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俗人
這佛珠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施主請看,這串佛珠是迦藍(lán)寺方丈開過光的?!?p> “其價(jià)值,足夠買你這一車的燒雞了。”
“小僧以此作為抵押,直到還清四只燒雞的錢,如何?”
老板仔細(xì)端詳著手上的佛珠,左捏捏,右搓搓。
半晌,摸了摸下巴。
“你這佛珠倒也值點(diǎn)錢,但是要說能買我的這一車燒雞,那肯定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p> 聞言,了空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要是有識相的生意人在場的話,問他一串迦藍(lán)寺方丈開過光的佛珠,能值多少錢?
他一定會一口老濃痰吐到你的臉上,開始破口大罵。
“錢,你竟然跟老子談錢?”
“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像是缺錢的人了?”
“你丫就是一個(gè)俗人,簡直就是俗不可耐?!?p> “迦藍(lán)寺方丈開過光的佛珠,能夠用金錢來衡量嗎?”
如果你轉(zhuǎn)身離去,這件事也就會到此為止。
畢竟,上趕子不叫買賣。
但是,如果你從一旁的下人手中,接過蘇繡的毛巾,擦掉臉上下的濃痰。
并且用泡過老玉的水,洗臉的時(shí)候。
他一定會給自己幾個(gè)大嘴巴,發(fā)出一句有眼不識泰山的感嘆。
然后,露出一副,您就是我父親的嘴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一百萬兩黃金,您看怎么樣?”
如果問的要是修行中人的話,他絕對會謹(jǐn)慎地看著你,上下打量一番,盯著你的眼睛。
“報(bào)上你的名號,竟然敢消遣老子?!?p> 如果遇上的是脾氣不好的,那你只能自求多福,祈禱自己花十兩銀子買的如來神掌能夠大發(fā)神威了。
老板一拍腦門:“對了,一共是兩只燒雞,你怎么說是四只呢?”
了空哈哈一笑,又拿起兩只燒雞。
“現(xiàn)在不就是四只了嗎?”
說罷,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燒雞,一臉的滿足。
老板看著了空的背影,忍不住地犯嘀咕。
“還真是個(gè)瘋和尚。”
然后,又掂了掂手里的佛珠,止不住的高興。
“這佛珠起碼能值半車燒雞,真是賺大了?!?p> 說罷,便收了攤位,推著車,往家里走去了。
路上遇見相熟的人,有些詫異地問道。
“老王,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收攤了?”
“難不成又是家里的那頭母老虎賭輸了錢,要你去贖人???”
老王呸了一聲,扯著嗓子大喊。
“狗剩子,趕快閉上你那張臭嘴吧。”
“我要是你,就馬上回家看看,說不定許大棒子又上了你家婆娘的床了。”
聞言,狗剩子臉色一黑,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
“老王,今天算你走運(yùn)。”
“改天再讓我遇見,一定打斷你的狗腿?!?p> 說罷,灰溜溜地走了。
見此情形,老王趾高氣昂地大聲說道。
“要不是今天老子心情好,你就得留下一只手?!?p> 然后,環(huán)顧四周,對著圍觀的眾人吼道。
“都看什么看,趕緊滾,小心老子要你們一只手?!?p> 說罷,推著車,哼著小曲,往酒鋪?zhàn)呷ァ?p> 了空正在大口地吃著燒雞,一個(gè)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怎么樣,孟不器是不是被留在那里了?”
聽到這個(gè)聲音,了空臉色一黑,轉(zhuǎn)過身子。
“孟不器沒被留在那里,小僧可是被抓住了?!?p> 聽到了空說完,楚蝶兒是大笑不止。
她一邊扶著墻,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真是快要笑死我了?!?p> “了空,你真是太有意思了?!?p> 看著眼前的楚蝶兒,了空有些郁悶地吃著手里的燒雞。
他頓時(shí)覺得,原本美味的燒雞變得有些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就在楚蝶兒笑得前仰后合地時(shí)候,孟不器站在他們面前,一臉的若無其事。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想,你們現(xiàn)在一定深有體會吧?!?p> 聞言,了空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燒雞。
“小僧真是深有體會,如果被師傅知道佛珠丟了的話,就死定了?!?p> 孟不器一臉詫異:“既然這串佛珠對你而言,如此重要,為什么還要抵押給那位老板呢?”
了空笑了笑:“我們吃的四只燒雞,可能對于老板而言,也是一樣重要吧?!?p> “況且,佛珠又不能吃,哪里趕得上燒雞呢?!?p> 孟不器看著了空,似有所悟。
就在這時(shí),孟不器忽然歪頭,一支鐵箭,深深地插入在他身旁的墻壁之中,箭尾還在搖晃個(gè)不停,足可見其力道之大,速度之快。
一旁的了空和楚蝶兒連忙站到孟不器身后,如臨大敵。
在巷子的一頭,走來了三個(gè)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gè)年輕男子身穿輕甲,斜挎著一把大弓。
這把弓造型奇特,一端是龍頭,一端是鳳尾,弓弦更是粗的可怕。
在其背后,有著三個(gè)箭筒,分別裝著鐵箭,銀箭和金箭。
孟不器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瞇著眼睛,看向來人。
另外一個(gè)男子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呈爆炸式隆起,留著一個(gè)光頭,身高足有兩米有余。
上身穿著一件虎皮背心,下身只是普通的練功服,赤手空拳,沒有任何兵器。
另外一名女子倒是普通人的打扮,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只是這手上的兵器,竟然是一把青龍偃月刀,足足比她高出一倍。
那挎弓男子上前一步,聲音冷厲。
“你就是孟不器?”
他瞇著眼睛,聲音平淡。
“是我,請問有何指教?”
那男子并未回答,反而轉(zhuǎn)過頭,看著楚蝶兒。
“你是楚蝶兒?”
“叫你姑奶奶干嘛?”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男子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一旁的了空。
“和尚,這里沒你的事兒了。”
“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p> 了空一臉嚴(yán)肅地?fù)u了搖頭:“他們是小僧的朋友?!?p> 那男子看向了空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著什么寶貝一般,詫異地說道。
“朋友,這年月,你這樣的朋友是真稀奇?!?p> “我再問你一遍,確定不走嗎?”
了空雙手合十,頌了一句佛號,不再說話。
男子歪過頭,對著一旁的女子示意:“花花,記下來。”
我是海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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