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平穩(wěn)的走在大街上,月槐耳旁是透過車窗傳進來的叫賣聲,好不熱鬧的樣子。
月槐在馬車里沒晃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月槐坐在車里沒出聲,該是到了皇宮門口,例行檢查。
月槐猜的不錯,在守衛(wèi)確認過月槐的身份,知曉是九州鼎鼎有名的女戰(zhàn)神時,很快便放了行。
月槐百無聊賴的吹了吹幾絲垂落在眼前的碎發(fā),一陣微風扶來,吹起了輕輕的車簾,月槐微微偏頭,竟與窗外的人兒對上了眼。
紀流云隱約感到了什么,抬起眼眸,深邃如凝墨的雙眸撞上一雙水潤的眼睛,頓時心中大駭。
什么是一眼萬年?
紀流云想,當你看到一個人時,腦子一片空白,意識不受操控時,大概就是一眼萬年的樣子吧。
一陣微風來的快,去的也匆忙,風過,車簾又落下,擋住了車里的人兒,紀流云猛然回過神,竟下意識往馬車的方向前進兩步。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紀流云連忙收住腳步,在原地站住,可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馬車的行駛。
紀流云轉過身,對侍候在身側的秋雨招了招手。
秋雨上前幾步走,聽候紀流云的差遣。
“方才馬車上的姑娘,是哪家的?”紀流云鬼使神差的,竟不受控的想了解關于那女子的一切。
秋雨回想起馬車上的徽文,說道:“應是月將軍?!?p> 月將軍?
紀流云想起來了,月將軍帶兵回城沒幾日,最近城里議論的最多的便是這英勇無畏的女將軍,畢竟女將軍在九州歷史上,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樣的身份,讓紀流云從那一眼中回過神來,炙手可熱的年輕女將軍,又將會是他那七弟的妻子,紀流云的眼眸沉了沉。
七弟本就受父皇寵愛,這下又有個這樣有力的助力,紀流云不禁開始思考該怎么應對這樣棘手的情況了。
這邊離去的月槐并沒有將那一眼放在心上,依舊無聊的坐在車里晃悠,好在這次沒晃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
“小姐,已經(jīng)過了宮門,前面馬車不能再深入了,您得下車步行至大殿?!?p> 程清河貼近馬車,低聲對馬車里的月槐說道。
“知道了。”
月槐的聲音透過馬車傳出,程清河聞言忙放下小梯子,好讓月槐下馬車。
月槐和程清河在帶路公公的指引下來到恢宏大氣的殿前,距離上次來這大殿已有兩年了吧?
那時她在九州還什么都不是,說帶兵出征也只是惹得這朝堂上的酸腐木頭嗤笑,如今可謂是風水輪流轉,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然成為九州百姓崇拜的對象。
帶路的公公在殿前停下,月槐跟著停下,等待里頭唱聲。
“宣,月將軍,覲見!”
太監(jiān)奸細的嗓音在殿前炸開,月槐不適的擰了擰眉,她最討厭這樣的聲音了!
月槐忙帶著程清河就要進殿,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兩人剛邁出一步,跟在月槐身后的程清河卻被剛才給他們帶路的太監(jiān)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