有人都大罵李兆無恥,打假賽。
尤其是在醫(yī)務(wù)人員的救治下剛剛清醒過來的安德赤土,見裝更是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再次昏死了過去。
而擂臺外的梁青,更是一臉鐵青,與他的名字更加相符了。
“無恥之徒,不要臉!”
不知是誰帶頭大罵了一句,而后全場一起罵了起來。
“安靜!安靜!”
眼睛群情激奮,怕鬧出什么事情來,公證員用擴音道具大喊道。
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不得不清了一下嗓子滿臉發(fā)燒的宣布道:“嗑!猶豫李兆學員掉出場外,這一場巖重學員獲勝!”
然后他迅速的在巖重的名下記下了三個2分,一個是懸賞參賽的2分,一個是獲勝的2分,一個是懸賞獲勝的2分。而后他又在李兆的名下扣掉了一分。
眼見木已成舟,大家不得不勉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然而,隨著最后一場的開始,大家心中的那種罵娘的沖動再也無法抑制了。
只見擂臺上,辛葵羞澀的推了李兆一下,而后李兆便夸張的倒飛了出去,再次落在了場外,更夸張的是,他似乎害怕戲演得太假,竟然用內(nèi)力強行逼出兩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時間,莫說學員們,就連公證處的公證員以及學院的工作人員都眼皮直跳,嘴角直抽,宛如癲癇了一般。
“靠!無恥之徒!開除他的學籍!”
“太不要臉了!太不要臉了!”
喊罵之聲此起彼伏,就連一向高深莫測的稚女都一臉呆滯。
李兆也知道犯了眾怒,聽公證員宣布完成績之后,就連忙帶著巖重和辛葵離開了競技區(qū)。
“哈哈哈!”
競技區(qū)外,三人互視一眼,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不知道那發(fā)布懸賞的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會不會氣得吐血?”
巖重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李兆哥哥,你簡直太壞了!”
辛葵白了李兆一眼說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兆的這一面,回想起他吐血的樣子,辛葵直笑得花枝招展樂不可支。
“可惜學院有規(guī)定,對同一人每天只能主動挑戰(zhàn)一次,否則的話,今天咱們就能把畢業(yè)的分數(shù)籌齊了?!?p> 巖重惋惜的說道。
“別擔心,那幕后的金主肯定不甘心,他若是吸引真正的高手出站,懸賞的金額必定還會再次增加,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李兆調(diào)整好心情,面上再次變得云淡風輕。
然而任他再怎么淡然,在巖重和辛葵的眼里,李兆已經(jīng)被烙上了腹黑的烙印。
一連十五天,李兆每天都去競技區(qū)打幾場比賽而后故意輸給辛葵和巖重,如此反復他在競技區(qū)的名聲雖然已經(jīng)惡劣到了令人發(fā)至的程度,但他們的小組,辛葵和巖重的賬上已經(jīng)各自獲得了90分而且勝率更是夸張的100%,而李兆雖然每天輸兩場,但分數(shù)上也依然達到了75分的分數(shù),綜合起來,他們的畢業(yè)考核已經(jīng)彎成了超過三分之一,這樣的速度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歷史先河。
“這可還真的感謝那位幕后的金主,若不是他的話,我們哪能這么容易的就獲得分數(shù)!”
作戰(zhàn)室里,巖重喜滋滋的看著小隊的積分,諷刺的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那幕后的金主應(yīng)該也快坐不住了,他要么主動去找那些高手,要么就只能提高懸賞分數(shù),刺激那些真正的高手出面?!?p> 李兆坐在窗戶前,平靜的說道。
“你還真說對了!”
柳夢老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手里拿著一張紙,正是新的懸賞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