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你還真是能作踐自己的身體,明明知曉還是月事期間,偏要登船來湊熱鬧,還要跑甲板上吹涼風(fēng),又是暈船不知。你是覺得如今自己是個(gè)什么狗屁元帥了,沒人能管你是不?”
文宇沉著眸子,冷冷注視著一臉茫然的秦箐,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我…我又不知道我暈船,我以前明明能坐大船的……”
秦箐被罵的發(fā)懵,只是強(qiáng)行解釋,語氣也是一陣無辜。
“不要舍重就輕!暈船只是其中一個(gè)原因,你以后該注意自己身體,特別是月初?!?p> “哦…,我知道了,”
文宇如今很明顯的生著氣,秦箐不敢忤逆,只能敷衍了事。
剛出丑不久,她實(shí)在不想和文宇討論這些尷尬的問題。
“這還差不多,你好好休息吧,外邊敵船被擊退,我們的船也已經(jīng)回航了?!蔽挠钅樕匀荩f明了情況。
“…哦?!?p> 秦箐眼巴巴看著眼前的男子,也無法反對什么,只能是附和的點(diǎn)頭。
看著那目光依舊未曾離開,她又才有些遲疑道,“那個(gè)……能給我遞些水來嗎?”
文宇瞧了又瞧她那干枯的的嘴唇,也不起身,直接從桌邊拿來一個(gè)水壺,試了試溫度,遞給她,又是拉過來水桶放在床頭。
他的這番動(dòng)作讓秦箐是心中一暖,接過水壺,稍微側(cè)過身。
小飲了一口里邊的溫水,漱漱口將臟水吐進(jìn)了水桶,如此幾次,方才潤了喉嚨。
文宇將她還來的水壺重新放回了桌上,再次將目光移回秦箐臉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秦箐是被他一直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文宇不說話,只是突然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笑意。
在秦箐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機(jī)會(huì),伸出右手輕輕在她臉上捏了捏。
“該死,你干嘛呢?”秦箐反射性的移開臉上的手。聲音盡是惱怒,是因?yàn)槲挠钔回5膭?dòng)作讓她有些不滿了。
“我在考慮一件事情……”
文宇只是離得更近了一些,含笑欣賞著秦箐平凡無奇的美貌。
這話讓秦箐心中泛起一陣疑慮。這笑容讓秦箐覺得極具侵虐性。
她試探道,“何…何事?”
“我考慮要不要早些答應(yīng)你,以后也好有資格節(jié)制一下你的行為?!?p> 秦箐疑慮更甚,“答應(yīng)什么?”
“還能是什么,答應(yīng)做你男朋友?。 蔽挠蠲奸g笑意更甚,目光絲毫沒有減弱。
“???”
秦箐突然而來的解釋唬住,嘴上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是一陣說不出的激動(dòng)與期待涌起。
“不如這樣,”文宇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yán)肅,“你叫我一聲隊(duì)長哥哥,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了,以后也一定好好對你。”
他自然看出了秦箐的意外,但心底依舊是對秦箐紙上那親昵的稱呼十分感興趣。
一個(gè)自己曾今的部下對竟是自己起了少女心,這種感覺,還是真是奇怪呢。
“什……什么?”秦箐本來迷茫的神情瞬間散的無影無蹤,一陣又一陣的紅霞爬上臉頰,轉(zhuǎn)眼是羞極成惱。
“我才不要,文宇你不要太得寸進(jìn)尺了,我不稀罕。”秦箐紅著臉別過頭,說話間伸出手來要將他推遠(yuǎn)。
文宇自然不會(huì)這么就罷,依舊是循循善誘,“我是說真的,只要你叫一次,便立刻答應(yīng),否則可能要等好久了。”
秦箐面頰殷紅更甚,已是不敢看文宇,“一次也不要,你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有這樣隨便弄這些莫名其妙的許諾的?!?p> “真的不愿嗎?”
“你想都別想!”
文宇終是作罷,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這人還真是死要面子,這么簡單的四個(gè)字,難不成比親愛的還難出口不成?”
“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欺負(fù)我。”秦箐惱道。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文宇又是沉默小瞬,起身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秦箐緊繃的心還未落下,只覺得是一種更家失落的心情涌上心頭。
她不知?jiǎng)偛诺臎Q定是好是壞,其實(shí)那一聲哥哥并不是難以啟口的。
但是如今,是由不得她了。
文宇離開只是小會(huì),秦箐腦中依舊是有些昏沉,很快睡下。
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秦箐是感覺雙手被人抓住了。
自己的右手手心,正是文宇輕輕撫摸著,略顯得粗糙的雙手力度十分輕柔。
文宇如此表現(xiàn),讓她有些發(fā)怔。
“你…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沒規(guī)矩了?”
秦箐本欲厲聲呵斥的,但花在嘴邊還是變了味道,只是略有些不滿。
話雖如此,她并沒有急于掙脫,任由文宇擺弄手指。
“知道我為什么又要回來,還如此對你嗎?”文宇垂著眼簾,看著她手腕的一道淺淺的疤痕,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秦箐哼了一聲,“廢話,我怎么知道?!?p> “我想了許久,我們倆之間這些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是該改變一下了。”
文宇將秦箐的雙手握的更緊了些,轉(zhuǎn)頭靜靜注視著她疑惑的雙眼,“從今天起,我們便做一對情侶,你覺得如何?”
“啊?你?你是認(rèn)真的嗎?”
文宇莫名其妙的表白,帶給秦箐的并不是驚喜,而是一陣迷惑。
她都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如今這是誰暗戀誰,誰表白誰呢?
“我自然是認(rèn)真的,您能接受如今不一樣的我,我又何曾會(huì)將你看做另一個(gè)人?兩情相悅已久,這還不夠?”文宇正色道。
秦箐探尋的目光看著他,沉默須臾,方才露出一抹久違的微笑。
這一抹笑容,仿佛融了多年辛勞,多輩的苦熬不甘。
她開口道,“早知道你這樣的心意,我就不用花那些精力專門展現(xiàn)自己了。”
文宇笑了笑,將她的手放在臉邊緊挨著,“那還不至于,你外表畢竟是比以往要遜色許多,平常還是要好好對待自己的,二十歲不到的年紀(jì),老天為了我倆這一對怕是花了不少心思?!?p> 秦箐依舊是躺在床上,含笑不語,再一次細(xì)心打量著如今換了一副外表的文宇。
不知為何,明明也是遜色好多,但她依舊覺得是似第一次去特種部隊(duì)見到的那個(gè)他。
那年的她,不顧父母反對,擱置學(xué)業(yè)投身軍旅。
那年她二十歲。
而那年她二十五。
那年去了特種部隊(duì)。
第一眼見到的他,英俊,剛毅,玩笑又不失嚴(yán)厲。
歲月匆匆,轉(zhuǎn)眼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