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破(中秋快樂)
他之所以說這番話,正是想要拖延時間,使拓跋玉有所顧慮,從而等到幫手到來。
“砰”的一聲,拓跋玉隨手將錘子放在地上,激起陣陣塵土。
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符紙,將其貼在后腦勺兒上,然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后腦勺兒的符紙無火自燃,很快就化作一縷青煙,飄散在這風(fēng)中。
而拓跋玉卻連頭發(fā)都沒有少一根。
看著他這幅做派,顏斐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半晌,拓跋玉睜開雙眼,眼中似有一縷青芒閃過。
忽然,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孟不器他們藏身的土坡。
孟不器看著他轉(zhuǎn)頭,就知道不好,連忙蹲下。
這一刻,他的心仿佛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聲音在這種場合上,仿佛顯得格外刺耳。
拓跋玉冷笑一聲,說道:“找到你了,小蟲子?!?p> 拿起錘子,朝著土坡爆射而去。
就在這時,拓跋玉的身后忽然浮現(xiàn)出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
手中拿著一把漆黑的匕首,朝著他后心的位置,狠狠地刺了下去。
這一刀,快若閃電,于無聲處聽驚雷。
拓跋玉根本就沒有料到,竟然還有一個人。
“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的這個人只是一個靶子?”
“剛才只是故意賣給他一個破綻,就是為了給這個人創(chuàng)造機會。”
“一直隱藏在暗處,等到他在空中舊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時候才出手,當(dāng)真是可怕的忍耐力。”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拓跋玉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殺招,根本不敢大意。
但是拓跋玉根本來不及抵擋,刀鋒已經(jīng)入肉,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
匕首刺入拓跋玉的后心,但是那人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竟然直接棄了匕首,連忙隱匿身形。
可是拓跋玉的錘子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錘子帶起來的勁風(fēng),刮的那人睜不開眼睛。
那人感受到拓跋玉的威勢,一時間竟然忘記抵抗。
等到錘子離他的面門只有五寸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在心里大叫:“吾命休矣?!?p> 就在他準(zhǔn)備好葬身于錘身之下的時候,一把黑色的長槍擋在了那磨盤大小的錘子之上。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p> 這一聲暴喝夾雜著武夫本身的氣勢,才讓他反應(yīng)過來,一口氣退出十丈開外。
顏斐堪堪擋住這一擊,也借著這一錘之力,向后飛出,和那人站在一起。
拓跋玉拄錘站立,吐出了一大口黑血,這就是他強行移動心臟的代價。
在那人匕首刺中心臟的前一刻,將心臟移開,改變位置。
這門秘法的副作用極大,不過以剛才那種情況來看,能逃過一命,也算是不差了。
顏斐看著拓跋玉吐血的場景,眼神一凝,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竟然還是能躲過去。
顏斐心里如此想著,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笑著說道。
“拓跋玉,你還能躲過多少次呢?”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那人周身的空氣就變得猶如實質(zhì)般,泛起層層波紋。
然后,再次隱匿了身形,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無影無蹤。
孟不器看著此刻的情況,心有余悸。
他知道,剛才拓跋玉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正要過來的時候,被一直隱藏在暗中的那個人偷襲,才不了了之,沒有繼續(xù)管他們。
孟不器也考慮過離開這里,可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發(fā)現(xiàn),一旦他們走出這個土坡,第一時間,就會被場上的人發(fā)現(xiàn)。
到那時,可就真是十死無生的局面了。
但是,一但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的話,他們是不是也會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是未知數(shù)了。
拓跋玉看向馬車,依然是那副模樣,馬兒早已經(jīng)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死去,而馬車?yán)锏娜诉€是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那些死去的將士們,用盡全力,甚至付出生命,所保護(hù)的只是一輛空空如也的馬車。
拓跋玉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在這個場合,多少有一些不合時宜。
看見拓跋玉的模樣,顏斐頓是感到不妙,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浮現(xiàn)在他的心中。
拓跋玉閉上眼睛,雙手握錘,站立不動。
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向了身后的某一處。
拓跋玉毫不猶豫,雙臂肌肉鼓脹,頓時漲大了一圈,直接揮出一錘,打向那空無一人的空氣。
口中大喝道:“一破?!?p> 顏斐趁著他出手的間隙,雙腿一蹬,向前飛出。
直接一槍刺出,直刺他的喉嚨,可謂是老謀深算。
這一錘可謂石破天驚,直接將空氣壓縮成一團,錘身跟空氣摩擦,竟然生出了火焰。
直接將隱匿在此處的影子逼出,他驚駭欲絕,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莽夫一樣的拓跋玉,竟然還能將他的身形逼出來。
他一咬牙,拿出兩把匕首,其后拴著一根近乎透明的線。
朝前一甩,兩把匕首就猶如兩條毒蛇一般,死死纏住錘身。
頃刻之間,就被扯斷
影子又掏出兩把匕首,故技重施,依然被崩斷。
他又把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紫色匕首扯斷,將自己的手劃破。
這紫色匕首吸過血之后,紫芒大盛,連長度也長了不少,跟短刀差不多。
影子雙手握著匕首,迎上了這一錘。
轟隆的一聲,紫芒消散,影子倒飛出去。
所過之處,好似黃牛犁地一般,生生地趟出一道溝壑。
影子躺著地上,胸口已經(jīng)塌陷進(jìn)去一大塊兒,嘴里咕嚕咕嚕地冒著血沫,眼神渙散,出氣多,進(jìn)氣少,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而拓跋玉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隱約泛著紫芒。
拓跋玉開口說話,卻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他伸出手,摸向脖子,左邊已經(jīng)少了一少半,攤開手一看,鮮血淋漓。
原來,剛才顏斐的一槍,他還是沒能躲過去。
可是,他明明感覺已經(jīng)躲過去了。
拓跋玉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顏斐手中的黑槍,不知道什么時候,槍尖上多出了一個鉤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熠熠。
我是海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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