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卻不失硬朗的保叔身板挺直,褐色的西服剪裁的剛好合體,胸前的兩顆扣子以奇妙的設(shè)計融入新奇的圖案,一身裝束顯得整個人十分精神。
時光如鐮刀,斂去青澀,卻將歲月沉淀后的睿智相以饋贈。
低調(diào)而內(nèi)斂,儒雅而堅毅。
小型無線耳麥閃了閃藍(lán)燈,保叔不動聲色聽著對方的報告。
作為Rose的總管理者,保叔的耳麥隨時裝戴,以方便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之事。
不過,管理者雖要面面俱到,但也不需事事都照顧,只有十分重要的事和人,才會勞煩保叔。
除此之外...
那只能有一種情況...
便是————
和現(xiàn)在時允教訓(xùn)聶云的事有關(guān)。
果然。
“少爺,聶總來了。”保叔接到消息后便恭敬地向時允報告。
時允挑了挑眉。
這聶文來得怎么那么快。
朕才揍了聶小辣雞多長時間,聶大辣雞就到了。
聶文就算收到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趕到。
時允抬頭看了眼保叔。
保叔會意:“我剛剛查了下,聶總剛剛正在不遠(yuǎn)處的餐廳和朝氏第二大股東吃飯。”
朝氏第二大股東。
這聶文還真是賊心不死。
聶文匆匆忙忙地趕來,明明已經(jīng)天冷,但他的腦門上卻布滿了汗水。
聶文收到消息知道聶云在小魔頭面前說仗勢欺人,嚇得立刻趕了過來。
聶文到了四樓后,看也沒看已經(jīng)昏倒的聶云,恭恭敬敬地朝時允彎下腰。
朕發(fā)誓朕真的沒干啥!
聶云他自己在聽完剛剛朕的話后就昏了過去。
“時少,陳云吃了熊心豹子膽惹了您,隨您處置?!?p> 陳云是聶云在被認(rèn)回之前的名字。
聶文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當(dāng)初聶文想要認(rèn)回聶云有多急切,如今拋棄的就有多果斷。
可時允并不吃這一套,搶朝漣這件事背后,聶文可沒少出力,更何況聶文還是從聯(lián)合股東強(qiáng)搶朝漣并想趁機(jī)入主朝氏的飯局上來的。
“聽說聶氏最近投了三分之二的身家在芃羅港的項目上?!?p> 這聶老辣雞也太急功近了,一個沒有絕對把握的項目也敢把身家都壓上。
時允沒有答話,反而開了一個新的話題。
聶文頓時頭冒冷汗,心驚肉顫。
芃羅港的項目壓上了聶家太多的財力,本就危險,而且還出了點差錯,所以他才借著這次朝父病危,急著吞下朝氏。
如果時家出手阻攔,項目崩潰,聶氏就完了。
聶文不敢再想下去,一下子手抖了兩下。
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聶文穩(wěn)了穩(wěn)從別桌拿了一個新杯子,倒上一半的茶,雙手捧著,高過眉毛,姿態(tài)十分謙恭的以示討好。
“求時少給聶氏一條生路,我親自去給朝漣小姐道歉,我會找最好的醫(yī)生給朝總醫(yī)治?!?p> 有頭腦的聶文懂得他真正該道歉的人是朝家人,而不是一味地向時允求饒。
時允沒有理那杯茶,站了起來,雙手插兜。
“聶總昨日以朝漣和朝父的安危為要挾,向朝伯母要了朝氏10%的股份吧?!?p> 聶文心里咯噔一聲:“我馬上還給朝夫人。”
光還,就能將一切傷害抹去嗎?
時允現(xiàn)在還記著朝伯母來求自己時,滿臉的淚痕。
丈夫病危,女兒隨時可能被人搶走,公司出問題,她自己一個人苦苦地堅持。
“聶總?cè)ヒ獎e家的股份,看樣是自家股份太多了,既然如此,還時,把你手里的聶氏股份隨15%過去?!睍r允睨了聶云一眼。
聶云緊了緊手,這一下就分去了他手里將近一半的股份。
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畢竟如果時家對芃羅港項目出手,可能連聶氏就要沒了。
時允挎著兜散散漫漫地從聶文身邊走過:“陳云在教室安裝的攝像頭可是錄下了他強(qiáng)/奸未遂的視頻,我已經(jīng)拿給公安機(jī)關(guān)了?!?p> 聶辣雞估計也沒想到害人之人反會被自己害。
“既然叫陳云,不姓聶,聶總就不要插手他以后的人生了。”臨到門前,時允又補(bǔ)到。
聶文聽懂了時允的話外之意,連連答應(yīng)。
聶文保持著恭敬的姿勢,一直到時允完全離開。
他雖然想要兒子,但是他本就是個利益至上的人。
當(dāng)初他可以為了私生子謀劃將發(fā)妻和親生女兒趕走,今日他也可以為了保持榮華富貴舍棄這個兒子。
不知是老天有意還是聶云造孽太多,在聶文回話的時候聶云正好醒來聽到聶文毫不留情的答案,看到聶文眼中未退去的絕情與算計。
為什么會這樣…
眼前朦朧,眼淚順下,此時的陳云內(nèi)心沒有悔改只有怨恨,也許這就是導(dǎo)致他今日悲劇和往后牢獄禁錮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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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樓包間。
“這小魔頭干的不錯,這種人就該狠狠收拾?!?p> 這小魔頭還挺帥嘛。
呸呸呸,小白臉!才沒有小爺帥呢?。?!
傅衾聽到林萩對時允的夸獎,不自覺地笑了笑。
手掌附在胸腔稍左的地方———那是心臟所在之地。
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瓷白的皮膚,從指尖開始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
隔著一層皮膚,傅衾感受著那顆自從見到時允后便開始加速的心。
“砰,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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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但那僅僅...
只僅僅是因為那是你的色而已。
一見而陷,不參雜任何,那是來自一個人內(nèi)心真正的本原。
笙和笙姝
不知道有沒有人覺得聶父子的懲罰太重,但我既然這么寫,我就是覺得這是他們應(yīng)受的。 法律分未遂和得逞,但在我看來行兇的本質(zhì)是一樣的,不是沒完成的錯誤就不算錯誤。沒成功是因為被害者的努力反抗,憑什么要便宜行兇者呢?