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槐認出這把漣月刀并不屬于她的那一把,這把應(yīng)該是紀家人仿照她的那把而打造的。
漣月刀刀鋒銳利,微微側(cè)刀,能在月光下閃出一道寒光,可見其有多么鋒利,刀柄是銀白色的,上面刻有奇怪的字符和一彎月牙形的記號。
那是月槐家族獨有的文字,意思是,溫暖的月亮。
月槐放下漣月刀,拿起與漣月刀躺在一處的月遙。
這枚步搖給她的感覺,讓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當(dāng)年那個人送給她的。
月槐拿著步搖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將散落的頭發(fā)挽成一個髻,她緩緩的將步搖插入發(fā)間。
看著鏡子里冷漠的自己,月槐扯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她摸了摸步搖,眼神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這是外人甚至連程清河葉蓁蓁也未曾見過的神情。
然而月槐臉上的笑容此刻卻僵住了。
漣月刀出現(xiàn)了,月遙也出現(xiàn)了,就連月桂花,也開了,一切好像巧合但又不是巧合的出現(xiàn)了。
月槐知道,這是她的時間開始流失的預(yù)兆,與當(dāng)年的恩怨有關(guān)的人、事、物,都在一件一件重新出現(xiàn)在這個時空,所有的恩怨賬都將在不久的將來得到清算。
月槐往窗外望去,漆黑的天空泛著月白的光芒,無情又冰冷,讓人感到寒意刺骨。
“時間不多了?!痹禄陛p輕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自以為慈悲的上天聽。
東方既白,暖暖的陽光透過拉緊的窗簾將房間鍍上一層暖光,辛星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身旁的手機響了又想。
辛星眼睛也不睜,憑著對手機的熟悉按下了靜音鍵,整個人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初春的早餐還是略帶涼意,暖和的被窩讓人感到安心,舒適的狀態(tài)讓辛星一點也不想醒過來。
奈何手機即時關(guān)了靜音,震動依舊傳遞到辛星的大腦。
辛星翻了幾遍身,發(fā)現(xiàn)如何也屏蔽不了外界的騷擾,只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手機亮著的屏幕。
來電顯示是白一曲,辛星按下接聽鍵,沒睡醒的聲音帶著不同往日清亮的聲音的磁性沙啞。
“喂,干嘛???我還在睡覺......”
“少爺,總裁讓您來公司一趟?!卑滓磺Z氣平靜的說道。
“干嘛啊?”辛星迷迷糊糊的說。
“您來就是了。”說完,白一曲掛了辛星的電話,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面無表情看文件的辛逸一眼。
辛逸聽白一曲結(jié)束了與辛星的通話,氣勢十足的眼神瞥了站著的白一曲一眼,“阿星還在睡覺?”
“呃,是的總裁!”白一曲感覺三月的天額頭好像隱隱有汗珠滲出。
辛逸皺了皺眉,大筆一揮簽完一份文件,抬頭看著白一曲說道:“以后讓阿星每天準時到公司打卡,不得遲到早退,總經(jīng)理該有總經(jīng)理的樣子,告訴他以后但凡無故缺勤,無故遲到早退,扣除一個月的花銷,找爺爺也沒用!”
“好的總裁?!?p> 辛逸將視線重新投到文件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方家小姐說得宴會上的事,可不可以給我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