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演員的誕生
門外的警察見里面沒動靜,便互相使了個顏色。
由門口兩位持槍便衣,一個腳踹,一個舉槍,沖了進去。
當(dāng)看到地上被布裹在一起,表情怪異的男女后,其中一位便衣鎖上了槍栓,插回槍套,走到他們跟前。
他朝著秦晝問道:“你就是那個報案人?”
他的表情很古怪,有一種不懷好意的笑意。
秦晝早已擺好了委屈的小表情,抽著鼻子說道:“是的,她……她……”
那種一言難盡的感情色彩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門外的人也沖了進來。
在得到便衣的指示后,眾人將布匹中的兩人“解救”了出來。
并為佐藤沙希帶上了“8字”環(huán)。
而兩位警察一左一右站在秦晝身邊,把他也一并“看管”了起來。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弊籼偕诚娬{(diào)著,但她并沒有掙扎,“我只是想給他畫一幅畫,他自己也同意的?!?p> “我什么時候同意了,就是你……是你把我騙來這里,說帶我買畫,然后……然后就……”他說著指指自己的衣服,和空無一物的上半身。
他甚至已經(jīng)把腰帶都解開了。
“嘖嘖~”那個年紀稍大點的便衣瞅著佐藤沙希唏噓道,“蛇蝎美人?!?p> 樓下傳來嘈雜聲。
“放我進去,我是樓上那位先生的秘書!”梁美月的聲音。
“我是樓上被害方的律師?!标懭饺降穆曇?。
秦晝別過臉去,對著佐藤沙希用華語牙語道:“齊活了,好戲開演。”
一位警察把心急火燎的梁美月及陸冉冉帶進了屋子,梁美月進屋后,確認了一下秦晝的情況。
陸冉冉則觀察了一下屋內(nèi)的眾人。
梁美月并沒有馬上去秦晝身邊,而是轉(zhuǎn)向了其中一位便衣,用英語問道:“請問,這里哪位是主事?”
“我就是,”那位年長一些的便衣走了過來,“這位女士,你是?”
梁美月沒有聲張,而是湊近了那位便衣的耳邊,耳語了兩句。
那位便衣立馬神色大變,對她頻頻點頭稱是。
末了,那位主事又與另外一位便衣耳語了兩句,另一位便衣自然也是一樣,馬上肅然起敬。
他走到秦晝身邊,向他鞠了一躬,說道:“秦桑,讓您受驚了?!?p> 說罷他撇了撇頭,讓秦晝身邊兩位看管他的警察暫時退下。
那位主事的便衣也走了過來,笑意濃濃的伸出手,說道:“秦桑,我是野村警官,請多多指教?!?p> 秦晝已經(jīng)變回了高冷的模樣,舒展了一下筋骨,才伸出手去,握了握,便收回手來。
“野村警官,我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秦晝對著墻角努努嘴說道。
野村回首看向秦晝所指,又轉(zhuǎn)回頭說道:“對不起,那是證物,暫時無法還給您?!?p> 話音剛落,一位小警察便把他的衣服拾起放進了一個證據(jù)保存貸中。
秦晝與陸冉冉確認,陸冉冉點頭道:“確實,那件衣服現(xiàn)在是證物?!?p> “不過我可以先借您件衣服披一下?!币按逋氏铝俗约旱奈鞣?,恭敬的遞了過去。
秦晝客氣的略微側(cè)首,接過西服,往身上一穿。
野村的西裝雖然寬了點短了點,但也算湊合,他扣住了第一顆紐扣。
西服內(nèi)真空,如此一來倒是穿出了另一番韻味。
“這個事,不知野村警官打算這么處理?”
“警官,樓下搜出來許多這個畫?!币晃痪炫踔鴥煞嬁蜃吡诉M來。
野村做了一個請稍后的手勢,并讓那警察拿起畫作給他看。
看了畫作后,野村皺起眉毛,一副嫌惡樣的說道:“不堪入目。帶走,作為證物?!?p> “是!”
“把她帶下去。”野村又吩咐了兩個警察帶走了佐藤沙希。
所有都布置完畢,他才回答秦晝道:“秦桑,這種案子涉外,我這個級別判斷不了,需要往上走。您方便跟我走一趟嗎?”
