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
云暮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令她慌忙的回過神。
“我不是在做夢吧?或者我眼花了?”云暮擰著好看的長眉自言自語,再次秉著呼吸意識進入了靈海。
她深吸一口氣,腳步有些踉蹌的走近那兩條還很孱弱的靈根,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纏繞在兩根靈根上架成的一道巨大符文天梯。
天梯四面環(huán)繞,遍布了四分之一的靈海,天梯的根部包裹在兩根閃動著一汩細小靈氣的靈根處,閃動著古樸之意的符文隱隱躍動,卻給人極其沉穩(wěn)厚重的意境。
幸得牧長杳意外的帶入門,她大概能感受到那些復雜的符文是什么內(nèi)容。
“相伴而生…歸為一脈,順應同根生…同根長…”
這是云暮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這么緊張和認真的用靈魂去探聽這些符文的力量。
才破譯了一小部分,她已經(jīng)滿頭大汗,心臟突突突的跳動不停:“這,這難道就是官月瑤說的伴生道?”
撿到寶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意識混沌的時候吃下的那顆味道怪異的果子,才得到的伴生道秘傳?”
一陣心驚肉跳后,她越想越不對勁,很快冷靜了下來。
“那女人說我福緣深厚,可是我已經(jīng)被她打散了福源,師傅說我是因為命線散亂才覺醒不了靈根,這兩個多月,我也沒順風順水獲得過什么好東西,就算得到了也是經(jīng)歷了生死離別,按理說我不該有這機緣才對!”
“師傅說過,福源這種東西想要參透何其渺渺,那可是最神秘隱晦的因果大道,有因必有果,難道造成我命線散亂的因,也會變相反噬他們給我?guī)砉???p> “那可就太好了,沈珺那個白眼狼帶走了我一部分的福源,以后會不會可能受到因的反噬,給我?guī)聿恍嗟某晒???p> “想不到當初師傅說命線散亂并不代表絕境,極有可能在絕境處暗藏命運樞紐,只要抓住便可扭轉(zhuǎn)乾坤,原來是這個意思?!?p> “希望得到這修煉道法,是個真的好機緣。”
云暮一陣心神雷動后,便全身心的投入了修煉。
她用靈識輸入那天梯,一行行字在她腦海里閃過,云暮看得意識暈乎乎的,那顆換氣丹只是能讓她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可是那些看懂文字的能力,還得依靠公儀其川的記憶。
可能是這種文字太過古老晦澀,那記憶也不怎么有用,她費力的破解了很久才勉強看懂了這些內(nèi)容。
“伴生道,非雙生靈根之士不可修,分三境,一境入門,融合雙生靈根為一脈同修,同生同長,凝金丹可突破一境飛躍二境。”
“若要修二境三境,還需獲取兩顆伴生靈種,若想成就伴生大道,必有強悍之體容納道之悍力,若體質(zhì)孱弱…奉勸趁早棄之?!?p> 明明沒幾個字,內(nèi)容倒是雜多,比文言文難翻譯多了。
云暮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喚醒的兩根靈根是火木伴生,符合伴生道的修煉條件,關于體質(zhì)…先天金剛體應該算是強悍的吧。
“不管了,雖然分三境,但一境也可修煉到金丹期,比起默默的尋找合適的修煉道法,這個送上門又符合自己條件的道法也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著,云暮的靈識再次探入那天梯,一陣陣古樸的力量牽引著兩根靈根相互交換氣脈。
正暗暗用勁時,她忽察自己本體一痛,來不及修煉入門,便飛快的出了靈海。
睜眼一看,一條殘破的花骨朵吊在她臉邊,正揚起那半片葉子對準她的臉,白瓷般細膩的臉上,兩道與那葉子形狀相符合的紅痕很是明顯。
云暮一把揪住那僵在半空的六幻菱花,神色冰冷的站了起來。
六幻菱花趕緊縮起身體,媽媽說過公報私仇可不是好習慣…不不不,它可不是公報私仇!
“那是,南文學院的人?”
“看那乞丐式的服飾還需要問嗎,也只有它們南文學院的人才穿得上那種市面上都買不到的衣裳?!?p> 當然買不到,那可是三夫人親手做的。
云暮看向樹下那一隊人,來人穿著很是華麗,通身的珠光寶氣,手中的靈器亦是閃動著灼目的光芒。
那幾人本就因為占位低俯視著樹上的兩人,這會見著那像剛逃命來的女子,竟然這般赤果果的盯著他們身上的靈器看,頓時心生不快。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把你……”一面容美麗,身形纖長高挑的女子擰著眉頭冷喝道,卻被她身旁一個的男子打斷。
他有些訥訥的看向不遠處打坐的厲琰,淡聲詢問道:“南文學院的人?你怎么跟紫陽學府內(nèi)傳弟子在一起?”
云暮的視線落在那群人身上,微微蹙了蹙眉。
他們胸前的標志是一座造型大氣的山,在南文學院的時候,倒是聽過一節(jié)關于扶曲洲各門派勢力的知識。
扶曲洲內(nèi)星球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一片浮空的陸地,她現(xiàn)在就是處于扶曲洲的邊緣地帶,也就是外域,這里遍布的大小勢力倒是挺多的。
一座大山的標志,好像是嶺門洞天陳家的。
那不就是欺負他們南文學院,反被自己坑了一把,被勒令十年內(nèi)不準踏入采食林的家族嗎?這應該是早些時候進來,還沒接到消息的弟子們。
她視線落在那目光有些木訥的男子身上,歪著頭奇怪道:“我是誰,我跟誰跟你們又什么關系?我礙著你們了嗎?”
“你竟敢跟我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那漂亮的女子頓時美目怒睜道。
云暮揉了揉因為高分貝被炸得生疼的耳朵,神色有些不耐煩,這是她賊煩的臺詞。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跟我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等等等等。
一巴掌都拍下去了,不知道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她懶得理這些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守在厲琰身邊,此時他好像到了什么關鍵的時期,眉頭緊鎖,周身的力量出現(xiàn)了紊亂。
“你,你竟然無視我們!我殺了你!”向來因為家世被眾人捧上天的女子不由分說寄出一把翎羽弓搭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