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北邙
北邙,王宮內(nèi)。
一位穿著奢華,長相妖嬈的女子,坐在玉床之上。
一雙玉足蕩在半空,忍不住令人心神蕩漾。
“說吧,情況如何了?”
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jiān)立馬跪在地上,說道。
“回王后,據(jù)我們的人說,那個賤人已經(jīng)死了。”
王后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朱唇輕啟。
“具體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小太監(jiān)連忙說道:“是這樣,拓跋玉一路護(hù)送那個賤人?!?p> “掌嘴五十,德妃也是你這個東西能侮辱的?”
小太監(jiān)一個激靈,連忙說道。
“謝王后賞賜,謝王后賞賜?!?p> 然后,論圓了胳膊,給自己的左臉來了一個大耳兒帖子。
小太監(jiān)強(qiáng)忍著疼痛,又論圓了胳膊,給自己的右臉來了一個大耳兒帖子。
就這樣,如此往復(fù),足足打了五十個。
小太監(jiān)的臉已經(jīng)足足地腫了一圈,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已經(jīng)打夠了五十個,王后輕聲說道:“行了,接著說吧?!?p> 小太監(jiān)只好接著說道:“拓跋玉一路護(hù)送德妃,一路上遭到了數(shù)十股勢力的追擊,損失了不少人馬?!?p> “等到了西周的一個小鎮(zhèn),碎玉鎮(zhèn)的時(shí)候,遭到了顏斐的埋伏?!?p> 王后不以為意地說道:“顏斐那個老太監(jiān),估計(jì)連拓跋玉的一錘都接不住,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p> 小太監(jiān)隨即附和道:“王后圣明,那顏斐確實(shí)不是拓跋玉的對手?!?p> “但是,他請來了血衣樓,天字第五號殺手,影子。”
“不過這影子也是虛有其表,讓拓跋玉一錘子就給砸死了?!?p> “但是影子的死,也給顏斐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p> “讓其將拓跋玉重創(chuàng),然后拓跋玉應(yīng)該是用了同歸于盡的招數(shù)?!?p> “他自己尸骨無存,而顏斐也只剩下了半拉身子?!?p> 說到這,小太監(jiān)偷偷地抬起頭看了王后一眼,發(fā)現(xiàn)她面色并沒有絲毫變化,才接著說道。
“德妃估計(jì)也是被兩人交鋒的余波給波及到了,沒能夠活下來?!?p> 王后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王上知道這件事嗎?”
小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回王后,還不知道?!?p> 見此情形,王后盯著小太監(jiān),冷聲說道:“你猶豫什么?”
小太監(jiān)兩腿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說道。
“王后,小人只是一時(shí)緊張,并無二意啊。”
王后輕笑一聲:“那你緊張什么?”
這輕飄飄的語氣,都快把小太監(jiān)嚇得尿了出來。
他渾身猶如篩糠般抖個不停,牙齒不住的打架。
強(qiáng)忍著懼意說道:“回王后,奴婢知錯了,求王后開恩,原諒奴婢這一次吧?!?p> 王后柔聲說道:“看你那傻樣兒,你又沒犯錯,哀家怎么會懲罰你呢?”
“畢竟,哀家可是最講究規(guī)矩的人了,你說是不是呀?”
小太監(jiān)連忙磕頭,直到頭破血流,染紅了潔白的地毯。
忽然,王后一揮手,冷聲說道。
“來人啊,將他拖出去,喂給哀家的白虎。”
話音剛落,就出現(xiàn)兩名金甲武士,一左一右將小太監(jiān)架起,往外拖去。
小太監(jiān)頓時(shí)嚇得屎尿齊流,不住的哭喊道。
“王后,求您了,繞我一條狗命吧?!?p> “我鞍前馬后的伺候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p> 王后的臉色如常,一揮手,示意金甲武士停下。
一拍玉床,歇斯底里地說道。
“閉嘴,不要跟哀家提什么功勞?!?p> “哀家殺你不是因?yàn)槟阕呱?,而是因?yàn)槟闩K了哀家最心愛的白地毯?!?p> 然后,又一揮手,示意金甲武士可以走了。
小太監(jiān)就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一聲不吭地被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來了一群人,將那塊兒被弄臟了的地毯拿走,換上了嶄新的地毯。
王后掃了一眼,隨意地說道。
“明天把宮中的地毯全部換成紅色的,哀家最喜歡的紅色?!?p> “還有,今天哀家心情好,要多吃一碗飯。”
“還有,哀家的玉床也壞了,一并換成新的?!?p> 為首的一名老頭,立馬點(diǎn)頭稱是。
北邙王吳霜,看著眼前跪著的人,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人身披鎧甲,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名武將。
“啟稟王上,臣所言非虛,皆是部下親眼所見,不敢有半點(diǎn)虛言?!?p> 吳霜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在了他的頭上。
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帶著顫音兒地說道。
“王絕,你確定嗎?”
“我問你確定嗎?”
“回答我,到底確定還是不確定?”
王絕從地上爬起來,沒有去管腦袋上的傷口,沉聲說道。
“王上,臣所說的沒有半點(diǎn)虛言,你就算將臣打死,事實(shí)也不會更改。”
吳霜一腳就把王絕踢倒在地,大聲說道。
“我不信,不是有拓跋玉護(hù)送她嗎?”
“有拓跋玉在,有誰能夠傷害到她?”
王絕跪在地上,用手捂著胸口,呻吟著說道。
“王上,拓跋將軍也死了,衛(wèi)隊(duì)也沒了,全都死光了?!?p> 吳霜又是一腳,厲聲說道。
“不可能,整個北邙都沒人能接住拓跋玉一錘,誰能殺了他?”
“你告訴我,誰能殺了他?”
這次王絕干脆就不站起來了,躺著說道。
“王上,拓跋將軍是厲害,在北邙是無人能敵?!?p> “可是天下這么大,拓跋將軍又不是天下第一?!?p> “將軍難免陣前亡啊,王上。”
聽到王絕這么說,吳霜才真的有些相信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感覺渾身無力。
這一刻,仿佛吳霜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萎靡不振。
見此情形,王絕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聲說道:“王上,節(jié)哀啊。”
“您還要帶著北邙橫掃天下呢?!?p> “千萬不能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而傷了身體安全?!?p> 吳霜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是誰殺了他們?”
王絕毫不猶豫地說道:“回王上,臣已經(jīng)查清楚了?!?p> “是燕國干的,他們派出了顏斐,將拓跋將軍和德妃截殺在半路?!?p> 吳霜咳嗽兩聲,問道:“那這個顏斐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我是海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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