“我進局子成何體統(tǒng)?”秦晝用流利的霓虹語回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當(dāng)然不是這么進去啦?!币按逭f道,“坐我的車,沒人知道的。這個我懂?!?p> 陸冉冉說道:“我是秦先生的代表律師,秦先生還是不便去那里了,要做相關(guān)筆錄就在這里做吧?!?p> “這……”野村有些為難道。
正在猶豫之際,野村的手機響起,他拿出電話,取下一只手套,劃開了接聽鍵。
“喂,我是野村,……對,警部補,我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了,抓獲了嫌疑人……”
他掩著嘴,聲音越來越輕,并緩緩的朝屋外走去。
過了一會,他重新回到屋內(nèi),向秦晝又鞠了一躬道:“秦桑,我現(xiàn)在為您做筆錄,請其他無關(guān)人等出去?!?p> 他一聲令下,其余人均迅速退出了屋外,只留下秦晝、梁美月、陸冉冉及野村。
“對不起,野村警官,我作為當(dāng)事人的代表律師,必須在場。”陸冉冉說道。
野村認可道:“律師當(dāng)然可以?!?p> 秦晝向梁美月說道:“梁秘書,你也出去。陸律師在里面就行?!?p> “二少爺……”
秦晝瞪了下眼睛,梁美月只好作罷,乖乖退出了屋外。
秦晝走到美人塌前坐下,翹著二郎腿,開始展現(xiàn)他卓越的編故事能力。
繪聲繪色,描述到位,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完完全全的把野村帶入到他的情緒中去了。
聽的野村義憤填膺,情緒激動,頻頻拍著大腿說道:“天底下居然有如此hentai的女人。”
秦晝的手指敲著自己的膝蓋,說道:“現(xiàn)在你總該知道該怎么妥善的向上匯報了吧?!?p> 野村立正躬身道:“那是自然的,維護正義是我們生為這個職業(yè)的使命?!?p> 秦晝站起身,拍了拍野村的肩頭,說道:“很好,前途無量?!?p> 野村訕笑著說道:“哪里,哪里,秦桑說笑了。”
“好了,該錄的口供已經(jīng)說完,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秦晝身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
“是,可以了,我們對案件有了結(jié)果會盡快聯(lián)絡(luò)您?!币按逄统隽耸謾C想意欲添加一個秦晝的私人號碼。
秦晝怕麻煩便說道:“不必聯(lián)系我,跟我律師說就行?!?p> “但是,您是當(dāng)事人。”野村仍喋喋不休的說著。
秦晝自顧自的走出了屋子,邊走邊交代道:“陸律師,稍后的事就拜托你了?!?p> “好的,秦總?!标懭饺胶芘浜系募涌炷_步,擋在了野村與秦晝之間。
野村見無計可施,只能先加了陸冉冉的號碼,并登記在了自己的筆錄本上。
秦晝緊了緊身上的西裝,微微頷首,說道:“非常感謝野村警官今日的幫助,我這個人記仇,更記恩?!?p>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談不上恩,談不上?!币按蹇蜌獾?,“能順利解救秦桑,是我的榮幸?!?p> 真是亂用修飾詞,解救能用榮幸嗎?算了,島國人,不跟你斤斤計較。秦晝腹誹道。
“你們的住所離這里遠嗎?”野村用生硬的英語問道。
梁美月回道:“不遠,我們自己回去便是。”
“啊……沒事,我送你們。秦桑穿成這樣,也不方便在外走動吧?!币按鍙娬{(diào)道。
“我們有司機候在外面?!笨上Я好涝略僖淮螕錅缌怂臒峄稹?p> 聽及此,野村只能作罷了。
畢竟這種世家公子有個司機接送那是稀松平常的事。
秦晝下樓,出了店門外,發(fā)現(xiàn)扣著佐藤沙希的車還沒走。
便走上前去,他俯身敲敲車窗。
車窗被打開。
秦晝朝里張望。
佐藤沙希用殺人的眼神回敬了他一眼。
秦晝用兩根手指在額前做了個敬禮的手勢,說道:“塞有娜拉。”
隨后他由敲敲車窗,車窗被緩緩關(guān)上。
秦晝吹著口哨,心情舒暢的坐進了自己的車子。
他在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中,看著前方一輛輛警車開走,用手做了個手槍的姿勢,瞇起一只眼睛,沖著其中一輛狀似開了一槍。
他的口中喃喃道:“Final round!K.O.”
說罷,他朝著做著手槍的手指上輕輕吹了口氣,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