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往后微微一仰,再次卸了些力氣。
一擊完畢,力氣用竭。那幾名敵兵武器上的力量一滯。
“哼!”
戟趁勢往前猛地一跨、一撐。
面前四五人頓時被他抵的連連后退,幾人的兵器也完全分開。
緊隨其后,長戟一收,一卷。
竭盡全力,再次一記橫掃!
“噗嗤!噗嗤!”
眼前這幾人連人帶兵器皆一戟兩斷!
就這樣,很輕易的在擁擠的城墻上清理出一塊略顯逼仄的空間。
不等兩邊敵人填充進來,戟緊握著兵器的中后段,在原地狂暴揮舞起來。
兩邊靠近者或擊飛、或死于原地。
和與劫的一戰(zhàn)之前相比,戟的身體屬性沒什么變化,可實際戰(zhàn)力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之所以威武,除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兵器的鋒利。
近乎削鐵如泥的程度。
而此刻的招式,大開大合,一次次的揮舞相互之間銜接緊密。
一陣亂揮,卻顯得行云流水、渾然天成。
云梯之下。
一群統(tǒng)領級人物正在下面交頭接耳,每人都面露難色,一副躊躇不定的樣子。
“軍團長一個人怎么能打得過滿城墻的敵人?”
“是?。≤妶F長此舉有些莽撞了。就算一時打得過,可也不能一直打完整場戰(zhàn)爭吧。”
“得想個辦法啊,軍團長萬一真出個什么三長兩短,那我們也……對王也不好交代?。 ?p> “可軍團長之前沒讓我們上去……”
……
“我說你們這群人,真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
有一人好似受不了這種猶豫不定的氣氛,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
其中一人說的話有些急,顯然沒經(jīng)過腦子。
“毛沒長齊?!論年齡,老子夠當你祖宗!!”
那人蠻橫打斷他的質(zhì)疑,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狂妄!我……”
“哎哎哎——消消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軍團長的安全。
你這小子,難道有什么辦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經(jīng)過幾日的時間,他們這些新覺醒者也完全清楚了相關覺醒的知識。
兩個數(shù)目的領兵數(shù)目。把他們這些統(tǒng)帥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個階級。
這人的語氣雖然狂妄,卻是位罕見的800名額統(tǒng)領。
不出意外,將來必定會成為一方將領,有些人自然不愿與其交惡。
有人勸停,那人猶豫片刻,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放棄了爭執(zhí)。
他也不愿與這人的關系搞得太僵。
“辦法?要什么辦法,直接上去不就得了!”
“你……”
問話的人頓時語塞,指了指這狂妄之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聽他剛才口氣,還以為會有什么好主意,卻不想這人完全就是無理取鬧!
他們雖為統(tǒng)帥,可沒經(jīng)過什么戰(zhàn)斗,級別也僅是一級。
論實力,比之他們手下的士卒并未強上多少。
之前被勸停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暗笑。
被懟了吧。
“你什么你?這就是辦法!怎樣,有人要隨我一起嗎?”
無人應聲,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哼!真是微塵一樣細小的膽量!就這樣,也配活在夏國?也配得上王上所言吾國的‘無疆’二字?!”
不屑之意更甚。
話畢,抽出兵器,轉(zhuǎn)身登上云梯。
一片人中,有數(shù)人聞言,心神俱震,面色變了又變。
看了看城墻,最終一咬牙跟了上去。
“你們這是莽撞!”先前與其對話的那人恨鐵不成鋼。
猶豫片刻,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眾人,“我們調(diào)些兵在梯下等待吧!”
保證在軍團長需要支援時候,能急速抵達。
“好。”
眾人欣然應諾。
聚集在另外兩架云梯旁,正在努力推進戰(zhàn)線的兵員有一小部分匯聚了過來。
片刻后,城墻上。
嗯?
察覺到身后云梯上出現(xiàn)幾道人影,戟抽空瞟了一眼。
認出了是自己的手下。
沒有問為什么上來的廢話。
一擊擊退身前眾人,動作不停,“拓展空間!別礙我事!”
幾人看到不過一會的時間,全身就被鮮血浸透的軍團長,心中驚駭。
“是!”
……
低地堡。
與位于初茲堡的戟的狀況相同,察覺到戰(zhàn)局膠著后,劫也上了戰(zhàn)場。
不同的是,相較于沒什么建功的初茲堡,劫所在城堡的三架云梯、三個攻城點中已經(jīng)有一處把戰(zhàn)線推進到了城墻之上。
而此時的劫正繼續(xù)在中間那個攻城點上血腥殺戮著。
與戟的大開大合不同。
劫恍若一只輕盈的樹葉,踩著敵兵的肩膀如履平地,快速游蕩著。
每到一處,手里反持的彎刀都會急速一晃。
一道寒光閃過,同時身形一錯。
剛才踩在腳下的敵人便已經(jīng)癱軟倒下。
仿佛一名死神,肆意而優(yōu)雅著收割著敵兵的生命。
在劫屠殺下,這處的戰(zhàn)線也很快推進到城墻上。
正在殺戮的劫見狀果斷停止,腳尖輕點幾下,輕盈落地。
向最后一架云梯處快速趕去。
……
其他隊伍沒有戟與劫兩人強大到影響戰(zhàn)局的實力,只能老老實實的命令士卒從云梯開始,艱難的推進戰(zhàn)線。
狹窄的云梯對于攻城兵力投放造成了極大的限制。
一架云梯并排最多站兩三人,可等他們挪到城墻上時,面對的卻是一圈又一圈圍繞在云梯搭建處的敵兵。
800人的軍隊,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在人數(shù)方面竟處于劣勢!
城堡守軍的數(shù)量變化,加上金木全速奪城的指令,使的此次戰(zhàn)爭傷亡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一個人死去,放眼整個戰(zhàn)局,沒有絲毫影響。
即使數(shù)十人死去,在整個戰(zhàn)場環(huán)境下,也只是看起來稍微有些顯眼。
……
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劫很快沒了力氣,遠離戰(zhàn)場休息起來。
戟則完全殺紅了眼,煞氣盈天。
在城墻上直接從一處云梯殺穿到另一處。
就其個人,一路所斬敵兵絕不下百人!
取得如此戰(zhàn)果后,也找了塊空地大口喘氣休息起來。
對此一無所知的金木正看地圖打發(fā)時間,焦急等待著。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靈肯定是插手他們間的戰(zhàn)斗,但卻不知是以何種方式插手。
肯定不是直接抹殺。這點不用懷疑,否則他怕早就被殺掉了。
這么來看,這個靈也只能很局限的影響這個世界。
那么在戰(zhàn)場空間已經(jīng)形成的前提下,這個靈又會有多少可操縱空間呢?
直到此刻,金木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時選擇了——同時發(fā)動對該國家所有城市的進攻。
到如今地步,金木所能做的已經(jīng)很少。
決定接下來計劃走向的,正是此刻正在進攻各座城堡的各位統(tǒng)帥們。
這次靈的出手,說到底,也是在意料之中。
每支隊伍800甚至1000兵力,就是金木為此做的準備。
心境逐漸平靜。
目光幽幽,再次轉(zhuǎn)移到地圖之上。
眼前城市不再是城市,而是一個個節(jié)點。
地圖也不再是地圖,是一張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
這張網(wǎng)能否撒開、能撒多大。
就看你們的了。
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